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個塔靈散去,武守雙腳相互一蹬,頓時如速度暴漲直奔噬心湖,穿破空氣的隆隆聲不時引得地麵之人駐足觀望,一條雪白的空氣通道在武守身後快速成形,如飛馳的流星帶起的尾巴。
噬心湖五乾子母塔第七層,淩厲麵無表情地看著腳下的傳送陣法,就在老球球將鎮豪抽死瞬間。
五乾煉獄那片鬼刃草地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與淩厲腳下相同的傳送陣法。
第九層完全就是為了鎮壓鎮豪而存在,根本沒什麼寶物,淩厲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跳進陣法直接來到第八層。
讓淩厲憤怒的是,第八層居然是一片巨大的戰場,山河斷裂,地表傾覆。
從四處散落的法寶殘片與炮管林立的戰艦可以看出,這裏似乎是在修煉者與科技文明的碰撞下被毀掉的,在廢墟中找尋良久,除了一隻頭顱大小的水晶球被發現。
淩厲可謂是兩手空空。處於暴怒邊緣的淩厲強行將塔幺從識域中抓了出來,一番威逼利誘,得知第七層有寶物可尋,趕緊尋到傳送陣法跳了進去。
在進入第七層不久,淩厲就感覺到一股沉重肅穆的氛圍縈繞在整個第七層。
因為沒尋到寶物而急躁的心也不自覺平靜下來。隻有豆芽依然沒心沒肺地趴在淩厲肩膀上,抱著本源靈石睡覺。
淩厲腳下是一片茫茫的白色沙漠,沙漠中除了白色沙礫再無它物,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
淩厲估摸著這片白色沙漠少說也得數萬裏之遙。頭頂的天空微風拂動,昏沉卻不昏暗。
人未動,星識先行,果然,以淩厲如今化靈一層的修為,即使可以覆蓋萬裏之遙的星識,也沒能探尋到沙漠的盡頭。隻覺一路往前,沉重肅穆的氛圍愈加濃鬱。
沿著一個方向走了兩天,淩厲連寶物的影子都沒見著,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倒是一些還未被沙礫掩蓋的腳印讓淩厲警覺了起來。駐足片刻,淩厲自語道
“莫非此地已經被人光顧過了?哼,敢與小爺搶食,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將本源靈石強行從豆芽懷中扣了出來,淩厲跳上流雲梭便順著腳印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其狀如火燒屁股般焦急。
萬事萬物終有盡頭,何況這區區沙漠了。 與沙漠盡頭相連的是一片同樣望不到邊的墳地。
墳地整體呈黑色,與白色沙漠形成的對比是如此刺眼。一黑一白,如陰陽兩隔般讓人心情沉重肅穆。
如果將白色的沙漠看做是一片白色海洋,那麼這刻碑林立,土包無數的墳地則是海洋的海岸線。這條海岸線便是寄存了無數人思念與不甘的落英塚。
問道之路幾多狂,最是哀思是化落英。自從落英塚豎起第一塊刻碑,壘起第一座土包,這裏的‘繁榮’便已注定。
無數人前赴後繼,經過層層險阻終於到達第七層,卻又有無數人止步第七層,落英塚之名不脛而走,成為一個讓人既思念又懼怕的奇妙之地。
此刻,落英塚縱深數百裏處,羅萬生一臉悲痛地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童方與紫錘等三人皆難掩悲痛,兩行熱淚從三人臉上無聲滑落。
“大哥,你看看,你睜大雙眼好好看看!這是四弟原心,六妹藍顏,這是我們相處了數十年的親人啊!如今,如今居然與我等陰陽兩隔,我心裏痛啊大哥。。。”
用力將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忍住,羅萬生將癱倒在地,嚎啕大哭得像個孩子的童方扶了起來,顫抖著沙啞的聲音輕聲說到:
“三弟,我怎能不知這是我等朝夕相處的親人,是大哥魯莽了,沒想到這五乾子母塔五六層如此凶險,竟讓四弟與六妹折損於此。”
“然逝者已矣,距離兩月之期還有數日,我等還是早早將那發簪尋到,也算給公子一個交代吧。”
轟。。。
忽然,紫錘一拳將旁邊豎起的一塊墓碑轟成渣滓,赤紅著雙眼仰天怒罵:
“什麼狗屁發簪,什麼狗屁公子,什麼狗屁太上長老,大哥,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這什麼狗屁任務分明就是讓我兄妹幾人前來送死的。花子期那小子會不知道此地的凶險?既然知道,為何執意讓我等前來?他娘的,吼。。。”
“大哥,老子要殺了花子期,殺了花閉開,已敬四弟與六妹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