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何冉氣鼓鼓的走了。
顧良站在原地捂著臉,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瑪德,這次人是丟大了,還沒心思談戀愛呢,人家估計得把我當變態了。
上學的路上,顧良的手總是不自覺的摸向自己的被打的麵頰,雖然這次打的不算太疼,沒有淤腫的跡象,但或許是因為心理因素,顧良總是覺得那半邊臉火辣辣的發燙。
顧良的思緒沉浸在被打上,周圍人的思緒也都停留在顧良被打上。
前者是在想剛被打的事情,後者呢,則討論著昨天下午堪稱電影劇場般的亡命追逃。
“就是他,高三一班的,昨天就是他被人追住打,最後幸好迎麵撞上了警車,這才得救,至於那幾個打人的可就倒黴了,我估計今天做操,學校要發大招了,開除那幾個打人的都不是沒可能。”
“知道打人的是誰不?為什麼人家要打他?”
“還能為什麼,嫉妒唄,你忘了前些天的校園歌手大賽?就是他最後一個出場,唱了兩首歌,引得現場都炸了鍋,唱得真是好聽啊,結果呢,人家不在報名名單當中,沒拿上名次,而拿上名次的,又顯然沒有他唱得好,我反正聽說,就是因為有人氣不過,這才找了些住宿生,想要教訓教訓他,壓壓他的氣焰。”
“氣焰?我去,哪有什麼氣焰啊,人家出了大名,結果我這幾天問了好多人,都沒人知道那人叫什麼,還氣焰呢,人家低調著呢吧?!”
要說如今是一個信息閉塞的時代,但在校園的小範圍圈子裏,信息還是非常具有傳播力的。
一件鬥毆事件引得警車出現,這可是大新聞,而大新聞的出現也由此引發了花邊新聞,這也就將前些天的校園歌手大賽事件,重新回爐加熱了一番。
從學校門口到教室,這就麼十分鍾的功夫,顧良已經聽到不下十次,關於他的議論聲了。
不過人家議論歸議論,顧良根本不感冒,也不會牛氣哄哄的說,就是我……唱歌的是我,鬥毆引來警車的也是我。
老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
在還沒有正式渠道踏足他夢寐以求的娛樂圈之前,顧良隻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從另一種角度出發,這也是為日後自己出道提前鋪路,盡可能的杜絕花邊新聞、小道消息的關注度,以免以後真得成名了,被萬惡的狗仔刨墳,瞎寫一通。
好吧,顧良想得的確是有些多了,這個防範於未然有些為時過早了。
以後到底能不能成個‘星’,那還是兩說呢好不好,這時候想那麼多,不叫意/淫叫什麼?
然而,昨天鬥毆事件的處理方式,讓不少人大失所望了。
原本不少學生以為,這事兒一出,肯定能打消一些住宿生的囂張氣焰,開除幾個殺雞儆猴,這不是正好為學校塑造一個安寧、和諧的良好學習氣氛嘛。
結果,第二節課下做操之後,學校屁都沒放,就按照以往解散了大家。
直至中午休息時分,才有消息從小範圍逐漸擴散出來。
六名住宿生沒被開除,隻是記大過背處分,留校察看,這是學校網開一麵,不願在高考前夕,毀了幾名學生後半生路途的人道做法。
至於另外一位主謀,大家沒有聽到任何一點消息。
包括高三十五班的同學們,也不知道猴子最終的處理結果,他們隻知道猴子從早上就沒有來上學,而班主任也下了嚴重的封口令,嚴禁班級學生討論這件事。
事情看似就要被平靜的揭過,但在某一個人的心中,卻還不算完。
因為他知道,真正得主謀,還在‘逍遙法外’。
“怎麼可能就這麼結束了?警察都來了,應該屬於刑事案件了吧?猴子沒來學校……難道光是處理了他一個人?”
“如果猴子為了請求寬大處理,把我供出來了,那……”
李凱峰已然被嚇尿了,從昨天下午看到猴子被抓上警車開始,他的臉色就至始至終處於一種毫無血色的狀態。
回家時,父母還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他當然說沒有啦,然後草草的吃了飯後,就迅速鑽進了房間,用電腦在網上搜索關於故意傷人罪的處罰法規。
這一看,可是將他內心僅存的一絲僥幸心理摧毀了。
都是馬上要高考上大學的人了,他當然知道超過十六周歲就要負全責。
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製。
雖然網上說,隻要打好官司,也不一定會被關三年,但他知道,要是背上了這麼一個案底,就算最終他還是順利進入了大學,日子也肯定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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