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現在可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了。
藍玉辰真的不擔心嗎?不,在藍玉辰的心中,景玉的名聲,景玉的一切可比他自己的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得多。
但是,這並不代表藍玉辰就能容忍有別人覬覦他的人。
至於這件事會不會傳出去,藍玉辰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之前他宗承自己也說了,不過是找景玉看看花花草草什麼的,顯然也是對於這件事情有著顧忌,這二來嗎,這裏滿打滿算就他們五個人,在遠點就算是有人也看不見他們是在幹什麼,那他藍玉辰還怕什麼!
很快,宗承顯然也是想明白了,見著藍玉辰這一副不客氣的態度,自己的火氣也瞬間上來了。
“自古以來,這好東西向來都是有能者居之,不知藍駙馬覺得自己是否配得上這位美麗的公主呢?”
“怎麼,二王子覺得我配不上?”藍玉辰冷笑一聲,“明鬆!”
“是!”
藍玉辰話音一落,明鬆就從一旁站了出來,衝著宗承就是一掌拍了過去。
“砰!”“主子小心!”
接連兩聲聲響落下,就先宗承麵如金紙,胸口正中一掌,阿一反應過來,立馬和明鬆纏鬥了起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宗承痛苦的捂著胸口,眼睛死死地盯著藍玉辰。
“我們是什麼意思,難道二王子還看不出來嗎?”這時一直沒說過話的景玉站了出來,嘴角掛著輕笑。
“景玉公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王不過是略表心跡,這就是你們大景的待客之道嗎?”
“待客之道?”一聽宗承的這句話,景玉險些沒有繃住,直接笑了出來,看著宗承搖了搖自己的頭,“原來二王子也知道自己是客啊,我還以為二王子此番來大景,就是為了借大景的勢力來和你的那個好哥哥好妹妹一起鬥呢!”
“你!”
宗承滿眼驚駭,看向景玉的眼神立時發生了變化,什麼時候他們的心思都到了盡人皆知的地步?還是說這景玉已經厲害到了這個地步,僅僅是這麼兩天的時間,就把他們的事情查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是後者,那可就太可怕了!
宗承這邊心有餘悸,卻不想那邊景玉又開口說道,“二王子,我們也是明人不說暗話,你來這裏無非就是想娶一個大景的公主,一來能鞏固你的地位,而來還能作為一個籌碼,關鍵的時候,興許還能作為對付你那個哥哥的利器;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娶不到這大景的公主,還可以將自己的妹妹宗月嫁到大景來,既能斬大王子一臂,也能絕了宗月公主問鼎王位的可能,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無論最後是那種情況,你都沒有損失,難道說,閣下就沒有這麼想過嗎?”
“公主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啊,這些東西說的本王都心動了!不過空口白牙的事情誰不會說,景玉公主,你們大景可是有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無妨!既然二王子不願承認也不打緊,左右我們大景是不會同意和親一事的!”景玉無所謂的笑了笑,神色悠閑,甚至是往藍玉辰哪裏走了兩步,牽起藍玉辰的手細細描摹。
“話可不能說的太慢,景玉公主,這事情沒到最後,你怎麼就敢下如此定論,如果小王沒有記錯的話,這大景的當家人可是正德帝,而不是公主殿下你啊!”宗承索性也是撕破了臉皮,他就不信,真有這麼大的利益擺在麵前,正德帝真會不考慮,而是聽景玉的話。
“二王子倒是胸有成竹啊!”景玉冷笑了一聲,還沒等她繼續說著什麼一旁的藍玉辰就接口說道,“此次北戎前來朝賀,恐怕也是因為大景連克兩國吧,而且,這麼多天了,二王子想必也看到了大景的實力,既然如此,我們有何須和親呢?”
“而且!”景玉看宗承開口想要說什麼,就率先一步開口說道,“二王子知道那日,本殿和父皇皇兄他們商量的時候說了一句什麼話嗎?”
“說了什麼?”宗承問道,突然,從心裏冒出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我說——”景玉緩緩勾起了嘴角,一字一頓道,“錢照收,親不和,要戰,來打便是!”
一邊說著,景玉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起來,拿著簪子就在宗承的胳膊上劃了一道,“二王子倒真說錯了一點,這大景,我可真說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