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爭夫的談判沒談出個結果,傅紅袖和韓嬌嬌隻是答應暫時約束好擁躉,不再發生正麵衝突。蕭九歌更關心的事情是傅紅袖會不會把這些天的事情告訴傅安民,傅紅袖的態度很堅決,必須瞞著,倒不是想替二皇子隱瞞罪行,而是擔心朱公子一介秀才,家境平常,無法得到傅家的認可,按照傅紅袖的計劃,隻要在不久以後的科舉考試中金榜題名,再向父親說起此事,應該阻力不會很大,至於中舉的問題,根本不是難事,憑她戶部尚書千金的身份,去找叔叔伯伯說情,就算朱公子的文章狗屁不通,也能混到一個名次。
蕭九歌這才放心下來,把傅紅袖的態度轉達給二皇子,同時也建議二皇子不要再騷擾傅紅袖了,以免惹出新的麻煩,此時二皇子早已認定傅紅袖是蕭九歌的女人,自然不敢再去招惹,當即滿口答應,然後備下酒菜,和蕭九歌痛飲一場,酒酣耳熱之際,自然是稱兄道弟,如膠似漆。
蕭九歌畢竟還是年輕,想的不那麼周全,傅安民和曹景騰把女兒和外甥女安排在蒼麓書院裏求學,又怎麼會不在她們身邊安排下眼線,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又豈是想遮掩就能滴水不漏的?其實就在蕭九歌與神秘女子在大山洞裏纏綿悱惻的時候,京城方麵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不僅傅安民和曹景騰知道了,就連邢彪也知道了。本來傅安民勃然大怒,但沈剛適時製止了他,認為事已至此,不如把女兒嫁給蕭九歌算了,朱雀的身份能瞞得住傅紅袖和韓嬌嬌,卻瞞不過這些朝廷大員,在沈剛和傅安民看來,占了傅紅袖便宜的男人隻是蕭九歌。沈剛的意見是這件事非但不是壞事,反而是件喜事,一方麵能讓把錢家拉上大皇子的航船,另一方麵可以做一點文章打擊二皇子。就在沈剛和傅安民研究對策的時候,蒼鷺書院方麵又傳來新的消息,蕭九歌這個紈絝子弟實在太混賬,竟然在聖潔的蒼鷺書院玩起一龍多鳳的齷齪遊戲,實在有辱斯文,應該天誅地滅。沈剛和傅安民聽說傅紅袖和韓嬌嬌都在其中,而且朱雀也在裏麵,又覺得這事難辦了,必須從長計議。覺得事情難辦的何止沈剛和傅安民,曹景騰也覺得此事很頭疼,剛剛接到第一條消息的時候,他還絞盡腦汁想著應該如何保住二皇子,現在已經開始苦惱該如何把握住蕭九歌這個紈絝子弟。邢彪接到消息朱雀與蕭九歌關係曖昧,還高興得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喝上幾杯酒,很快聽說了一龍多鳳的事情,頓時預感到事情要糟糕,傅安民和曹景騰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替女兒和外甥女報仇,派出殺手對付蕭九歌該如何是好?於是急忙調回了白虎和玄武,立即趕赴正陽縣,保護蕭九歌的安全。
蕭九歌勸架,造成了所謂一龍多鳳的驚天誤會,京城裏兩大派係風聲鶴唳,六扇門草木皆兵,這還不算完,金玉輝又去杜遠山那裏加了一把火,把蒼麓書院裏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而且句句暗指蕭九歌恃強淩弱,強行霸占了杜雨菲,說到激動處,義憤填膺,拍桌子瞪眼,甚至說起了蕭九歌指使百劫老尼姑砍掉兒子金滿堂的手臂,錢恒卻包庇凶手的事情。金玉輝的本意是想和杜遠山拉進關係,都是被蕭九歌欺負的受害者,應該有共同語言。很可惜金玉輝不了解杜遠山,這樣一說恰好適得其反。商人重利,杜遠山又是個重男輕女的人,他覺得女兒遲早要嫁人,那就是外姓人,能找個強大的靠山,照顧杜家的生意才是最重要的,從未想過女兒的幸福,打個比方,如果說錢恒那個死胖子想讓杜雨菲去當妾侍,杜遠山都會興高采烈地送過去,更何況年輕的蕭九歌。這段時間以來杜遠山一直在留意錢家的事情,知道錢恒對幹兒子寵愛有錢,凡事言聽計從,尤其是兒子杜雨威與蕭九歌結交以來,給杜家的生意帶來了很多好處,那天杜雨威回家以後,還神神秘秘地說看見妹妹給蕭九歌寫情書,這件事杜遠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女兒做了一件識大體的好事,正在琢磨應該如何促成這件事,金玉輝就來了,而且帶來了天大的好消息,他們竟然睡了!
見杜遠山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憤怒,金玉輝以為消息還不夠震撼,不能激起杜遠山的憤怒,於是道出了更驚人的內幕:“杜兄,那蕭九歌的齷齪行為遠非這些,他把蒼鷺書院搞得烏煙瘴氣,不僅霸占了雨菲侄女,還拉著其他兩個女人在一起……哎!讀書人簡直羞於出口!”
杜遠山微微皺眉:“哦?還有這等事情,那些女人又是誰呢?應該是秋雨姑娘和多多小姐吧。”關於蕭九歌的事情,杜遠山倒是打聽到不少,這也說明他的確有意把女兒嫁進錢家大宅,而且知道了錢多多的身份,根本就沒想過讓杜雨菲當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