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酒鬼已然沒有酒醉之樣,他的右手持著長刀刺入莫小九身體,衣擺下的雙腳交替如風,不斷踏破地麵的積水,不但向前急衝,想以此將長刀不斷推進,將刀上之人透穿,但,長刀並沒能再進一分,所以,他將左手緊攥成拳如電擊出,帶著磅礴的能量撞碎了飛落的細雨,在破空之聲中撞在了莫小九的胸膛。
莫小九在半空,身體被長刀推動著不斷倒飛,於淩亂的細雨間灑下了一片殷紅,然後,有砰然之聲響起,他胸膛的衣衫在眨眼間粉碎成屑,而碎屑紛飛中他的身體被巨大的力量撞擊得瞬間脫離了長刀,加速朝著後方疾飛,轟的一聲砸穿了巷道盡頭處那一堵石牆,砸進入了房屋中。
酒鬼在一全擊出之後便是腳下發力,身形躍離地麵緊追而至,所以,當得莫小九砸入屋內之後他已站在了破碎的石牆下,抬頭看向了屋內那滿身血裹灰塵的人影。他提著刀拖著同樣裹上灰塵的破爛長衣走近,看著破碎長椅上的莫小九,滿麵泛霜的說道:“王某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朝堂的末將,鈞隆倒是看得起我。”
腹部的一刀並未能將莫小九重創,但胸膛的那一拳卻是讓他體內震蕩不已,他口鼻血紅的躺在從中斷裂的長椅上,滿臉灰塵的看向身前人,看著其肩後的光亮,眼中掠過了一絲疑惑,因為之前他沒能從此人身上感覺到半點修煉者的氣息,更沒有感覺到一絲危險,若不然也不會變成此時的模樣。
不過,隨即他的心中便是一動,想到了那為自己送來酒心的人,想到了當時自己也沒能發現那大漢竟是擁有修為的人,且還是六道靈輪強者。想於此,他將目光移至身前人那張滿是水漬的臉上,聽著其言語中的自稱,唇間含血的說道:“在下還以為偶遇的是一個酒鬼,卻沒想到原是王家王大人。”
王元從樓上躍下之後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脫下衣衫扔給了一命侍衛,又簡約的說了計劃,然後便是與另一名侍衛繞至樓後,借助祖樓的遮擋躍出了府邸,所以之前才出現在了巷道,此刻才出現在了這裏。他反手於頸後,抓住後襟將整件衣扯離身體,說道:“這衣衫的確是屬於一個酒鬼,王某與之偶遇,偶然覺得可以借來一用,此時看來確是起了奇效。”
莫小九雖然受了重擊,但卻並沒有失去戰鬥力,他之所以沒有爬起,是因為在等著眼前之人走得更近,是因為身側埋在碎石和幾根斷裂木條下的手在凝聚著無極。他看了一眼那被王元扔至地上的破爛長衣,然後又看了看王元臉頰上偶爾有水珠滴落的髒亂長發,說道:“不是這衣衫起了奇效,而是來自宮中的某物讓王大人隱去了修煉者的氣息。”
那被短笛召來的大漢是六道靈輪之境,身上沒有滲透出絲毫修煉者的氣息,此時的王元是五道靈輪之境,同樣沒有滲透出絲毫氣息,兩人的情況何其相似,再加之一個是來自皇宮,一個是朝臣,所以莫小九猜測,兩人很有可能是用了某種相同的方法掩去了氣息。他道:“不僅如此,恐怕眼前所見也並不是王大人的真是麵目。”
王元聞言皺眉,心中不由一驚,因為他的確用了一物才掩去了身上屬於修煉者的氣息,也因為此物,他如今的麵目才並非是本來的麵目,更因為那奇物隻有兩枚,於很多年前便在皇宮中消失,而眼前之人竟然能一眼看破一語道破。他眼角肌肉逐漸縮緊,聽著莫小九話語中的不確定,說道:“你連王某的長相都不清楚,竟然也前來行刺?簡直可笑!”
莫小九不著痕跡的看了看與王元之間的距離,然後口中有冷笑出聲,說道:“我敢這般說便自然敢肯定,王大人又何必狡辯,難不成堂堂帝國朝臣竟不敢承認?”話落,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而後眉尖一挑道:“難不成這掩去氣息改變容貌之物來路不正?所以王大人不敢承認?”
王元自然不敢承認,因為那斂息幻形丹整個青龍帝國也不過兩枚,起先是深藏在皇宮,而後便莫名其妙的消失,而其中之一消失的原因便與王家有著直接的關係,所以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擁有此物。他右手五指一緊,長刀便發出了一聲嗡鳴,說道:“王某乃是一朝之臣,恥於和你這個刺客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