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夷!”沈震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對藍玉辰的話極為震驚一樣,“這怎麼可能!”
“這句是我和景玉難以置信,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這件事正是我們在江浙一行上最大的收獲之一,而之前大皇子的病,也跟東夷的秘術有關。”
“所以,景玉在治好了大皇子之後,自己反倒是出了問題。”
“沒錯,這就像是中毒一樣,毒積攢的越深,便越是難以根除,而現如今被景玉連根拔除,景玉遭到反噬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聽完藍玉辰的分析,沈震沉默了下來,聯想起前後的關鍵,的確,如果要是真按藍玉辰所說的那樣,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可是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很匪夷所思的,不是嗎?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言論太過真實憾俗,藍玉辰看到沈震沉默了下來,也沒有再繼續往下說,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等待沈震接受和消化這一事實。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按照駙馬爺所說的那樣,若是殿下一直不好,我們沈家豈不一直要處在擔驚受怕的時候,還是說我們要和殿下直接決裂了呢。”
“這一點還請外公放心,景玉不會有事的,隻是在景玉恢複正常之前,還希望外公能夠約束好沈家人,盡量避開韓家。”
“你就這麼肯定?”
“我敢肯定景玉一定不會有事的。”藍玉辰信誓旦旦的說道,突然藍玉辰好像想到了誰什麼事情一樣,轉身又衝著沈震說道,“外公,所有事情大概就是我說的那樣,不過有一點還請外公切記,一定不要讓沈家摻和到韓家的事情上麵,韓家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可能再掀起任何的風浪,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臨死反撲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這一點還請外公切記。”
“不要摻合到任何事情,包括殿下利用韓家的事情嗎?”
“當然。”藍玉辰一挑眉,點了點頭說道,“現如今沈家最要做的便是明哲保身,離那些越遠越好,不管是對沈家對景玉還是對那剛出生的小皇子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
說完藍玉辰便就告辭離開,隻是最後一句話,無論沈震怎麼去想總覺這裏麵帶著一種警告的意味。
但是不管怎麼說,無論是警告也好無心之言也好,王玉成說的沒錯,現如今沈家最要做的事便是明哲保身,暫避鋒芒,畢竟,無論是因為景玉還是小皇子,現如今沈家出的風頭實在是太大了。
大概不僅僅是韓家將沈家看作眼中釘,肉中刺,就是其他家族,也未免不對沈家抱有著敵意。
在藍玉辰走後,沈震獨自一人想了許久,最終終究是下了決心。
……
而與此同時,三皇子府上。
自從那天景玉情緒失控之後,景玉就避開了藍玉辰,因此,對於藍玉辰獨自去了沈家這件事,景玉並不知曉。
說來也算幸運,不管是情緒失控前還是失控之後,景玉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限製藍玉辰做些什麼,因此就算是景玉和藍玉辰又再一次進入冷戰當中,景玉也不會去限製他。
藍玉辰對此也是樂見其成,至於景玉情緒失控,想要對付景安和安清瑤那兩個人,藍玉辰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
畢竟那兩個人怎麼說也是他們的仇人,對他們如何都不算過分。
況且,他們又不像是沈家,對付他們,景玉無論如何都不會在事後產生什麼後悔的情緒。
況且現如今藍玉辰倒是希望景玉將所有的目光放在他們的身上,如果能借此將心中的怒火都發泄出來從而恢複正常的也算好事,如果依舊不夠,那至少在這段時間內沈家能夠避開景玉的目光,足夠藍玉辰完成自己所有的布置。
況且,對於景玉先選擇了景安和安清瑤這一對藍玉辰也感到了無比的慶幸,倘若景玉要真的想先去找藍家的麻煩,恐怕藍玉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現如今藍玉辰剛剛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去麵對藍遠山夫婦,更加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對付想要害他的藍家。
藍玉辰自己很明白,雖然之前因為自己藍遠山夫婦倆可以說和藍家老太君幾乎是撕破了臉皮,但那也隻是幾乎,畢竟現如今藍遠山夫婦還住在藍家,單憑這一點就表明了藍遠山自己的態度,因此對付藍家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複。
況且,若是一招不慎,很有可能藍玉辰和藍遠山他們的關係就會從此破裂,難以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