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門,燈火大亮,氣氛凝重。
林正昊讓趙亦桓等文臣隨後,自己與眾多武將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南城門,當他們來到南城門的時候,禁衛軍已經與狂獅軍團對上了,隻是沒有林正昊的命令,他們隻是嚴陣以待,刀劍相向。
淩洛和淩傲也不急,隻要控製了傳送陣,那麼就有源源不斷的兵力,而天風城僅有十萬禁衛軍,和三萬城衛軍,耗也能把他們耗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傳送,這裏已經足有近十萬人了,隻是淩洛看著有些歪歪斜斜,橫七豎八的狂獅軍團,眉毛緊皺,這跟是傳說中令行禁止,井然有序的狂獅軍團嗎?難道傳言中有假?
“淩洛,我天風王朝對你,對淩家一向優厚,你不感恩戴德,盡心盡職效仿淩家先祖守護天風,反而夥同狂獅將軍,帶軍進入天風城,意圖謀反,你對得起我林氏對你的厚望?對得起朝廷對你的信任?還有天風數十億百姓對淩家的敬仰嗎?”
林正昊朝著淩洛大喊,話裏還隱隱有一絲威壓,三個反問連續問出,讓狂獅軍團一陣騷動。
他們都是被淩傲直接帶過來的,出於對自己將軍的信任,他們沒有任何反對的話,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竟然是要造反,而且還莫名其妙的造反,現在林正昊一句話直接攻入心房,讓意誌堅定的他們都不禁產生了一絲搖動。
淩洛皺眉看了狂獅軍團一眼,朗聲喝道:“林正昊,你不用給本王戴高帽,本王父親,前鎮南王淩浩然,一生忠誠,從無二心,為了天風王朝盡心盡力的守護邊疆,開拓疆土,可是,卻在數月前突然暴斃,本王查得,其罪魁禍首,就是朝廷!”
“什麼?”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大驚失色,滿臉驚懼的看著淩洛,如果淩洛說的是真的話,那豈不是說,朝廷跟玄元王朝聯合了起來,為的就是除掉淩浩然?
“身為人子,不報父仇,枉為人世!”淩洛繼續大喝,“今日本王不僅是為了為先父報仇,更是為了天風了億萬百姓,這樣一個腐朽的朝廷,這樣一個昏庸的君王,還有這些每天隻會阿諛奉承,勾心鬥角的大臣,不值得本王留戀效忠,更不值得億萬百姓歸心敬仰!”
淩洛話中振振有詞,義正言辭,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時候將天風的百姓都拉上一起,不僅會給自己這一方人莫大的鼓舞,而且得到了民心支持的話,就已經相當於多了一半的勝算。
“淩洛,你信口雌黃,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話,這隻是他的一個借口而已!”張彥昌壓製住自己內心的震驚,連忙跳出來指著淩洛嗬斥,“前鎮南王的死,早已經被各方確定,是前鎮南王自己大意,被玄元王朝的人埋伏了,他不僅自己死了,還將王朝的精銳大軍戮玄軍團葬送在那一戰,說他是功臣,簡直胡扯,明明就是千古罪人!”
張彥昌絲毫不在乎淩洛要吃人的陰沉眼神,繼續說道:“你淩洛也不是好東西,王恩浩蕩,你卻帶兵造反,你還將君王放在心上,將天風百姓放在心裏嗎?”
他的話字字誅心,句句傷人,但是效果卻是極為明顯的,禁衛軍還有城衛軍的人都仿佛相信了他的話,對麵的人是叛亂之賊,是造反之軍,他們是守護天風城的正義之軍,理當無懼狂獅軍團。
想到這裏,他們的內心也更加堅定起來,看著狂獅軍團,戰意十足,相信隻要林正昊的一句話,他們就能夠揮舞手中的武器,沒有猶豫的就殺上去。
反觀狂獅軍團,卻也受到了一些影響,雖然沒有直接棄械投降,但是那股戰意,那股堅定的心卻在一瞬間受到了影響,頹然一般。
都說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張彥昌幾句話,就已經將狂獅軍團的士氣降到了最低,那可是非常致命的!
淩洛的臉色此時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罵他沒關係,但是罵淩浩然,那就不是他能夠容忍的了,他雖然沒有親自見過淩浩然,但是對淩浩然的尊敬那是深入骨髓的,烙入血脈的,在他心裏,淩浩然是一個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男人,無論是從屠殺鳳家還是鎮守邊疆,都是一個真男人的作為,可是卻被張彥昌罵成了這樣,他心裏如何能平!
但是他不能動手,一旦動手了,就說明心虛了,這樣對接下來的大戰極為不利,現在的士氣本就已經夠低了,不能再持續下去了。
他於是氣運丹田,一聲長嘯如龍吟一般,響徹半空,隱隱中竟還有一條氣龍化作一圈聲浪席卷全場,讓許多境界較低的士兵頓時如遭重擊!
“我父傲然於天地,豈是你等跳梁小醜可以汙蔑的,王室陷害先父,證據確鑿,狂獅將軍已經親自證實,我父的為人,天下皆知,我淩家的作風,北疆盡曉,說句大不敬的話,我淩家要反,也絕對不會等到今日!若不是有莫大的仇恨,我淩洛,豈敢枉顧祖訓,豈敢枉顧淩家數千年來的威望,豈敢叛我淩家數千年效忠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