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你別欺人太甚!”耿亭勻忍不住,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屋內,謝家那些人打量的目光讓他覺得非常的危險;他這個人是糊塗,為非作歹,對女人更是從來不放在眼底的,但對耿氏,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是跟旁人不同的。
秦睿嘴角微微勾著,“惱羞成怒,難不成……被本王說中了?”
“你……”耿亭勻聞言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王爺這麼一直轉移話題,難道是想掩蓋你草菅人命的事實?”坐在旁邊身著淺灰色長衫的雲老猛然抬起頭,那一雙犀利的鷹眸,陰溝鼻,還有削瘦的寡骨臉,不知道為什麼總讓人有種非常詭異而又陰沉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般。
秦睿眉梢輕佻,心卻已經將雲老給放到了心上,他薄唇微微抿著,“草菅人命?那耿世琴死了?”說著,他低下頭輕笑一聲,“本王如果想要掩蓋就不會出現在謝府,你倒是問問你們耿家的好女兒,她有沒有跟夏涼國的惜柔公主私下會晤?”
“琴兒!”張氏聞言猛的抬起頭看著耿氏。
“啊,啊啊——”耿氏努力地想要說清楚,雖然她是見過惜柔公主,但是真的沒有跟她合謀想要謀殺欽差大臣,最初隻是想要給顧瑾汐找麻煩,可是她真的沒有想要跟夏涼合謀的意思,真的沒有。
“你隻說是有還是沒有!”秦睿看著這樣的耿氏,雙眸泛著厲色,厲聲嗬斥,“還是要本王將人證物證全都呈上來,讓夏涼國的惜柔公主來給你對峙嗎?”
耿氏猛的就紅了眼眶,眼中含著淚,點點頭,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眼淚橫飛,“啊,啊啊啊——”說到最後她的嗓音甚至尖利了起來,雙手抓著張氏的肩膀,然後不斷的比劃著,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留下來。
“既然你承認跟夏涼國惜柔公見過麵,那本王再問你,蘅蕪苑顧小姐會醫術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惜柔公主的?”秦睿的語氣透著幾分涼意,又帶著一股不容違逆的端嚴。
“……啊!”耿氏低下頭,雙眸含著淚珠,點點頭。
否認有用嗎?當初因為被惜柔公主特別的對待而開心,沿途招搖過市,留下的人證物證那麼多,難道她還能一一殺人滅口嗎?不得不說,被關在柴房幾日,被割了舌頭之後,沉默下來,耿氏比以往要冷靜得多,也要通透得多。被惜柔公主利用了,她現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寫,怕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秦睿嘴角微微勾起,轉頭看向耿家人,“連她自己都承認了,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隻是跟惜柔公主見過一麵而已,難道就因為她將顧家那丫頭會醫術的事情告訴了惜柔公主就是與惜柔公主想勾結了?”雲老低下頭,嘴角微微勾著,“據老頭子所知,那夏涼國惜柔公主與蘅蕪苑顧家丫頭的積怨甚深,惜柔公主對她出手也是情理之中,這怪不得我家琴兒吧,非要將事情扯到我家琴兒的身上,睿王也未免強詞奪理了吧?”
“強詞奪理?”秦睿嘴角斜勾,雙眸圓瞪,“如果不是耿世琴多嘴,夏惜柔會知道汐兒醫術非凡,會借故襲擊西楚欽差使隊?那下次本王在貴府的水井放幾包毒藥,毒死貴府上上下下是不是也無罪?畢竟本王可沒有將毒藥灌到你們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