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離別(1 / 2)

錢進與蠶娘初嚐禁果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每天一到晚上,他便催促著眾人早些休息,隻待夜深人靜的時候便偷偷摸到蠶娘的房內纏綿。

這些天,四合院裏麵的人很默契的養成了早睡的習慣。每天一大早,金台明總是關切的打招呼,“老弟,最近你又消瘦了些”。早餐裏麵總是有煮雞蛋,都吃得錢進有些想吐了,要王氏換換口味,她嘴裏答應著,第二天早上她照樣煮雞蛋。

感受到四合院奇怪的氛圍,錢進有些無奈。

四合院還是太小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專等自己溜進蠶娘的房間便豎起耳朵偷聽。錢進琢磨著是不是該帶花姐去度個蜜月了。

蠶娘這些日子她很少出門,除非花間坊有什麼事情。錢進觀她眉宇間總是帶著一股愁意,便每每勸慰。蠶娘總是笑著應答一下,手裏卻隻顧著忙針線活。

錢進看她手裏正縫著一個香囊,便不好再吵著她。

…………

七夕後不久,花間坊推出的連衣裙與旗袍兩款衣服逐漸被京城權貴熟知,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評,這訂做衣服的人也多了起來。

錢進索性在花間坊旁邊盤了個店麵開了家分號,又請了一名掌櫃和二十名夥計從此,蠶娘便不用再做那些辛苦活計了。

兩家店麵一家做旗袍,一家做連衣裙。畢竟,這旗袍和連衣裙的受眾不一樣,大戶人家的女子是不屑與官妓一起買衣服的。

勾兌酒精在春風樓小範圍的推廣了一下,反響還不錯。有兩家賣酒大戶私下找過春風樓打聽勾兌酒精的出處。錢進早已授意春風樓掌櫃,若有人問起便叫他們去找有間酒坊,其餘的則全部讓丁偉自己去把握。

丁偉的商才還可以,這一來二去的愣是讓他談成了兩件大買賣。城內兩家酒商,一家是玉泉坊,一家是劉郎酒坊,每月從有間酒坊合計采購十萬斤勾兌酒精,蒸餾的原液均由他們自己提供。

錢進聽得這個消息,忍不住連聲叫好。算起來一斤酒他可以賺個十文錢的代工費,還有二十文是他的獨有利潤,每一斤酒便可以賺三十文,一個月的話有三千兩的純利進賬。

玉泉坊和劉郎酒坊交付了定金後,錢進便安排丁偉又去盤了一家老的酒坊。前些年由於冰雪災害,許多老的作坊沒有糧食釀酒,便相繼斷了營生,因此買個作坊不難。

至於人手的話,京城裏麵那麼多遊食,每天眼巴巴的等著主顧上門,聽得有間酒坊招工,二話沒說便挑起家什跟著走。

眼下,花間坊和有間酒坊做的都是獨門生意,穩定下來一個月可以有四千多兩銀子的純利進賬。錢進並不太擔心別人來偷師或者仿造,防是防不住的,隻需這一年半載的他能跑在前麵便算贏了。

至於以後,他從來沒打算一直幹這買賣。若是碰上個災年,他就算再貪財也不會跟老百姓爭口糧去做這酒生意。

轉眼到了八月,又是丹桂飄香的季節。

錢進托人采買了一些青花瓷酒壺。這有間酒坊的生意正如火如荼,他也該在京城走動走動了。皇帝那裏也曾許諾要請他喝好酒,一直沒有兌現。

雖然皇帝坐擁天下,好酒自然是不缺的。但錢進向來是守信之人,這答應過的事自然是要做到。

…………

月初這天,屋外下起了小雨。

有間酒坊新收了一千多兩銀子,錢進一高興就吩咐把丁偉等人都請回四合院吃飯,這裏麵便有花間坊的新掌櫃範正。

範正是蘇州人,四十多歲,人長得很精明,家裏以前也是開裁縫鋪的,後來因為一樁生意得罪了權貴,便逃到京城來討生活。

錢進看他不像是偷奸耍滑之輩,便請他做了花間坊的掌櫃。這段時間範正隔三差五來四合院,得虧錢進和蠶娘的指點,再加上他以前便是做這個行當的,因此沒花多長時間他便將那些衣服圖樣領會了六七成。

一屋子人坐定。今天大家都準備大醉一場,因此女眷們都在隔壁書房用飯。

錢進見範正隻挨著凳子邊坐了,便打趣道:“老範,你這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就不嫌硌得慌?”

範正聽了,便將屁股往凳子中間又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