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陳登先還是經不住軟磨硬泡,隻是簡單的透露老頭子姓餘,而且還參加過多次戰鬥,算是戎馬一生了。
當回到客廳後,不時有餘老爺子的老部下過來。從他們的對話中,才知道今天居然是餘老爺子的壽誕,這讓事先沒有做任何準備的王南北,顯得很是尷尬。
“餘老爺子,今天南北冒昧前來不知道是老爺子的壽誕,說送老爺子禮物手上也根本沒有準備,可能也顯得有些落了俗套。不過不知道能不能借老爺子的筆墨一用?”等一批客人走後,王南北拱手朝餘前說道。
“哦?”餘老爺子來了興趣,這個圍棋象棋都不下的人,竟然還能舞文弄墨。這讓餘老爺子很是好奇,趕緊叫人準備著筆墨。
將宣紙鋪在臨時準備的一張桌子上用鎮紙壓好後,王南北一隻手捋這袖擺,開始認認真真的磨起墨來。從筆架上提起一隻大毫,輕柔的滾好墨後,提筆從左至右從上至下,一副字很快揮毫而就。
等筆跡稍微幹了以後,王南北輕輕的提了起來,舉到老爺子麵前,說道:“今天沒有什麼禮物送老爺子,這幅拙作暫表心意。”
“好!好一個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餘老爺子拍掌叫道。
“詞好,字也好。” 陳登先補充了一句。
沒想到王南北龍飛鳳舞的居然是嶽飛的滿江紅,筆式字走龍蛇,看樣子應該是狠下了一番苦功夫的。而且這滿江紅對應那副北戴河,也有幾分相得益彰之意。
“老爺子戎馬一生,這八千裏路雲和月應該還是非常貼切的。‘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也應該算是老爺在那些烽火年代的真實寫照。剛剛在屋子裏轉圈時,看到牆上的那副字,現在想想應該是老爺子臨摹的。我想這首滿江紅也應該適合老子,所以就獻醜了啊,大家都別見笑!”王南北笑著把寫這幅字的初衷說了出來,倒也是很真切。
“王南北,我倒是發現你越來越對老頭子的口味了,咱們交個朋友咋樣?”看來餘老爺子真是心情大好,竟然主動放下架子和王南北結交,真是不由得讓人大感意外。
“餘老爺子如此看待小子,南北真是受寵若驚呀!”王南北又客氣的文縐縐的。
“看來你這小子誇不得,一誇這說話就別扭。”餘老爺子也是高興的打趣著王南北。
哈哈……
一陣笑聲響起,看來今天餘老爺子真是高興。
“行了!你們就別再這攙和了,我和王南北到書房喝茶去,開飯的時候叫我們就行了。”餘老爺子對著眾人揮了揮手,然後愛不釋手的拿起王南北寫的那副字,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幅字裱好以後,掛那裏合適了?來!王南北你也別閑著,幫著我參考參考。”
在書房中和老爺子聊天中,王南北也知道了老爺子更多的信息。
餘老爺子,叫餘前。小時候給地主家放牛,吃不飽穿不暖。有一次鬼子來掃蕩村子,恰好被太祖領導的隊伍救了。然後就開始跟著隊伍打鬼子,哪一年剛好十二歲,哪一年鬼子也被打跑了。再後來,參加了解放戰爭。又後來跟著隊伍參加了援朝戰爭,戰場上立功無數,絕對算得上戎馬一生,戰功彪炳。最後主動在華南軍區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可以說這一生把自己青春,把自己的年華,把自己的熱血都獻給了軍隊,但他卻無怨無悔!
兩人聊得直到眾人叫兩人吃午飯,才姍姍從書房裏走了出來。直到再見到一人的時候,王南北真的不得不感歎虎父無犬子。
餘老爺子的大兒子,餘衛,華南軍區某軍軍長。如果不是陳登先提前轉業的話,真的可能就是一門兩代三將軍,說不定也能傳為一代佳話。
不過令王南北有些好奇的是,整個壽宴居然沒有一個小輩。雖然有些好奇,不但總歸是客,因此倒也不好多問。陳登先向餘衛介紹王南北的時候,餘衛隻是客氣的和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餘老爺子的垂愛而顯示過多的熱情。王南北覺得,或許對方身位一軍之長,應該是要有些威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