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人從床上坐起,咬著嘴唇說:“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否則你找不到那本秘譜。”
“你知道朱華會把這件東西在什麼地方?”吳風感到很好奇,這女孩連這都掌握了。
“不。”她搖搖頭,卻抬眼看了看男青年和黃敏,似乎有些話不能當著他們兩個人說。
男青年還是挺有眼色的,立刻找個理由出門。黃敏卻大喇喇的坐在床沿上,擺出一副我又不是外人的架勢。
神秘女人沉吟良久,見黃敏不肯出去,隻有無奈的說道:“那些傳承秘術,都是口口相傳。不過為了避免後人還小上代就過世而無法把法術傳下去這種情況發生,每一代傳人都會把秘術紋在胸口和背上。我昨晚就是想進門,把紋字的肉片割下來帶走的。”
哦,原來還有這麼個秘密。這種保存秘密的辦法不是很妥當,死後萬一被敵人發現,豈不是也給奪走了?
神秘女人似乎看穿吳風的心思說:“那也是沒辦法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快!”
她現在身上有傷,不宜劇烈活動,萬一跟朱華老婆見麵又說僵了動手,可就麻煩了。
“你今天先別去了,我去探探消息。”
正好這時苗麗叫吳風們下樓吃飯,男青年跟著下來,苗麗見多了人,竟然表現的毫不驚奇,似乎聽她父親說過此事。
吳風們吃飯時,她父親一直用異樣的眼光在盯著吳風們,仿佛這不是在吃飯,這是在盯梢。在壓抑的氣氛中,吳風匆匆吃完抹了把嘴唇,叫上黃敏出去了。
這事黃敏肯定是不會落下的,她的元氣經過一夜複原,基本上恢複的差不多了。吳風讓男青年在這兒看護神秘女人,吳風和黃敏倆人去就行了。
來到朱華門前時,才發現門口台階下,豎著一塊招牌,上麵寫著小賣鋪三個大字。門口上的白燈籠依舊高高掛起,但大門卻緊緊關閉著。
“按說村裏誰家有人過世,該有親朋好友過來幫忙招呼的,可是他們家大門緊閉,顯得冷冷清清,有悖常理啊。”
吳風摸著鼻子不住思索,想起曾經問苗麗他們村子有什麼古怪的人沒有,她說沒有。
吳風看她父親就不正常,加上朱華死後無人問津,這事已經不是古怪了,是非常古怪。
黃敏捅一下小聲埋怨:“你想什麼呢,上去敲門啊。”
吳風嗯了一聲,剛踏上台階一步,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衣,站在門口。
吳風立馬就認出來了,這是朱華老婆。昨晚上由於燈光昏暗,看不太清楚,現在看的很真切,這女人非常漂亮,雖然臉似寒霜,但眉眼之間充斥著一股嫵媚的味道。
“家裏有喪事,請止步吧。”這女人也不問吳風們倆是來幹嗎的,直接就給了閉門羹。
吳風扯了扯衣角,幹咳兩聲說:“我叫吳風,太祖曾經跟朱家上代是朋友,聽說朱大哥去世的噩耗,我們特來吊唁的。”
這女人聽到麵前的男孩自稱吳風時,纖細的眉毛向上挑了挑,等吳風說完後,語氣冰冷的說:“免了,新年期間不發喪,昨天我已經通知了全村鄉親,不用來吊唁了。包括遠路客人,我們也不接待,請回吧。”
說完轉身回屋,將門砰地關上。
主人不許吳風兩人進屋,大白天的也不能硬闖。吳風跟黃敏站在門外你看看我瞅瞅你,誰都沒任何辦法。
最後隻有耷拉著腦袋回去,到苗麗家門口,發現外麵拴著一匹棗紅色駿馬,沒聽說苗麗提到自己家裏養著馬,隱隱猜到他們家來客人了。
果然進門看到裏麵有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中年男人,這人中等個頭,帶著一副茶色眼鏡,頭發稀稀落落,露出油光發亮的頂門。他正坐在苗麗父親床前說話,見吳風們進來用奇異的目光看吳風們一眼,立刻閉住了嘴巴。
苗麗剛好從廚房端著一杯茶水出來,遞給這個茶色眼鏡。然後跟吳風使個眼色,一塊上樓。
她說這就是經常來收集草藥幹貨的商人,和自己家的關係也比較好,所以一來都會在他們這裏落腳。
吳風看了眼大家夥,心說“難道我們要把這間客房讓出去,今晚睡糧倉?”
苗麗是個聰明女孩,馬上看出吳風的心意,忙道:“剛才我跟江老板說了,家裏有客人,今晚安排他在我姑姑家住。”
這還差不多,不然今晚大家擠在又髒又亂的糧倉裏,那滋味可不好受了。苗麗說完這些下樓去張羅午飯,黃敏跟著下去幫忙。
吳風把被拒之門外的事跟神秘女人說了,她說還是等自己休養一天傷勢後,明天親自去硬闖。她可是朱家人,回自己老家算得上名正言順。
“不能硬來,要是激怒了這些村民我們幾個還不一定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