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進來的時候嘴裏不停地打著哈欠，衣服也沒有了穿利索，頭發更是亂七八糟。肖冰看得出來，他這個是剛剛起床，也許還沒睡醒呢。他一屁股坐到對麵的椅子上，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肖冰，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肖冰倒也不生氣，笑了笑著說道：“看來我來的真不是時候，打擾你的午休了，實在是對不起。”
李雷慢慢睜開眼睛，說道：“你們這裏的看守真的是不夠意思，我那麼努力地配合他們的管理，他們就不能對我尊重點。叫我就好好叫吧，怎麼還連拉帶拽的？我是人，可不是牲口。”
“他們這樣子做可能是怕我等著急了吧，我在這裏替他們向你道歉，回頭我會說說他們的。”肖冰非常客氣地說。
李雷半眯著眼睛看著她，問道：“怎麼今天對我態度這麼好，你們是不是又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需要我向你們提供線索？”
“真聰明，不錯，我們那裏確實出現了新的情況。”肖冰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李雷的表情，他的表情很平靜的，說道：“就在不到兩個小時之前，一夥蒙麵綁匪闖進了我們那裏的一戶人家，綁走了一個幾乎全身癱瘓的老人，並且打傷了他們家的女護士。”
李雷輕輕的地冷笑著說道：“你們不會笨到認為這個是我幹的吧？”
“當然了沒有了這麼笨，不過有人認為是你在秘密指揮的，因為那個被綁架的老人和宋婉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宋婉是護士，而這個名叫於力的老人是她照顧了將近10年的病人。”
“你們是不是認為我會為了給那個‘二叔’報仇，所以布置了這個秘密行動？”不給肖冰說話的機會，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是你們的監獄，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監視之下，我能有多大的自由，你們比我更清楚。再說，‘二叔’是宋婉的消息是你上一次來才告訴我的，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底下那些人就更不知道了。”
“你調查過於力這個人嗎？”肖冰突然間問了這麼一句，她知道李雷在來到這裏以後，曾經悄悄地對一些高級官員進行了調查和跟蹤，姚士成就是其中一個，隻不過姚士成很早就發現了背後的人，故意不動聲色，所以李雷不得不放棄。那麼於力呢，李雷有沒有調查過？
“他？”李雷不知道肖冰為什麼突然間轉移話題，想了想，說道：“我承認，暗地裏我一直找‘二叔’的下落，我知道他能傳給我們那麼多準確的情報，地位一定不低。我懷疑過姚士成，懷疑過那些市級領導，甚至懷疑過那個公安局局長江文天，可是獨獨沒有了懷疑過於力，沒想到……”
“為什麼不懷疑他？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二叔’是一個曾經被抓的背叛者，按照這個條件，於力完全有這個可能。”
“我也隻是聽說而已，是真的是假，我並沒有了去核實，我也沒有了資格去核實。之所以偷偷調查‘二叔’，完全是因為我不想受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影子’的指揮。再說，就算是這樣子，於力那個身體狀態，你覺得他有可能是‘二叔’嗎？”
“可你別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宋婉，現在我們已經證實宋婉就是特務，但是不是‘二叔’，我表示懷疑。”
李雷馬上明白了她的想法，說道：“你的意思我知道，當然了有這種可能。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樣，於力為什麼要讓宋婉死在你們麵前？他本來行動就不方便，死了宋婉，以後誰幫他傳達命令？”
“萬一他的一切都是偽裝呢？”肖冰小聲地在下麵嘀咕道。
“你說什麼？”李雷沒有了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