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摸不準陌夏的心思,也看不出她有何防守,散亂的腳步,斜倚的身體,柔弱得仿佛隻要風大一點兒她就會被吹走似的,然而她絕美的臉上那若有似無的笑意又令人心驚,不知道她下一步會有何動作,絲毫不敢大意。
三兄弟對視一眼,他們覺得與其如此僵持下去,不如先發製人,掌握主動權,隻要小心些,也一定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總要先看出對手的武功路數,才能進一步打敗對手。
三張相同的麵孔,如果他們不說自己是誰,隻怕誰也分不清楚他們到底誰大誰小,此刻連同他們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樣的,細微到一個小小的表情,隻有眼中閃動的訊息不同。
陌夏注意到她右上方的人動了,腳步輕微站成馬步,另外兩個雖然沒有擺出攻擊姿勢,手部細微的變化亦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忍不住要先出手了,她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以往的對抗賽中,大多時候她都是以耐力取勝,一旦她選擇先發製人,就一定要一招取勝,因對手的不同,這一次她選擇以靜製動影越加清晰起來,陌夏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狠勁,感受到他拳頭的力量,那憤起的二頭肌告訴她,若是被實實的打上這麼一拳,她真的有可能飛出去,吐血是小,傷了五髒是大。
“啊——”一道尖叫劃過夜空,膽子大點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場中央,既期待又害怕的模樣當真有趣。不管從他們臉上露出的是什麼神情,唯一可以表現得很明顯的便是,如果被衝過去的男人擊中,隻怕得飛出幾米之外,吐出血來吧。
不要誤會,不是陌夏叫出來的,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或是宮女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
狠戾的拳頭對著陌夏的臉掃去,速度飛快,右腳往後一退,陌夏的身體微側,左手迅速的抓緊來人的出拳手腕,借著他的衝力,身體淩空而起,一記旋踢將他厚重的身體往前踢去,落地的瞬間,沒有人看清楚陌夏是如何移動的,當再一次看到她的身影,隻見她像一陣清風一般,握住離她最近一個男人的胳膊,聞得“哢嚓”一聲,所有人清晰的聽到男人粗重的悶哼聲。
“嗯”胡盒忍受著手臂傳來的巨痛,額頭上露出冷汗,如此近的距離他也沒能看清陌夏是如何動的,她的速度不禁讓他渾身發寒,真的快到讓人捉磨不定。
“你們兩個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來,你們是想斷左手還是右手呢?”陌夏如同一個要糖吃的孩子一般討論著到底是選哪一顆糖來吃,俏皮的模樣尤如罌粟一樣讓人癡迷又令人沉醉,孰不知她是那樣的劇毒,能殺人於無形。
她美得令人心驚,美得令人膽寒,可她說出口的話卻讓人全身發麻發軟,不知不覺的想要逃離,她的氣場是如此的強大。
“大哥,你怎麼樣?”扶起捂著手臂的胡盒,另外兩人擔心的詢問。
“沒事。”咬著牙,胡盒說道,“你們兩個要小心,她的速度太快,看不到她何時會出手,一旦她出手誓必達到目的。”
“是。”兩個人點點頭,他們也的確看不清陌夏是如何一瞬間就斷了他們大哥的手,不能輕敵,也不能將她當成是一個女人來對待。
陌夏將他的心思盡收眼底,不由得又笑了開來,“你們的公主雖然說要讓著本王妃,不過本王妃提醒你們,如果你們的實力隻是剛才那樣,他就是你們的下場。”指了指退到一旁的胡盒,視線再次回到她的兩個對手身上。
“軒王妃,那就得罪了。”兩個抱拳,一臉堅決的說道。
“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身體的靈活性不夠強,是他們最大的致命缺點,想她在特種部隊時,跟著男兵一起訓練,沒有人將她當成是女人,她要接受跟他們一樣強度的特種訓練,每每她身上的負重都是超過她自己的體重,有時甚至更重,漸漸的她早已習慣。
打敗比自己強大不知多少倍的對手,對她而言早就是一種本能,如果輸,她就隻能放棄訓練,她不喜歡做事半途而廢。
胡核胡柯兩人對陌夏采用兩麵夾擊的方式,麵對這樣的攻勢,陌夏隻能選擇閃躲,他們的拳帶著內力,如果她對他們用拳,無疑是以卵擊石,得不嚐失。一麵躲開他們的進攻一麵想著如何貼近他們的身體,一旦他們少了拳勁的保護,攻擊起來就更加容易。
身體輕柔得如一塊上好的綢子一般,在會場之中舞動起來,那柔得不可思議的身子或彎或仰,時高時低,時起時伏,旋轉著,前進後退,像是在跳舞一樣,穿梭在兩個**的進攻之中,她傷不了他們,他們亦傷不了她。
機不可失的道理她比誰都明白,趁著胡核暗示胡柯行動時,陌夏一腳踩在胡核的膝上,身體輕靈的躍起,落在胡柯的肩上,雙腳夾緊他的脖子猛的旋轉三百六十度,雙手再一次以寸拳攻擊前來支援的胡核,一寸力道大於一寸,直至逼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