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藍玉辰走上前去拉起了景玉的手,“你也是的,大冷天的你就站在這裏瞎等,也不怕受了風寒!”
“我哪有這麼嬌貴!”景玉怪嗔了藍玉辰一聲,雖是埋怨的話,但卻沒有一絲的不滿語氣。
這邊宗承還沒有表示什麼呢,旁邊的阿一就率先忍不住了,開口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竟敢對我們二王子不敬!”
“哎,阿一,怎麼說人家也是這裏的主人,說話就算有點不妥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宗承對於阿一的反應早有預料,於是便故作一副大度的樣子,誰知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藍玉辰身邊的明鬆就先忍不住了!
“我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主子沒說話呢,就有你開口的份?還有,我家主子怎麼了,我們還沒說你們家主子拉著我家女主人調戲呢!還二王子,沒想到北戎人竟是這麼個教養!”
明鬆的嘴似連珠炮似得不停的說著,也該著剛才宗承搭話太快,人家明鬆反駁的明明是阿一的話,可是加上宗承之前那麼一番話,情形完全變了味,就像明鬆口中所說的一樣,他這哪還有北戎二王子的氣度,分明就是一個輕薄他人有夫之婦的登徒子!
宗承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阿一的臉色也毫不遜讓,張口就要罵回去。
不過,這次沒等著他開口,那邊藍玉辰就率先開口嗬斥了明鬆一頓,“明鬆,怎麼說話呢,人家好歹也是遠道而來的貴客,不明白我們這裏的規矩也是情有可原,難不成,你還想親自去教人家這大景的禮儀不成?也不瞧瞧你自己的身份!”
藍玉辰這番話明著是在哪裏訓斥明鬆,實際上卻是在哪裏暗暗嘲諷宗承這些個北戎人是未開化的一些個野蠻人,還讓一個下人教給他們規矩,真是太不把北戎放在眼裏了!
明鬆顯然是明白了藍玉辰的意思,臉上憋著笑,恭恭敬敬的回道,“是屬下太不自量力了!”
“知錯就好!”一旁的景玉也是憋著笑,嫌眼前的事情還不夠複雜,又添了一把火。
他們這一番表現看的阿一是一頭霧水,不是很明白,但隱約之間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宗承卻是盡數聽了個明白,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一唱一和的來回說來說去,臉色立時黑如鍋底。
“這不愧是俊逸公子啊,果然是牙尖嘴利!”宗承咬牙切齒的說道,同時一絲陰狠從眼中劃過。
藍玉辰前前後後活了兩世,像這種外強中幹色厲內荏的人見的多了,而且這宗承也不算是段數高明的額,加上之前景玉對待北戎的態度,他藍玉辰也不需要有什麼顧忌,對於宗承這一番類似於嘲諷的話,藍玉辰直接冷笑一聲,道。
“原來二王子知道在下是誰啊!我還以為,是我的名聲太小,因此所有人隻認識景玉公主,而不認識我這個大長公主的駙馬呢!”
“藍玉辰,你!”
對於藍玉辰這一番一點麵子都不給的話,宗承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怎麼覺得我說的不對?”藍玉辰挑眉輕笑,“二王子早在剛才調戲我的妻子的時候不就應該料到現在的狀況了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家主子什麼時候調戲景玉公主了!”一旁阿一是在聽不下去了,他家主子剛才不就是邀請人家景玉公主賞花,領著他家主子到處逛逛,怎麼就成了調戲!
殊不知,藍玉辰這一番話正是無意中戳中了宗承內心深處那點不可告人的心思,瞬間,宗承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心裏有點想法是一回事,可是這種心思被人知道又是另外一碼事!
就像之前他派阿一去打探景玉的下落的時候,阿一也曾問過他是不是看上了這個有夫之婦,畢竟自從他來到大景以後,他對於這個四公主,哦不,大景長公主的關注實在是有一點多。
而那個原本有可能和他和親的五公主,他卻沒有花這麼多的心思。
不過,當時他是怎麼回答阿一的來著。
“混賬,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景玉公主現在明擺著是我們的死對頭,本王去見見她,也是為了和親之事,你想到哪裏去了?”
對了,他當時可是義正言辭地嗬斥了阿一一頓,知道把阿一說的有些無地自容,直感覺自己不該這麼懷疑自家的主子。
但是現在,沒想到藍玉辰這麼不給麵子,他們大景不是向來將就這些麵子嗎?他就不怕這件事傳出去會給景玉公主的名聲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