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郎向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過去,隻見神婆靠在在門框上看著他們兩人,身邊還有一個大布袋。
“這個事不是你能管的。”貨郎說道。
“你已經知道他是什麼人了吧?”神婆看了一下貨郎說道。
“我知道。”貨郎淡淡的說道。
“那我想你知道怎麼做。”
“哼!”
貨郎冷哼一聲,把目光轉向黑衣人,黑衣人會意立馬拿出一個小壇子。
“唉!”神婆歎了一聲。
“怎麼了?”黃敏這時候也已經被吵醒了,正一臉蒙的走出來,當她看清目前的情況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你們?”黃敏結結巴巴的說道。
“沒事!”神婆說了一句。
“你真的要趟這趟渾水嗎?”
“不得已而為之。”神婆說道。
說罷在包裏麵拿出香爐、香燭、黃符幾貼、桃木劍一把、三清鈴一隻、太上老君敕令法印以及通靈鎮鬼令牌,全都一一在桌上放好。然後又拿出幾個塑料袋,還讓黃敏到廚房拿出五隻碗來,這是供菜,三葷兩素。
“師父!”黑衣人看著神婆這樣,立即上前一步。
“沒事,今天我要讓她輸得心服口服。”
說實話,吳風知道法壇怎麼布置,但從來沒實際做過,要說還是神婆有經驗,準備的也挺妥當。她整完了這些事後,穿上道袍戴上道冠。
焚香朝拜,然後站起來拿起桃木劍,揮舞幾下念了幾句咒語,燒著一張黃符,算是開壇了!而這過程貨郎兩人一直看著神婆也沒有打擾。
黃敏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神婆折騰,這個時候,忽然眼睛一閉,歪倒在凳子上,好像睡著了,但眉心出現黑氣,而且愈加濃重,擴散到了半張臉,當然了黃敏的臉已經包成了粽子,也看不出來。
神婆見狀連忙用紅繩縛住了黃敏的手足,唯恐法事還沒開始做,就被貨郎將了一軍。而吳風先雖然還清醒,但是手腳卻十分的麻木,還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這時候黑衣人折好了一個紙人,讓吳風伸過手在中指上放了點血,滴在紙人頭上。他念了兩句咒語,紙人在法壇上突地跳起來,跟活了一樣。
與此同時,吳風感覺心頭猛地一沉,整個人像變傻了似的,腦子裏空空的,隻是覺得好餓,想吃東西。
然後吳風神智一陣迷糊,感覺自己已經離開身體了,不知道在什麼空間內,放眼出去一片白茫茫的。低頭看自己一眼,血肉模糊,像個被剝了皮的小羊羔,那副慘狀,自己看了都驚心動魄!
“嘿嘿……”
“今天讓你看一下我的手段!”貨郎奸笑道,不過在一旁的黑衣人卻有些不忍。
“要是他師父在這裏,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吧。”神婆嘲諷道,貨郎臉憋的通紅。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天魂地魂和命魂,天魂和地魂不在體內,隻有命魂是體中主宰七魄使人產生正常思維和活動的中樞靈魂。
我們所說的血魄,是用紙人與人的一魄相通靈,以血粹魄,是為血魄。血魄因為是邪術中專門養鬼用的,對於鬼來說,是最具誘惑力的“美食佳品”,就像色鬼遇到了美女,酒鬼見到了烈酒那樣的饞。
吳風感覺眼前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應該全是白紙了,而他像個木偶一樣任由貨郎玩弄,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耳邊貨郎大聲念道:“眾鬼聽令!”
吳風感覺自己不由自主的蹦躂幾下,跟猴子似的,不由苦笑不得。自己竟然被人當成了槍使。不過他蹦躂幾下後,不動了,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
又等了好長時間,依舊是沒任何動靜,吳風實在沉不住氣了,睜開眼想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但是看了以後他也沒半點辦法,他現在就是一個傀儡。
“小子我知道你有幾分拳腳功夫,你先定定的看著我表演。”貨郎說道。
“把他放在你那裏我不放心!”神婆突然開口道,說罷竟然向著貨郎兩人扔去幾張黃符。
“噗嗤!”那幾張黃符冒出一股白煙,神婆趁著煙還沒有消,立馬跨出幾步然後一把將吳風提了回去,然後掏出一張黃符燒成灰喂給他。
“我……”
吳風剛想開口,,但是卻被神婆攔住了。
“你的風采不減當年!”吳風被神婆搶了回去,但是貨郎卻並不惱怒。
“也好這樣我就不會贏得這麼輕鬆了。”
神婆還有貨郎兩人接下來便開始對峙了。
等待的滋味是最難受的,尤其是這種節骨眼,用心急如焚來比喻,一點都不為過。偏偏他又動不了。
吳風正在急的想撞牆的時候,忽然看到黑衣人拿出的壇子,裏麵有隻黑乎乎的小腦袋跟做賊似的探出來,東張西望一陣子後,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盯上了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