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承認了,我都聽見了。”
祁跡笑嘻嘻地看著我,像個得了什麼寶物的孩子似的。
“反正就是說給你聽的。”我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
祁跡偏過腦袋瞅我,“你笑什麼?”
我立馬板起麵孔,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有嗎?那可能是……還能再見到你比較開心。”
祁跡突然彎下腰在我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短暫的蜻蜓點水,卻火焰似的綿延不絕。
“還能再見到你,我依然想親你。”
我純潔的少男心砰砰直跳,我敢斷定我現在的臉已經全熟了。
“你的臉怎麼紅了?”
“滾。”
我和祁跡走在警察局的大廳裏,迎麵碰到拿著一遝文件的王小汪。
王小汪瞥了祁跡一眼,那眼神分明再說早晚會將祁跡繩之以法你也沒幾日快活了,我這個氣上衝胸,恨不得把他兩眼珠子摳出來。
“喂!王小汪!”
王小汪頭也不抬地整理資料,“有何貴幹?”
“我說這位同誌,你就這麼急著想幹一票大的立個頭等功證明你自己嗎?”
“別陰陽怪氣的,我隻是見不得壞人逍遙法外而已。”
“好警察是好警察,就是智商不夠。”
王小汪抬眼瞪我,“說什麼呢你?”
“我問你,你就憑那麼點兒東西就定祁跡的罪了?”
“我隻相信證據。”
“可你所謂的證據,也有可能是真正的犯人偽造的,為的就是栽贓給祁跡,順便把你們這些沒腦子的警察耍的團團轉!”
“你什麼意思?”
“祁跡和老唐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他?”
“唐文生去掛過祁跡的門診,這其中或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祁跡的殺人動機也是我們想知道的,但是他嘴緊得很,不過我們早晚會找到更多的證據,不得不撬開他的嘴。”
我搖搖頭無奈地笑了,“你知道人民醫院腦外科一天的門診量是多少嗎?祁跡能不能記住這個姓唐的患者都是問題。祁跡,在我出事之前,你認識這個人嗎?”
祁跡說:“沒什麼印象。”
我說:“既然你能查出老唐大致的出行記錄,也應該很容易地查到老唐遇害當天,祁跡一整天都在做什麼。他是一整天坐在門診,還是去了別的地方。王小汪,這一點你都沒有確認,在這沒頭沒腦地下結論,裝什麼正義凜然的樣子。”
王小汪沉默了,很顯然,他急著恨不得立馬揪出他所認為的犯人,並沒有權衡這些。
“那些藥,應該就是祁跡的,但怎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我也想要弄明白。但你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應該考慮有別的凶手的可能性。”
我靠近王小汪,低聲說:“你說,這個案子最初讓你起疑的原因是所有人的不作為,但為何你如今提出祁跡是嫌犯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猴精似的聽從你的差遣,把祁跡緝拿歸案呢?他們不嫌自己的臉疼嗎?你懷疑來懷疑去,就沒懷疑到你的頂頭上司廖局長頭上嗎?他是什麼樣的衣冠小人,你比我要清楚。如果現在,你站在我的立場,完全相信祁跡是清白的立場作出假設,真正的凶手很有可能和警局交好,企圖通過警局將老唐的謀殺案定性為自殺案,然而沒料到你要翻案,這就不得不找一個替罪羔羊了,當準備好的線索全部指向祁跡的時候,這個案子就結了,警局鬆一口氣,真正的凶手也是。”
王小汪臉色難看,手上的資料被他攥得緊緊。
我直視著他,“這才是真正的逍遙法外,而你,就是凶手逍遙法外的棋子。你這個棋子,還以為自己多了不得似的。”
王小汪抹了抹頭上的汗,“你說的這些,也不過是你的揣測。我會繼續調查的,你說的,我也會納入調查範疇。案子一日不水落石出,祁跡依然是嫌疑人。”
王小汪說完就離開了。
祁跡扯了扯我,“沒想到我媳婦兒這麼厲害。”
“該分析的我都說了,不過也都是紙上談兵,具體怎麼做那是警察的事。別的人我信不過,可是王小汪還是可以相信的,他到底是一個善良正義的人,不然不會這麼執著於查出凶手,要知道,這個案件牽扯到警方,王小汪的阻力會很大,稍有不慎可能飯碗難保。”
祁跡說:“這個案件最終會判我無罪,但真正的凶手也未落網,此案懸而未決,日後便不了了之了。”
“你用你的能力預見了嗎?”我狐疑地看著他。
祁跡笑笑,“我隻是推測。我要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知道我會愛上你,就不會給我未來的媳婦兒留下這麼壞的印象了,天天傷害他,到頭來傷害我自個兒。”
我扯了扯他的嘴,“再媳婦兒長媳婦兒短的我就……”
“就怎樣?讓我下不來床?求之不得啊。”
我看著他腆著臉瞅著我,我心想,這個人何時這麼沒皮沒臉了,愛情神他媽是一個很玄的東西。要說當初,七哥都是寧願做我媳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