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比試各勝一場,京城四少不得不準備蹴鞠,在他們看來,這一場萬無一失,四個人從小就混在一起,蹴鞠是常玩的遊戲,踢遍京城也沒遇到過對手,一個外省來的土豹子,見過這玩意就算有見識了,說不定規則還要臨時找人教。
京城四少沒有猜錯,蕭九歌果然不懂蹴鞠的規則,回到家便向朱雀請教。朱雀氣得杏眼圓睜:“你……你什麼都不會……你接受什麼挑戰!分明是要自取其辱啊!”
“怕什麼,你今晚可以教本少啊,難道今晚還想做別的?”蕭九歌裝作驚恐地掩住衣襟。
朱雀氣得麵紅耳赤,白虎和玄武掩口竊笑,連那兩個小丫鬟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兩個小丫鬟來自皇帝賜下的十名秀女,看上去文靜秀氣,符合蕭九歌的審美原則,一個叫紫月,一個叫馨文,很得蕭九歌的賞識,即便來博雅書院求學也帶在身邊。
朱雀沒好氣地瞪了眾人一眼:“笑什麼笑!你們能上場踢球嗎?”
紫月和馨文連忙低下頭,但從肩膀抖動的幅度上來看,仍然在偷笑。
蕭九歌在朱雀的手心上輕輕打了一下,嗔怪道:“不準欺負紫月和馨文,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本少,明日就由你們三個陪本少上場好了。”
“什麼!”朱雀再次瞪圓了眼睛:“讓我去踢球?”
“不止是你。”蕭九歌淡淡地說道:“還有白兄和玄兄。”
白虎和玄武也笑不出來了,他們是名動天下的四大名捕,竟然去跟小孩子踢球,不被天下的賊人笑死才怪。
蕭九歌說完以後,便示意紫月和馨文攙扶自己回房休息,臨出門時說道:“辛苦你們三個研究一下明日比賽的戰術,本少球技超凡,不想嚇死他們,所以明日主要還是你們出手……哦,不,應該是出腳。”
看著蕭九歌在兩個小丫鬟的攙扶下一步三搖地離開了房間,朱雀等人麵麵相覷,好一會兒玄武才小聲問道:“明天……咱們三個?”
“不去!丟不起那個人!我去找邢大人說……”朱雀的話說了一半就蔫了下來。
白虎和玄武明白,事情鬧到邢大人那裏,邢大人一定會支持參賽的,毫無懸念。
朱雀使勁揉著太陽穴,很苦惱地說道:“怎麼辦?咱們該怎麼辦?”
白虎苦著臉一言不發,玄武想了想,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看這件事容易。”
白虎和朱雀眼睛一亮,異口同聲地說道:“老四,說說看。”
玄武蘸著茶水在桌子上畫了蹴鞠的場地,說道:“我的功夫重在防守,就負責守住球門,如果不是遇到功夫高手,應該萬無一失;二哥功夫橫強,在前半場主攻;三姐輕功最好,功夫細膩小巧,可以在中場控球……”
“等等。”朱雀揮手打斷了玄武的話:“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咱們去參賽!”
玄武一攤兩手:“事到如今,還有拒絕的辦法嗎?我可不想被邢大人責罵。”
白虎和朱雀知道玄武不是胡說,隻得一起商量明日的對策。
第二天上午,晴空萬裏,在距離博雅書院不遠處有一片空地,早就被曹楓改建成了蹴鞠場,和昨天一樣,不僅博雅書院的弟子們都來了,而且外人更多,不僅錢家、傅家、曹家來了人,而且六扇門來了不少人,更不可思議的是邢彪竟然親自來了。
白虎等人被邢彪叫到麵前,羞憤欲死,唯恐邢大人責怪他們胡鬧,沒想到邢彪卻將三人褒獎一番,鼓勵好好踢球,如若輸了比賽,會受到嚴厲懲處。
按照昨夜的商議,玄武負責守門,白虎負責進攻,朱雀守在中場,至於蕭九歌這個紈絝子弟,願意在哪就在哪吧,根本就不指望他。
京城四少不愧是經常在一起踢球的,配合得非常默契,很快繞過白虎和朱雀,至於蕭九歌,根本就是一個擺設,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很可惜,球門隻有那麼大,防禦功夫最好的玄武守在那裏,不管許一男和鄭智濤的進攻如何凶悍,都無法攻破球門。玄武就仿佛長出了十幾條手臂,輕輕鬆鬆接下飛過來的皮球,蕭九歌一方雖然進攻不力,但防守不失,時間過了一半,比分仍然是零比零。
下半場的時候,京城四少已經汗水濕透了衣服,很惱火蕭九歌找來的這號外援,簡直就是個怪物,無論多麼怪異刁鑽的角度,都攻不破他的防線。經過半場的磨合,白虎和朱雀已經慢慢熟悉了這項運動,朱雀接住玄武傳過來的球,發揮了輕功有勢,在場上忽左忽右,累個半死的許一男和鄭智濤根本就追不上,曹楓雖然體力不錯,但球技卻是四個人中最差的,緊跟在朱雀的身後卻差了一線追不上,但朱雀也甩不掉他,被纏得緊了,一腳把球傳給了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