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餘陽路過劉劍影房間。劉劍影靠在床頭,陽光透過窗戶散在劉劍影的身上,但劉劍影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窗外,正對著大院,雖然無心派是一個大派,卻主要是傳授了心法後獨自研習,並不似其他門派那樣統一練武,所以弟子們要麼躲在房裏,要麼在幽靜的林道練習,隻有五六個人路過大院,看起來有些冷清。
幾顆大小不一的鬆柏規律的種植在大院兩旁,在陽光的照耀下,影子倒映在地麵上,微風一吹,沙沙作響。劉劍影呆呆的看著窗外,眼神憂傷,想著自己與靳青過去的那段日子,想到快樂的時候,劉劍影發出了淡淡的笑容,而想到了難過的時候,劉劍影的身子不禁一陣抽搐,哽咽了一下,眼淚仿佛隨時就要落下來一般。
旁邊亂七八糟灑落著五個酒壺,顯然是一滴酒也不剩了,換做常人,喝下這五壺酒再怎麼說也會有些醉意,但劉劍影自從喝了何可懼的“血精潭釀”後,星位中凝聚的功力越來越是深厚,功力自行散發護體,讓劉劍影一點醉意也沒有。
過了一陣,門打了開來,櫻碎手上端著一盤菜肴,緩緩的走到了劉劍影身邊。劉劍影頭也不回,隻問道:“酒呢?”櫻碎將菜肴放在桌上,笑道:“相公,你從回來到現在一點東西也沒有吃過,隻喝酒可填不飽肚子。”劉劍影道:“我隻想喝酒。”櫻碎又道:“跟你說,大哥來了,這些菜都是大哥親手做的,你來嚐一嚐,一口就好。”
劉劍影聽到李刀光來了,卻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道:“是麼,大哥來了。”櫻碎點頭道:“是啊,你來嚐一口嘛。”劉劍影還是沒有動作:“大哥家的酒十分可口,給我嚐嚐。”
櫻碎一直在照顧著劉劍影,也陪劉劍影喝酒,希望這樣能讓劉劍影的心情好受一些,但一天下來,劉劍影仍然是這個樣子,也不吃飯,隻顧喝酒,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也做了這麼多,劉劍影一點好轉也沒有,櫻碎心中大急,心情也不好了起來,高聲道:“劉劍影!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劍影依然沉默,隻默默的看著夕陽緩緩落下。櫻碎一個箭步衝到劉劍影身前,雙手將劉劍影領子一提,喝道:“無論是劍伯伯也好,大哥也好,或是鄒智軍與無心派的同門師兄弟也好,大家都十分的擔心你!劍伯伯知道你現在情緒不好,希望你能一個人靜一靜,所以也不急著讓大哥來看你,但大哥還是做了這麼多好吃的給你。你卻這個樣子,至大家對你的擔憂於不顧!你對得起他們麼?”
劉劍影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被櫻碎這麼一喝,壓抑許久的傷痛,化成怒火,頓時就爆發了出來:“我什麼樣子是我的事情!誰要你們關心了?還有你!幹嘛一直對我說這說那?我隻是想大醉一場,有錯麼?”
櫻碎聞言一怔,不禁傷從心來,道:“我……我……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劉劍影,你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劉劍影站起身來,道:“我不要你們關心,你不給我找酒,我自己去!”說罷便往房門外走去。
櫻碎一把拉住劉劍影的手,運勁一扯,劉劍影現在的這個情緒,哪裏會料到櫻碎會突然用起武功來?身不由己的向後倒退,一個踉蹌,跌了下去,正好坐在了床沿上。櫻碎心情激動,隻用了這麼一點點武功便喘起了粗氣來。
櫻碎看了劉劍影半晌,突然走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劉劍影,將頭靠在了劉劍影的懷中:“我知道靳青對你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但是……但是她已經走了!他已經離開了你!難道你這一輩子就隻認靳青一個人麼?其他人不行麼?”然後又極輕極柔的說了句:“我不行麼?”
劉劍影心頭大震,但還是沒有說話。櫻碎將頭慢慢離開劉劍影的胸口,看著劉劍影的臉,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站起身來,退了兩步。
天暗了下來,還沒有變的,就是窗外樹木被微風吹過發出的“沙沙”聲。
櫻碎慢慢的伸手將上衣的結解了開,臉上泛起通紅,看起來十分的害羞,那又羞又怒的神情格外的美麗。衣物落地的聲音,櫻碎將上衣除了下來,然後又將貼身的衣物除了下來,接著是褲子,劉劍影十分震驚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悉悉索索一陣後,櫻碎現在已經是一絲不掛的站在劉劍影麵前。天色已經完全黑透,房內也沒有電燈,所以從外麵看根本就不知道裏麵在做什麼,但二人的距離如此的近,劉劍影清清楚楚的將櫻碎的胴體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