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鄴燚澤又沒有了騎馬狂奔的心思了,轉而說道:“不過爺爺,我們今天就吹吹風散散步吧。”
“怎麼,怕了?”鄴銘祁硬氣的笑聲從胸腔之中發出來。
鄴燚澤也接話:“算是吧,怕輸給您,那多不好意思。”
“你小子少來,既然散步,那就走吧,正好趁這個機會,咱們爺倆好好的說說話,你自己說說這次又跑到哪裏去讓我找不到人了?”
鄴銘祁接過了徐管家遞給他的草帽,然後就牽著韁繩,爺孫兩個並排著在諾大的草坪中走著,一黑一暗紅的馬兒也格外的溫順和引人注目。
其實帶著草帽的鄴銘祁,也蠻普通的,多了一些老人家該有的慈眉善目和平凡。
“上一次和您騎馬是多久以前了?”鄴燚澤騎在馬背上,視線範圍太廣,而那些以往的回憶也是浮現在腦海之中。
他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鄴燚皓和她一起偷偷的去騎馬,後麵因為馬兒受驚他受傷了驚動了爺爺,那一次可把萱兒嚇壞了,她圓溜溜的大眼睛中盡是淚水,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反而是把他和鄴燚皓給嚇壞了。
他受傷了也被關了禁閉,而他們兩個也是沒有一個幸免的都被關了禁閉室麵壁思過,兩天以後才被放出來‘團圓’,然後萱兒拉住他擦破皮的手又眼淚汪汪的,嚇得他和鄴燚皓連忙各種的哄她露出笑容……
然後也是從那一次之後,爺爺就讓他們三個一起學習騎馬,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再次調皮受傷。
後來爺爺還常常帶著他們三個一起騎馬……
想想當時的樣子,他都覺得挺懷念的。那時候的萱兒有什麼情緒都會表現在臉上,從來都藏不住任何的心事。
而不像現在……他總是想盡辦法的才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你小子還好意思和我提上一次是多久?幾個月前了?哼,一天就知道往外麵跑,按照我的意思,你就應該去公司,至少這樣還能夠活動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爺爺,我說過了公司的事我不想管,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鄴燚澤就是不明白,公司都已經有了鄴燚皓,為什麼爺爺還是總是存在著讓他去公司的心理,再說了,一山不容二虎,他已經習慣了在黑道之中馳騁,望盡他習慣了的風景,才不想和鄴燚皓去爭什麼公司。
“你說我這是為了誰?你倒是給我拒絕得挺快。”
鄴燚澤坦言:“我這不也是為了大家好。”
鄴銘祁冷哼一聲,然後老練的眸子凝視著麵前一片‘江山’。然後有種由衷的感歎:他確實是老了啊。
這裏的一切,以後都是年輕人們的天下了。
想到這裏,他又不由得想起了鄴燚澤的終身大事,然後扶了扶帽子,道:“近兩天,給我好好陪陪婧兒,她才剛剛回國,你得盡盡地主之誼。”
“爺爺,盡盡地主之誼這種事,有的人願意做,何必浪費我的時間。”本來鄴燚澤說的也是大實話,像姚婧這種千金小姐名門閨秀,有的是男人想要貼上去。
“你說什麼瞎話呢!”
鄴燚澤沉默的牽著韁繩。
“婧兒是我看中的孫媳婦,有誰敢搶?”
鄴燚澤挑眉:“我也不介意您再給我親愛的大哥再找一個,也就是給我再找一個嫂子。”
反正他對這些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而且看爺爺現在這個樣子,或許就是那個女人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