妙鬆一看那個荷包,頓時恍然大悟道:“對啊……對對,我怎麼想起來,居然在這裏。”
阮安安被他一嚷嚷,也立即朝這邊看來,隻見這個草包妙鬆的背後,晃悠了一隻白白嫩嫩的“豬蹄”,上麵還有紅筆寫的兩個大字——芊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夜舒黎已經收回了手,並且笑眯眯地,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小姐你看,我要送你的就是這個。”妙鬆把荷包放在手上,眉開眼笑地躬身奉上。
阮安安本來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不過再看到這個老道士那個壞壞的笑容,結合前後的事情,她忽然明白過來,“是芊芊姐她們來救我了,對,她們真的來思情島了,還有木板臉,一定也來了。”
想到這裏,她真的很想開心地大笑起來,不過她還是強製克製住了那份破空而起的喜悅,且看這個中間聯係的人要做什麼,自己才好配合。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妙鬆遞過來的荷包,妙鬆還以為她是樂傻了,高興地說道:“快拿住啊,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弄的。”
這個妙鬆居然很無恥地把人家大仙的主意,堂而皇之地占有了,臉不紅氣不喘。
阮安安快速地瞄了一眼這個神色古怪的道十,在得到首肯以後,她才笑著接過來,不自在地說道:“是嗎?裏麵是什麼?以前怎麼沒有送我東西?”
一連串的問題,把個妙鬆問得心花怒放,“哎呀呀……這個大仙果然高明啊,原來這麼簡單就能把人給哄開心了,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呢?”
阮安安翻看了這個荷包,隻是普普通通的針腳,她的手指感受了一下,裏麵仿佛放了東西。
“裏麵是什麼?”她翻著白眼兒問道。
妙鬆一聽,大為得意,雙手一背,做出很高深的樣子;“裏麵是本公子給你寫的情詩。”
阮安安背皮上的細胞一麻,差點抖了起來,她忍著惡心的味道,伸出纖長的手指,從裏麵撚出那張紙條。
妙鬆可以馬上想到阮安安驚豔的眼神,頓時下巴昂得更高了,就等著別人來崇拜她,表情甚至還有些狷狂。
阮安安確實出現了驚豔的眼神,而且維持了不到半刻鍾,然後神色如常地說道:“今晚在這裏等我。”
言罷,還沒等妙鬆享受到崇拜的目光,她轉身就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妙鬆目瞪口呆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確定地問道:“大仙,她就這麼走了?”
夜舒黎斜睨著他,“草包,不走人家還在這裏等你呀,男人的臉都被你這個混蛋丟光了。”
不過他的皮相是一個神秘莫測的老道士,於是他摸著兩撇奸詐的胡子,故作高深地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既然小姐對你的態度已經有所改觀,說明她已經被你的詩歌所打動。既然邀請你在此等候,晚上你盡管來就是了。切記,不要急功近利,不然就會前功盡棄。”
妙鬆點頭如搗蒜,眼下全靠這個神仙啦,想到晚上就能和美人花前月下,他的眼角不禁冒出綠油油向往的光芒。
不過他還不忘抹向自己的懷裏,掏出所有的銀兩,諂笑著說道:“大仙,這點兒意思,不成敬意,權當我給上仙的香油錢。”
夜舒黎順手接過,抑揚頓挫地說道:“老道我不勝酒力,先回去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再陪你來。”
“好的……好的,大仙慢走。”妙鬆公子一邊彎腰笑著,一邊在前引著路。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荷包裏的信箋,已經被這位神通廣大的大仙,給偷偷掉包了。
夜晚的風徐徐地吹,空氣中的花香穿過了溫泉小院的後牆,直接飄到了外院,變成了沁人心脾的冷香;加上鋪天蓋地的天然雪景,如果在煮上一壺好茶,約上佳人出來合奏一曲,那真是人間天上最快樂美妙的事情。
湖中小亭,周圍的圓柱之間,掛上了隨風飄逸的彩紗。
精致搖晃的風燈,在這些飄動的彩紗之間,碎成了點點火亮的光星,還真有一番浪漫的情調。
不過亭中的兩人不是浪漫,是狼狽。
“話說大仙,你說這個小姐是不是耍我啊?”妙鬆牙齒抖了抖,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
夜舒黎也凍得想罵人,想他現在已經成親,本來可以抱著嬌妻在床上熱烘烘地滾床單,結果這是為了什麼啊?要陪這個草包在這裏喝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