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快點兒上來,我背你去,要是按照你的速度,估計蝸牛都被爬死了。”說罷,上邪就蹲下來,把結實修長的背對著尤芊襲。
尤芊襲一愣,忽然想起來以前他們去竹林的時候,上邪也是這麼背著自己,不過今天這個背脊,怎麼和上次在晚上看到的感覺不一樣?
“快點兒啊,要我等到天黑嗎?”上邪催促著。
尤芊襲一下趴了上去,把柔軟的小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小聲地問道:“上邪,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和上回不一樣。還有這個背脊,趴上來的感覺,也比上次舒服很多。”
上邪本來都站起來, 正要起步用輕功飛去,聽她這樣一說,剛剛一躍的動作,變成了一個狗啃食的踉蹌,幸虧他反應夠快,這才沒有摔倒。
“你說什麼?上次我也是這樣背你的?”上邪森寒地問道。
尤芊襲嘟著嘴,猶不自覺地罵道:“你小心點兒,別摔著我。是不是大白天的,你沒有晚上隨意啊?放心吧,沒人能注意到我們的。”
披著上邪麵皮的夜舒黎心中可升了一根細長的針,紮著他的胸口很不舒服,這個上邪,居然敢和他的女人有這樣親密的接觸,簡直是不想活了。
尤芊襲雙腿掙紮了一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還去嗎?不去放我下來,我自己去看看。早日找到皇帝哥哥,我就可以也相公見麵了,到時候遊山玩水,再也不用這麼奔波了。”
夜舒黎心中回暖了,這個丫頭的話,擺明了心裏想著自己,這可真是溫馨啊!
算啦,暫時不和她一般計較,等回京的時候,把上邪拖出來,狠狠地修理一頓。
“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夜舒黎一聲輕快的吼了下,腳下生風地往竹林的方向奔去,心裏捉摸著怎麼讓上邪死去活來。
寒風吹起他的長發,一絲絲全部飛到了尤芊襲的臉上,讓她有些恍惚起來,這個感覺,怎麼和以前在皇宮的時候,兩人一起飛上城牆,那麼相似。
尤芊襲甩甩有些發懵的腦袋,“靠,我是太久沒見到夜舒黎,有些靈魂出竅了吧。怎麼大白天的,還就像見鬼似的,發瘋地老以為是他在身邊?”
兩人很快都到了竹林,思情島的竹林不多,都是種的夜秀蘭喜歡的花草。
夜秀蘭不太喜歡竹子,小的時候,她在竹林邊玩兒,遇到了一根和竹子很相似的竹葉青蛇,嚇得她一見到竹子,就能想起這個不愉快記憶。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阮夫人是沒有被蛇咬,連帶竹子也被無辜地摒棄了。
阮天祥當然是唯夫人馬首是瞻,夫人不喜歡的,當然立刻消除。
所以,思情島上,隻有在邊緣的地帶,長著稀稀疏疏的幾根野生竹子。
尤芊襲像上次一般,仔細地和扮作上邪的夜舒黎一起搜索,嫩竹上包裹著還沒有褪完全的竹筍殼,上麵還有棕色的小刺毛,他們都沒有放過,一一剝開來看。
“怎麼辦?沒有任何記號。”尤芊襲神色凝重地看著上邪,心裏不免惴惴不安起來。
如果不是她被俘虜了去,耽誤了這麼多日子,說不定他們已經早就救回了皇上。
上邪把佩刀插回腰間,望著沙沙作響的竹葉,冷聲說道:“沒事的,我們從有線索的地方入手,應該很快就可以順水摸魚,找到皇上。”
尤芊襲圍著一根竹子轉悠了幾圈,擰著眉毛思索了片刻說道:“如果說線索,就是我們杏花島的時候,上麵的記號,給我們指向了詭島的方向;可是我們到了軌島,還來不及探查,就遇到了強盜。這樣吧,要不我們還是回到詭島,繼續尋找。”
上邪抽刀在手,單手一翻,刀尖朝著她扶著的那根竹子刺了出去。
“你幹什麼!”尤芊襲沒有料到上邪居然敢向她出刀,大駭之下也每處可以躲避。
隻見那刀在離竹身一寸遠的地方,忽然瞬間轉向,上邪用刀背拍在了竹身上。
而他自身輕功了得,閃身一退,就跳出了一丈來遠。
尤芊襲的腦子裏都是上邪為什麼要偷襲她的疑惑,目瞪口呆下來不及躲避,竹子頂部的積雪撲簌簌的全部掉下來,把她砸了個透頂,連睫毛都掛上了冰花般的雪白色。
冰冷的雪花落到了毫無遮擋的脖頸處,刺冷的寒涼,讓她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尤芊襲這才驚覺被對方戲弄了。
“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使詐?”尤芊襲雙腳一跺,杏眼圓瞪,氣鼓鼓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