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正德帝不喜不怒,直到四皇子心裏毛毛的,正德帝才把頭轉向一直在扮演木頭樁子的景玉。
“玉兒,你來說說。”
“父皇,兒臣隻有兩點看法!”景玉抬起頭,上前一步道。
“哦?說來聽聽!”
“第一,和親,不可能!第二,我覺得二皇兄和三皇兄說道都是屁話!”
景玉一點麵子都不給景榮和景安留,就是早有心理準備的正德帝也被嚇了一跳!
“景玉!你胡說八道什麼!”景榮率先惱羞成怒。
“怎麼,我說錯了?”景玉冷笑一聲,轉身就向景榮和景安那裏走了兩步!
“你們的話錯有三處!其一,北戎多財報是不假,可是你也不想想北戎是什麼地方,苦寒之地,在哪裏一金尚且換不了一斤鹽,對於他們來說再多的金銀也是無用之物,這樣的地方再好能好到哪裏去!五妹打小在宮中受著父皇寵愛嬌養長大,你就讓她去那等地方?可真是個好哥哥啊!”
說完,景玉狠狠的剜了景榮一眼,看到景榮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景玉才繼續說道,“其二,五妹這個人的性子我還是知道些的。她表麵看上去溫婉柔和,其實性情高傲,絕對無法忍受自己被當成一個持衡他人的棋子。所以這次和親,不論北戎說的天花亂墜,五妹也絕不會答應。而她這個人向來聰明,她要是不願意做的事情,別人未必能逼得了她。別說到時候五妹會幫著大景來挑撥北戎,恐怕是先和我們起了嫌隙!”
說完,景玉停也不停的又說起第三條:“其三,也是最錯的一點!這北戎國富力強是不假,不過那也隻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有哪裏可以和我們大景想必!而且他們之所以找此機會來朝賀,無非是他們見我們先後打敗了西蠻和南疆,有些坐不住了這才過來,依著和親名義來解決自己國內的鬥爭!三皇兄如此推崇北戎,究竟是何居心!”
說道最後,景玉直接嗬斥了出口,景安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
“父皇明鑒啊!兒臣絕無半點異心!”
在場眾人都沒想到,景玉三兩句話就把事情分析的透透徹徹,而且更是引申到了如此高度!
正德帝亦是如此,不過不是驚訝,而是欣賞!
於是,正德帝看也沒看跪在下麵的景安,反而衝著景玉問道,“依玉兒來看,此時該當如何?”
“錢照收!親不和!不服,來打便是!”景玉笑了笑,霸氣側漏的說了這麼一句!
“好!”
……
同一時刻,驛站
不知是什麼緣故,在宗承的千叮嚀萬囑咐之下,還是出事了。
宗月醉酒失德,當街不滿正德帝的態度,大放厥詞,被人給抬了回來!
宗月小心翼翼的看著宗承曆陰沉的臉:“二王兄,你是在怪月嗎?”
宗承銳利的看她一眼。
宗月忍不住縮縮肩,忍者害怕走到宗承曆的身邊:“二王兄,月知道錯了,可月也是太著急了,這麼長時間一點都沒有消息,月不該一時失口就……”
“月兒,你知道嗎?二王兄是真的把你當做親妹妹的,你總是那麼開朗活波,天真直率,二王兄很喜歡有你這個妹妹……”宗承收回銳利的目光,溫和的開口,同時手不自覺的撫上宗月的肩,然後慢慢的移動,停在宗月的脖頸處。
“是——是嗎?月也是最喜歡二王兄的了,是月不好,不該一時失言,二王兄,是月錯了!”聽到宗承的話,宗月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看宗承的眼。
宗承曆在她低下頭的那一瞬間,雙目陰鷙狠厲,醞釀無邊戾氣,手不由自主的收縮。
“痛……二王兄,你弄痛月了。”宗月抬頭,眼閃星光的看向宗承。
宗承在她抬頭的瞬間,眼中所有的一切變為空無,看著宗月眼中的點點星光,宗承曆緩緩的鬆開了手,他不是心軟,隻是還不能!
幾日後,北戎的使臣在朝堂上再一次隱晦的提出和親的問題,卻不想萬事俱備,又有人來攪局了!
永不和親,好一個永不和親!宗承看著台上侃侃而談的景玉,整個臉都黑了!
當他是傻的嗎?前一陣那西蠻不還是送來一個公主和親嗎!
“二王子,我想你是誤會了!”景玉麵對著質問的宗承款款笑道,“西蠻送人皆因西蠻戰敗,那是來朝賀的物什,可不是什麼和親!若是二王子真想送人來,等著北戎那天戰敗,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