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秘書打來的。
“出什麼事了?”
喬安然按壓著太陽穴,沉聲問了一句。
“喬總,出大事了!早上剛上班,好幾個項目的合作方就找過來了,說什麼都要取消合作。還有幾個讚助商要撤資。”
“什麼?!”一股火氣躥了上來,腦袋一陣眩暈,秘書的聲音不絕於耳。
“董事會現在滿世界的找你,說是要你給個交代。”
急促的聲音壓得喬安然快要喘不上氣了。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過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這種感覺狠狠壓了下去。
放眼A市,除了他慕越澤能讓這麼多項目一夜之間黃掉,還有誰能有這個本事。
昨天她沒控製住情緒,惹惱了他。他再轉過身給自己下絆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對於他來說可能沒什麼,可是對於喬安然就不一樣了。
自從父親得知繼母林意這個女人處心積慮嫁給他隻是為了錢,甚至他辛苦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喬雅都不是他親生的,被氣的心肌梗死後,繼母一直暗中收購股東股權,想要獨占外公留給她的安喬集團,對於她手裏僅有的股份更是虎視眈眈,喬安然在這安喬集團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林意更是整天都瞪大了眼睛等著找她的錯處。
在這個時候,她決不能出錯。
她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報了那血海深仇,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況且,母親的死,可能也和這個女人呢有關……
若非如此,她又怎麼會榜上慕越澤。
可是現在他跟自己玩這一出,她卻什麼辦法都沒有,還得低三下四的去求他,這就是差距。
喬安然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收拾好,打車去了慕越澤公司,思緒紛雜。
“小姐,到了。”司機的話將她的思緒拉扯回來。
呀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踩著高跟鞋,挺直了腰板兒向寫字樓走了進去。
就在這時候,一道尖利的刹車聲卻突然在她的身後響起,喬安然條件反射地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年輕女人從一輛超跑上下來,墨鏡遮住大半張臉。
鮮紅的嘴角輕微上勾,強大的氣場迅速壓了過來。
她立刻就認了出來,竟然是蔣函安。
蔣函安不是別人,正是慕越澤的未婚妻,二人是政治聯姻,沒什麼感情,也正因為這樣喬安然才能趁虛而入攀上慕越澤,慕越澤甚至竟然以談生意為由帶著喬安然跟她碰麵,還刻意讓她跟她接觸,說是這樣容易打消她的疑心,她對她自然不陌生。
不過,慕越澤雖然對她不感冒,這個女人卻是對慕越澤有好感的很。
最近不知是不是她察覺到了什麼,對她似乎很有意見,前不久還因為公司合作的事情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這次她不想在慕越澤的公司裏和她有什麼爭端,就加緊了腳步。
可是就在喬安然等電梯的時候,幾道聲音傳了過來,越來越近。
“你們就送到這兒吧,我自己上去找越澤就好。”
很是親密的“越澤”兩個字從蔣函安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裏刺了一下,膈應得慌。
她硬著頭皮轉過拐角,一抬頭,卻還是不得不跟蔣函安碰麵。
本想裝作沒看見,可是她那嬌滴滴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這是……喬小姐吧?怎麼,又來談工作?”
“小姐”兩個字眼被她咬得千回百轉,很是譏諷。
她原本想掠過這段尷尬算了,可是被她這麼一刺激,倒是頓時挺直了腰板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蔣小姐,這跟您好像沒多大關係。”
頓時,蔣函安的唇角生硬地扯動了一下,抬手將墨鏡摘了下來。正要說話,電梯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