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說完這話之後,大伯的眼睛瞬時就是一亮,“呀,我想起來了,三年前我住院的時候,胡偉有一次來醫院探望我你們記得不?”
“記得啊,那時候我們還說呢,這個人平常都不會和我們主動和我們走的這麼近的,那天好像還是穿了警服去的醫院,當時他和祖爺你聊天的時候,我們都在外麵守著呢。”阿海點了點頭說道。
“嗯,這就對了,我記得他那個時候也問過我有沒有同胞兄弟的話,當時我還沒朝心裏去,現在看來可能是和這件事情有關聯。”大伯說著就皺起了眉頭,“現在想想,這件事情不對對勁啊,殺人的事情連胡偉他們都知道了,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將這個苗頭指向我的,東子說的對,要不是我正好在住院,這件事情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是你麼?怎麼可能不是你呢?這麼多年來,我心裏想的就是殺了你給我的家人報仇,怎麼可能會不是你?”小姑娘聽了我們說的這些話,已經不是那麼執拗了,包括之前的那個黑痣在內,她對大伯就是她家的仇人已經不再那麼肯定了。
“本來就不是我啊,我沒有那麼變態,會殺一家老少無辜。”大伯說完了就看著小姑娘:“不過這一次你們是怎麼找上我們來的?你在向他下手的時候就已經他和我在一起了,是誰告訴你我們在這裏的?”
大伯說話的時候看了我一眼,而我聽到這話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我現在也很想弄清楚這件事情呢。
小姑娘在自己的懷疑動搖了之後,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一片。那股仇恨似乎是支撐她身體的一股力量一般,現在突然發現自己下手的對象不對,力量也一下子卸去了不少,雙腿一軟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
見到這個情況,大伯上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她雖然沒有那麼多的懷疑了,可是對於大伯和她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十分抗拒的,想要掙脫大伯手的時候,大伯順勢將她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小姑娘這才和我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說她本來就是這個縣城的人,不過不是這裏的護士,而是做著護工的工作。因為三年前的那場變故,她的奶奶痛失愛子、孫兒,身體一下子就垮掉了。因為奶奶的是她唯一的親人,所以她算是用了為數不多的積蓄將奶奶的身體維持到了現在。現在積蓄不多了,她隻好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奶奶。
而在家裏出了事情以後,那時候路過的開車的人一直都是和她有聯係的,就連醫院這裏的護工的工作都是對方幫忙找的。
“之前你們進急診的時候,我王叔叔就見到了你們,他是在這裏工作的,和我說了我的仇人就在這裏,我就來找你們報仇了。”小姑娘說著那眼神之中又泛起了深深的寒意,“因為這個地方不能隨便進來,我自己也殺不了你們兩個,所以我就想將你們分別帶出去。”
說著她不解的看向了我:“我記得我當時帶你過去了,可是你怎麼給逃掉了?還有我王叔叔他們,怎麼一直都見不到他們人了?我以為他們將你帶走了,可是你怎麼還在這裏?”
聽這小姑娘說話的時候,我不由的感歎我有一個好身手,不然的話可真的是小命難保。
“什麼王叔叔,你那時候說有人找我,我過去了可是沒有見到人啊,後來我覺得事情不對就回來了。”
我當然不會承認我見過那些人,那些人消失了就消失了,特麼的這些家夥現在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一點了,我上哪裏給她找人去?
不過現在聽了她的話,我又後悔了,那些人應該是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可是現在被我全都殺了,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了,這次的事情就這樣吧,我們現在都已經知道了,我不是當時的那個人,你想要報仇的話,怕是得去找別的人了。”大伯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讓小姑娘繼續這個話題。
“可是現在我應該怎麼辦,你不是,華夏這麼大,我還去哪裏找我的仇人,奶奶的身體就快要不行了,這幾年就是一個報仇的信念在支撐著她活下去,我怎麼能告訴她我認錯了仇人?我來的時候還告訴她我馬上就可以給我爸爸他們報仇了呢!”小姑娘說話的時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