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笑的意思並不是覺的大伯說的話可笑,而是深深的感覺到了他的無奈。不過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明白了這個小姑娘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很疑惑,到底是一顆什麼樣的黑痣,能夠讓她的印象這麼深刻。
小姑娘根本就沒有被我和說的話打擾到,她十分認真的檢查著大伯的耳朵。開始的時候她是在查找大伯的耳朵上麵是不是有黑痣,而到了後來,則是檢查他的耳朵上麵有沒有動刀子的痕跡。
“什麼樣的黑痣,是那個殺你家人的人耳朵上麵長著的麼?”大伯看到了小姑娘的精神高度緊張的樣子直接問起了她來。
“是的,一顆很大的黑痣,就在這個部位。”小姑娘說著就在大伯的耳朵上麵比劃了起來,“就在這裏長著,我記得很清楚,差不多和黃豆一樣的大小,而且上麵還長著幾根毛。”
“黃豆大小的黑痣”大伯說著就沉吟了起來,我看著他的樣子,感覺到他似乎是有了什麼線索一般。
而那個小姑娘在這個時候也不住的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沒有黑痣了呢?我當時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小姑娘顯得有些慌亂,之後沒等我們說便開始自言自語的說道:“肯定是有黑痣的,當時你拿著刀子朝著我撲過來的時候,被地上的東西絆了一下,臉直接就貼在了我這裏。那時候那黑痣就在我的麵前,我肯定是不會看錯的。”
聽了這話大伯就有些哭笑不得了,而東子則直接冷哼著說道:“開什麼玩笑呢?我們祖爺的身手怎麼可能被東西絆倒?”
“就是,祖爺什麼時候用過刀子殺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阿海也在旁邊佐證道。
我看著他們這樣一人一句,心中已經明白了小姑娘的疑惑,便盯著她的臉說道:“這件事情肯定是有問題的,我從小到大都不記得大伯的耳朵上有黑痣,而且大伯也說了,那段時間他在住院,一個重傷之人怎麼可能去殺你們的家人?”
“小姑娘,先不說這件事情了,我現在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從那個人的手上逃掉的,你也說了,他殺了你的全家,怎麼可能獨獨剩下了你一個人呢?”大伯看著小姑娘問了起來。
在說話的時候,他示意我們都朝著後麵退一退。
對此我倒是沒有任何意見,在這個房間之內,我就不信她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而且就算她想要做什麼的話,我覺得我到時候再出手也是絕對可以攔的下她的。
小姑娘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認錯了人了,她說當時那個人要殺她被絆倒了之後,她拚著命的拿著身邊的東西砸向了那個人,在對方受傷之後,她拚命的逃下了車,正好在那個時候有一輛車路過,見到她有危險將她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那時候沒有報警麼?”大伯皺著眉頭說道。
“報警了,警察根據我的描述連電腦畫像都做了,你等等。”小姑娘說著就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個用口袋包著的A4紙打印的折疊起來的一幅畫像,“你看一下,這就是我那時候就開始裝在身上的畫像。這幾年以來,我一直告訴自己,就算是警察沒有找到人,我也一定要將這個人給找出來。”
“嘿嘿,你們看看,這個人還真的和我長的一樣。”大伯將那張紙接過去,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我上前一看,那張紙已經顯得十分的破舊,很顯然這個小姑娘經常拿出來看的。而那張上麵的畫像,果然就是大伯的樣子。
“我的天,莫非當時奶奶真的是生了雙胞胎,我還有另外一個伯父嗎?”這畫像讓我驚訝不已,看著大伯問道。
“別瞎說,你奶奶就生了我自己,怎麼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呢?”大伯聽到了我的話,微皺著眉頭說道。
也是,我奶奶這個人麵慈心善,她看到電視裏麵別人尋親的時候,都會心疼人家骨肉分離,還說自己生下的孩子就要盡全力養大,我要是真的有一個大伯的話,他們肯定不會丟給別人家的。
可是,這個畫像上麵的男人要是不是大伯的話,又會是誰呢?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和自己無親無故卻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麼?
“看起來還真的像,祖爺啊,我現在就想啊,要不是三年前你正好受了傷,怕是都要被這個人連累上了。”東子看著畫像之後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