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月有些疑惑,怎王兄突然這麼個語氣和她說話,就見宗承畫風一轉,目光銳利的看向自己:“月平日不是最煩這些政務,怎麼出來這一趟反而和以前有些大不同,對和親的事如此關心,難道月之前都是在騙二王兄?”
宗月被他這些話說的一僵,目光微微躲閃,而後抬頭重新對視上宗承的眼眸:“……月沒有騙二王兄,隻是……隻是……”
“隻是月和大兄畢竟是同胞兄妹,就算平日再怎麼相互看不慣,月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忍不住向著大兄,就比如此次來大景為大兄迎親。”宗承接著宗月的話不冷不熱的說道。
“二王兄,我……”看到宗承在她麵前露出這樣的表情,宗月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心裏有說不出的愧疚,她真的是看不慣大兄,可母妃在她麵前哭訴,她沒辦法,隻好請求王父讓她和二王兄一同來景。
“——好了,本王是在和你說笑呢,大兄也是本王的大兄,本王又怎會因為大兄的事情和月隔閡。”宗承嘴角帶出一絲笑意及時對著宗月開口。
“二王兄你嚇死月了,月還以為你真的生月的氣了!”聽到宗承的話,看到宗承嘴角的笑,宗月提起的心終於放下。
“被嚇著了?誰讓你平時都說最喜歡二王兄,如今卻為大兄的事一路上和二王兄耍心眼,你可要記得……”宗承似是故意嚇她。
“月知道了。”宗月衝著宗承撒了撒嬌,一派天真可愛的模樣。
“好了,你去吧,記得別惹出什麼是非來,丟了你北戎大公主的臉麵。”
“那月就先走了!”說完對著宗承調皮的眨眨眼,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宗月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宗承嘴角一直掛著的一絲笑意轉變為大大的嘲意,目光也冷了下來。
……
與此同時,禦書房內。
正德帝看著奏表多時,沉吟不語。
半響後,才問起下首的一幹皇子和景玉,你們對著北戎和親,又和看法?
地下啞聲一片,唯有景玉有些反感的皺了皺眉。
景玉對於北戎談不上好感還是惡感,隻是因上輩子的遭遇,景玉最加討厭一些個大男人沒有本事,卻把主意打到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身上,並期望算計這個女人,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何況北絨一脈勢力複雜。如今恰是大王子與二王子爭儲之時,大景的公主嫁過去可想而知是扮演著什麼角色!
歸根結底,大景公主是絕對不能嫁到北絨去的,而且非但是不能講公主嫁過去,他們嫁過來也是不行!
想歸想,景玉臉上卻是沒有半分波動,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正德帝掃視一周見無人回答,就開始叫人。
“老大,你來說說!”
正德帝率先點的人就是大皇子景沐,景沐為人謙和有禮不貪權,正德帝即是喜歡他處變不驚的性子,又是懊惱他沒點進取心,沒看著他弟弟都壓在他頭上了嗎?
“回父皇的話,兒臣覺得不妥。”景沐恭敬答道。
“哦?為何?”正德帝問道。
“很簡單啊,旁的不說,大景適齡的公主們如今四妹已經出嫁,六妹還是個孩童,唯有五妹年紀還算合適,兒臣可不希望兒臣的小五妹嫁到那苦寒之地受苦!”
“皇兄此言差矣!”待景沐說完,二皇子景榮就站出來反駁了一句。
“此番北戎前來朝賀拿來不少奇珍異寶,想必北戎的生活也是不錯的,如果我大景公主嫁到北戎,看在我大景的麵子上也不會苛待了五妹,如何又來受苦一詞呢?”
“既然這麼好,那你怎麼不嫁過去!”景沐直接白了景榮一眼,眼中盡是不屑!
“你!”
“行了!這裏是禦書房,不是禦花園,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正德帝看不下去了,衝著正吵鬧不休的眾人就是一頓吼!
“父皇恕罪!”景沐和景榮這才回過神來,紛紛告罪!
“免了!”正德帝擺了擺手,“老三你說說。”
“是,父皇!”景安點了點頭,上前走了一步,“回父皇的話,兒臣讚同同北戎和親!這一來北戎國力強盛,同我大景不相上下,與他們和親等同強強聯合,與我們大景沒有半分害處!這二來,和親的是北戎二王子,我們大可利用二王子與大王子的不和來擊垮北戎!”
說完,景安就恭恭敬敬的退了回去,聽完,正德帝並沒有說什麼,沉思了一會兒,就把頭轉向了四皇子景仲。
“老四,你來說說。”
“兒臣,並無想法,全憑父皇做主!”景仲倒也幹脆,直接扔下來這麼一句話,全憑皇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