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雲鬆遲疑了幾秒還是回答一聲“進來。”
程準進門時就看到滿臉滿鼻子血的雲鬆坐在病床上,不禁多看了麵前人一眼,雲鬆也滿惑疑惑的看著他,不過他想到還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你好……抱歉,能把那邊的毛巾遞給我嗎?”
程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轉身去拿了一邊未拆封的毛巾遞給了雲鬆。
“謝謝。”雲鬆雙手接過毛巾,略顯枯黃的雙手與白色毛巾呈現鮮明的對比,手背上青筋突出,包裹青筋的皮膚上則有著很多的針孔。用一旁的礦泉水濕了毛巾,把臉清洗幹淨,露出一張病態憔悴的麵孔。
雲鬆不緊不慢的擦著手背上的血,略帶抱歉的看向程準,“不好意思,失態了。”
“沒事。”
“你是禾禾的戀人嗎?禾禾的魅力還真是大唉,連您這樣的也能攻略呢。”雲鬆眯眼笑道,一邊把手中染血的毛巾扔進垃圾桶。
“明天會有人安排你轉院,骨髓的事情也會解決,你不會死。不過希望你康複之後不要再找曲禾了。”程準把視線從垃圾桶裏的毛巾離開,繼續和雲鬆笑眯眯的眼睛對視。
“您這是害怕我是情敵嗎?好吧,我不會再找禾禾。”
程準對於他答應的這麼幹脆倒有些訝異,根據歐臣的調查,這個人應該還在喜歡曲禾吧。
“突然找上曲禾不是為了什麼最後一麵吧?因為了解他的性格,所以還想再多活一會是不是?”
因為程準突然的問話整個病房突然的靜寂無聲,雲鬆依舊保持著笑臉,半晌才開口:“原本我想就這麼了無生息的死了算了,可是我不太甘心,就這樣死了以後連每年來祭奠我的人都沒有,可是比起有人祭奠,更讓人期待的還是活著不是嗎。程總?”
程準離開的腳步微微頓住,輕嗤一聲,“其實,‘禾禾’這個稱呼一點也不好聽,拜托你以後可以叫他真正的名字。”說完抬腳大布離開。
“他也不喜歡這個稱呼呢……”
雲鬆看著緊閉的房門暗暗呢喃,一股紅色的液體慢慢的從鼻子裏流出,頓住想要去擦的手,看著蓋在身上的白色被褥,不緊不慢的抓起把鼻血全擦了幹淨,然後費力的反過來蓋在身上。
反正明天就轉院了誰他媽還管褥子的事!能活著真好!
回了公司程準看著麵前的一堆資料第一次感到有些頭痛,他可不想加班,尤其是沒有曲禾在的時候。
“曲助理,我記得你也是名校畢業,之前在t.g也工作有兩年吧?”
程準看著麵前的女助理盡量的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是。準確來說,已、已經為您工作三年。”並不姓曲的女助理看著從來不笑的程準後背一涼。
“那麼這些文件都看了吧,看完給我答複,我相信你的能力。會給你算加班費,就平常的十倍好了,總裁座椅也允許你坐,隻要不碰曲秘書的東西就都可以,再見。”
無視女助理呆板的表情,程準直接出了總裁辦公室。第一次,他有著這麼強烈的回家的欲望啊。
可憐的女助理看看嚴禁接觸的曲禾的位置,再看看總裁的座椅,最後望了望一般重要客人坐的地方決定還是坐地上看文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