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手伸進口袋裏麵,緊緊抓著他在工地上掙來的那一點錢。他一咬牙,把口袋裏的錢拿出來:“給我來點好吃的……”
貨郎笑嘻嘻接過吳風的錢,然後在擔子裏麵拿出水糖果,吳風接過糖果,然後鄭重的放在自己的口袋裏麵。
“咦,這是什麼?”有良的目光落在了貨郎的筐簍上,那裏貼著一張紙,上麵是幅圖畫,一個老道士拿著劍威風凜凜的站著,相貌好像和老陳頭差不多,那劍和吳風現在用的黑劍差不多,但是還沒有現在般烏黑,那時它還閃著寒光。
“師父!”吳風吃驚的叫道。
“小兄弟,你認得畫上的這個老道士?”貨郎雙目注視著吳風,疑惑的問道。
“不……不認識,認錯而已。”吳風收起自己震驚,臉色恢複如常。
“哦。”貨郎低下頭,開始準備收拾擔子裏麵的東西。
“你能不能把那畫給我?”吳風試探性的問道。
“不行,這是這是別人放我這裏的……”
“小兄弟,你們是這個村的麼?”貨郎和藹的問道。
“嗯!”吳風應了一聲,然後快速的跑開了,但是他心裏一直放不下那張畫。
“嗯,終於找到了。”貨郎望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說罷挑著擔子離開了
“吳風”黃敏驚訝的望著吳風捧著一些花花綠綠的水果糖。
“給你!”吳風把手上的水果糖遞到黃敏的麵前。
黃敏開心的接過一把花花綠綠紙包的水果糖,剝開了一粒放入嘴裏,甜絲絲的,好吃極了,她感激的望著吳風……
兩人又把一些糖帶回去給了小餅,當時就把這小家夥高興壞了。
是夜,月白風清,村子籠罩在一片淡淡的白霧之中,村裏的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四下裏一片寂寥,唯有蟲鳴聲不絕於耳,平添了幾分靜謐。
月光下,有兩個黑影沿著桃樹林翻過一座小山包,來到了一戶簡陋的農舍前,這三間房就是有黃香梅的家。
此二人身著一襲黑衣,都穿著黑布鞋,伏在老榆樹的後麵,靜靜地觀察著,其中一人便是白天來過村裏的那位中年貨郎,還有一位看起來像是一個女孩,胸脯把黑衣頂的高高的。
貨郎點點頭,示意可以動手了,於是二人各自掏出了一副黑色的口罩戴上,然後躡手躡腳的摸上前去。
黑衣人拔出一把匕首,輕輕的塞進兩扇門中間的縫隙裏,一點點的撥開了門閂。貨郎掏出一支縫紉機小油壺,將潤滑油灌入了兩個門軸內,然後悄無聲息的推開了木門,
進門便是灶間,東西各有一個間房,黑衣人貼著門縫上看進去,隻見黃香梅正抱著小餅在裏麵睡著,黑衣人搖了搖頭,示意不是這間。
另有一個則是趴在上麵往裏麵看著,吳風此時正蓋著一張破舊的棉被睡著,但是一隻手卻露在外麵。
“是這裏嗎?”貨郎輕聲問道。
黑衣人遲疑一下,然後點點頭。
“吱嘎”一聲輕微的門響,兩人邁步進了西廂房,借著窗欞透進來的朦朧月光,可以清楚地看見有吳風睡在了土炕上。
貨郎認準了吳風,猛然用一個白毛巾捂住他的嘴巴……
睡夢中的吳風突然驚醒,驚恐的想喊叫,無奈嘴巴已被捂緊,隻能發出“嗯嗯嗯……”的聲音,兩隻腳在空中亂蹬。而且更嚴重的是吳風竟然感到大腦開始眩暈起來。二貨郎想著把他拖出去。
在出西廂房門時,吳風的雙腳踹在了門板上,發出“啪嚓,喀喇……”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裏尤為響亮。
“是誰?”東屋裏有女人問道,同時下地來準備看個究竟。
“你們幹什麼!”黃香梅推門看見黑衣人正在把吳風往外拖,不由得大吃一驚道。
貨郎目光迅速的一掃,黑衣人點點頭。但見黑衣人飛起一腳,然後把黃香梅一腳踹到。
“啊!”但是黑衣人把黃香梅踹倒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黃香梅的那樹皮一般的臉驚叫一聲。
“媽,你怎麼了……”隨著一聲驚呼,小餅哆哆嗦嗦的下地,一邊擦著眼一邊走來。
那黑衣人剛一不做二不休,猱身上前,但是當他看到麵前是個孩子卻停了下來。
“師父!”黑衣人叫道。
“走!”貨郎咬牙道,然後準備把吳風背在背上準備離開。
“道兄!”兩人剛走到門口,屋子裏麵立即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