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風這時候身體卻慢慢的有些感覺了,不過身體還是沒有力。
而隨著他的走近,距離吳風隻有十幾米的時候,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
吳風頭皮忍不住一麻,長的也太恐怖了。一顆黑乎乎的小腦袋,像被火燒過一樣,全是那種觸目驚心的死皮。兩隻眼睛放著綠光,鼻子隻不過是兩隻小黑窟窿,嘴唇都找不到在哪兒,但下巴上有顆黑痣!
關鍵恐怖的地方不在臉上,而是在身上,離遠了看,是個身體有四肢和肚腹,離近了可全不是那回事了。他全身上下都是腦袋組成的,每一顆腦袋麵目跟他的臉一模一樣,四肢也是由一個個小腦袋接連在一起,但行動起來非常靈活。
看著這種詭異的畫麵,他仿佛除了腦袋之外,身上沒有其他器官了,這整一個大頭鬼!如果說,看到一張鬼臉感到可怕,要是全身都是鬼臉的話,那才叫恐怖!
他每往前走一步,在場都感到心頭猛地跳動一下,這玩意太瘮人了。眼見他已經走到吳風麵前幾米之外,一對小眼珠裏發出貪婪的目光,嘴巴也淌出了口水。
神婆怎麼還不出手,難道想害死我不成?吳風心裏著急起來。想著,神婆突然大喝一聲:“孽畜竟敢在我的麵前放肆!”
說罷,開始念出一段奇怪的咒語,然後把一些符咒扔出去,這些符咒一落地竟然自動的按照北鬥七星順序排列著。
大頭鬼被困在裏麵抱著腦袋,跟孫悟空被念了緊箍咒那樣痛苦,正在全身不住的扭動著,身上每一顆腦袋嘴巴裏,都發出慘厲的叫聲。
一聲鬼叫就能讓人膽戰心驚,一群鬼叫,並且是這麼陰森詭異的叫聲,屋子裏麵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特別是黃香梅母子,兩人緊緊的抱著蹲在牆角。
這種情形,應該是大頭鬼處身於處在下風,正在被道家法氣摧殘。吳風頓時也一顆心放在肚子裏。
神婆麵色肅然的站在法壇後麵,道冠雖然歪了點,但不失威風,揮舞著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不住的左手拈起一張黃符丟到空中,然後桃木劍挑上,黃符便即燃著。這是在增加法陣的威力,要加速大頭鬼的滅亡。
每燃著一張黃符,寄宿鬼的叫聲便大一點,身子顫抖的更加劇烈一些。
但這死玩意非常凶悍,被法陣摧殘了這麼久,居然還不掛掉。吳風看著看著,不由也張大了口,大頭鬼在法陣的打擊下,身上一顆顆腦袋消於無形,但很快又滋生出一顆,填補剛剛消失的空缺。好像跟種在人身中,被消滅一隻,又馬上生出一隻層不出窮。
這樣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啊?吳風心裏驚訝道。
吳風見黃敏嚇得都傻了,頭上冷汗不住的往下流淌,便艱難的手伸到她的身邊。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識的一把攥住了吳風的手,小手冰涼冰涼,並且手心全是冷汗。
神婆頭上也出汗了,開壇作法,並不是單單念幾句咒語驅個邪就完了,這種滅鬼的法事,一點不遜於鬥靈,狂耗元氣。
貨郎看著神婆的樣子,一臉笑意:“老婆子不行就不要硬撐了。”
“想不到你竟然能弄出來這種東西。”神婆一字一字道。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吳風心頭一驚,神婆說出這話,表明法壇也治不了寄宿鬼,眼看法壇快撐不住了。吳風慌忙咬破自己的中指,準備在大頭鬼衝過來的時候抵擋一下。
此刻黃敏臉色比剛才好了點,身子也不發抖了,手溫暖了很多。吳風開口安慰她:“別怕,前輩一定能搞定這隻死東西的。”
黃敏點頭道:“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
這句話聽起來多熟悉,熟悉的讓吳風心裏感到一陣暖呼呼的,非常舒服。
吳風把目光轉大頭鬼身上,這死東西還是在不住的消失一顆腦袋,馬上會滋生出一顆來,他想了一下對這鬼的由來開始有些眉目了。
眾多怨念,那便是眾多怨鬼的合體,每一顆腦袋便是一個怨鬼,滅掉一個,馬上會生出一隻怨鬼,怨念層出不窮,不知何時方休,這種鬼培養可不容易!
法壇現在開始震顫,神婆汗如雨下,有點氣喘籲籲。
“我可能撐不住了,一會可能要布置迷鬼局。”神婆咬著牙說道。
吳風一聽,知道這事更加嚴重了,大頭鬼如果滅除不淨,恐怕他們誰都跑不了,隻得用迷鬼局來逃生了。
所謂迷鬼局,就是一種暫時困鬼的一個法陣,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因為捉鬼總會遇到麻煩,遇到製服不了的凶鬼時,就躲進事先布置好的迷鬼局中。
但是貨郎這兩人在這,他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