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黎沉聲說道:“那你還問?”他指著其中一套綠油油的袍子說道;“穿那個吧,再配上一個同一個顏色的帽子,就夠生氣勃勃的。”
妙鬆一聽要戴一頂綠帽子,有些不太樂意,皺著眉說道:“你確定嗎?戴那個出去,會不會被人恥笑?”
夜舒黎狹長的眼眸微眯,雙指一掐算,鎮定地說道:“不會!我剛剛給你占卜過,明天你的幸運顏色的綠色,有綠葉生長的季節,才會有春天嘛。再說也不會辜負你妙鬆公子的美名,鬆樹鬆樹,你一定要做一根毫無生氣的死鬆樹?”
妙鬆公子被他繞得一陣頭暈,聞言也隻好勉強答應:“好吧,我就聽大仙的。”
一夜無夢,好眠。
等到妙鬆公子醒來的時候,那個大仙已經羽化而去,屋裏再也沒有蹤影。
妙鬆急急忙忙地到處尋找一番,還是沒有,他頓時有些慌了。
“怎麼辦?如果大仙不在我身邊,會不會黴運又來了。”忽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大仙說的話,今日他的吉祥顏色是綠色。
妙鬆一拍大腿,雙眼冒光道:“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我船上幸運色,就會什麼鬼也不怕了。”
於是他翻出那一身綠油油的袍子,頭上擰著不樂意的眉毛,硬生生戴上了綠色的帽子。
他剛一踏出房門,頓時又把腿抽了回來。
“不行,這雙白靴,會不會衝犯了我?”於是妙鬆又折返回屋,找出畫畫的顏料找出來,用水調勻,把鞋麵也塗上了環抱的綠色。
就這樣,一棵高高的綠鬆,就昂首挺胸地出門了。
府上所有的家丁和護衛,看到這位怪異的未來姑爺,都投去探尋和嘲笑的目光。
“他這是怎麼了?還沒有結婚,就自個兒戴上了綠帽子?”一個小丫頭捂著小嘴,偷偷地笑道。
一個護衛粗聲說道:“你個小屁孩兒懂什麼?我們家未來的姑爺,那是嘩眾取寵,逗小姐開心呢?”
小丫頭扁著嘴,不屑地說道:“隻怕所有的人都把他當戲猴看,也打動不了小姐的芳心。”
另一個護衛冷哼道:“女人的命運,由得住自己嗎?我看啊,這個未來的姑爺,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先把小姐哄到手,到時候,小姐要怎麼鬧騰,還不都是聽他的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厲聲喝道:“都很閑嗎?沒事兒把所有院子的積雪,都給老夫清理出去。”
眾人一回頭,就見一個長須齊胸的老頭,正森寒地盯著他們。
“呀!是楊總管,快散開。”
大家都心領神會地相互對望,都深深俯了一禮,悄悄地各自走開。
楊無暇擔憂地看向妙鬆的背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妙鬆一路喜滋滋地自娛自樂,完全把別人的眼光當成了一種羨慕,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阮安安的院門外。
阮安安已經站在門口,正詫異地望著她。
妙鬆上前施禮,拱手說道:“姑娘,小生這有禮了!”
阮安安把掉下來的眼珠子,又悄悄地安防回去,這才請咳一聲說道:“額……妙鬆公子有請。”
她們兩個一起先去給阮天祥和夜秀蘭請安,並告知一起去天後廟上香。
阮天祥雖然惱怒這個妙鬆這幅打扮,不過想到這個是第一次女兒和他增進感情,約會出門,也就把那份兒不滿意給生生逼回去了。
等她們兩個後輩走後,他才一拍桌子,怒道:“豈有此理!要不是看到他是最合適的人選,老夫一定推掉這門婚事。這個小子,做事兒太不知禮儀了。”
夜秀蘭溫暖地撫摸著他的手,笑著說道:“女兒不喜歡他的時候,你發怒,現在有進展了,你也發怒。”
阮天祥把妻子擁回懷裏,餘怒未消道;“可他太離譜了!”
忽然,眼前一道快速的亮光,阮天祥暗道不好,抱著妻子閃身躲開,隻聽“咚”地一聲。
隻見一根細長的飛刀,上麵插著一張布條,顫悠悠地釘在櫃子上。
阮天祥急忙上前,取下布條一看,上麵居然有幾個大字。
“速去天後廟,小姐有危險。”
阮天祥的臉色瞬間由怒得發紅,變成了驚得變白。
他急忙說道:“娘子,你在家好好吃藥,我去去就來。”
說罷,他急忙奔天後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