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花開彼岸,或是純淨的白,亦或是熱切的紅,無論哪種,都訴說著離別的悲痛。有一種花,將那生離死別的淒美描繪的淋漓盡致,在風雨中低吟著悲歌,世人說她美豔卻淬毒,可誰知美豔的外表下是無盡的悲傷,她總在暗夜清唱,她有個美麗的名字,虞美人。
“唔——”南星揉了揉酸澀的雙眼,隻覺日光十分刺目,緩和了好一陣才終於適應,緩緩撐起身子。
“喂!醒了就快起來!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嗎?”九裏明的聲音傳來。
南星一怔,見自己正躺在九裏明的身上,像一個十字,連忙坐起身子,笑道:“啊,抱歉,抱歉,這就起來,這就起來。”說著,撐著地站了起來。
九裏明隨即也坐了起來,隻覺一陣熏風襲來,方才躺在地上還沒發覺,如今這太陽真是毒辣的狠,雖有微風也不覺清涼,似是蒸籠一般。
南星將雙手支在眼前,眯著眼睛環望,道:“啊——有夠熱的,話說這是什麼地方啊。哇!好美,好多不知道是什麼的花,哇,好漂亮!好柔軟的花瓣啊,好香,人間仙境啊……”南星伸手輕撚著花瓣,觸感柔軟絲滑。
九裏明聽著她驚訝的碎碎念,不禁嘴角抽動,隨即站起了身子,環望了下,烈日下是萬畝花田,放眼望去綿延萬裏的虞美人,形色各異,在日光下多姿多彩,千嬌百媚,不遠處溪水潺潺,花叢中一幢精美的竹樓,一切都是那般美好令人不自覺的便會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九裏明並不是個愛花之人,但麵對萬裏花海依舊難免心潮澎湃,但冰宮中竟有如此炎熱之地,而這萬裏花田好似隻有他二人,其餘的人呢,掉到哪裏去了,九裏明輕輕撚動花瓣,而花莖便隨著動作左右搖擺,像極了柔弱的美人,嫵媚妖豔。越漂亮的東西,往往淬毒,剛想提醒南星注意,一轉頭隻見南星將臉埋進了花瓣裏。
“阿嚏!”南星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噴嚏,摸摸了鼻子,蹙眉道,“奇怪,這麼漂亮的花,怎麼不香呢,哎?花莖上好多絨毛哎!這種花,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叫什麼,啊,對啦!虞美人,叫虞美人,啊,真漂亮,如果變成人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九裏明嘴角抽動了下,扯著南星的後頸,將她拉了起來,說道:“喂,我說你,真當賞花大會呢!你不覺得冰宮中烈日炎炎很奇怪嗎?”
“是哎!”南星握拳敲著手掌,一臉探究道,“為什麼冰宮會有這種地方,就像夏天一樣呢,而且,還有這——麼多漂亮的花,啊——我要把這一刻永遠記住,啦啦啦……”
九裏明見狀,不禁蹙眉,無奈扶額,輕聲道:“你是把腦子卡在外麵了,還是裏麵養了魚。”
南星聞言,轉頭眨巴了兩下眼睛,眸中似有一汪清泉,不含半點雜質,望著九裏明,說道:“養魚?什麼?你想養魚嗎?”南星話音剛落,一條肥美的鱖魚便隔空飛來,啪的一聲拍在了九裏明的臉上,九裏明一時不查,倒在了花叢中,而那鱖魚還在臉上蹦躂。九裏明伸手將跳躍的鱖魚拿下握在手裏,蹙眉不解,怎麼會憑空跳出來魚,想著,猛一發力,將鱖魚扔回溪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