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旭提著槍,瘋了一般的衝出去,鄭言惜暗暗祈禱司徒天旭不會把槍擱到張賦腦袋上。
張賦與司徒天旭是好朋友,應該死不了的。隻是鄭言惜感覺這並不能說服自己。
剛剛被打爛的枕頭還躺在她旁邊,餘下衝得半天高的鵝毛到現在還有些在空中飄來飄去,甚至有一片落到她的鼻子上,她嘟起嘴,想把它吹走,鵝毛動了動依然停在她的鼻尖,弄得她癢癢的,而手又不能動。
鄭言惜心中真是叫苦不疊,這筆帳她遲早要跟王力算。
最近天氣一直不錯,層層厚重的白雲像一團團碩大的棉花,疊在一起遮蓋住了一小片天空。
站在山頂那些雲朵就像是在自己手邊一般,似隨手便可采來一簇把玩。可惜的是,再美的風景也無法入風雨山山頂此時正僵持對立的兩個人的眼裏,兩輛豪華轎車車頭遙遙相對的躲在它們的主人身後,天邊的一抹陽紅足以為倆人間無形的戰火再添上一股熱流。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卻一直隱瞞不說是不是?”微風吹著司徒旭略顯得稍長的鬢發,半插在口袋裏的雙手,拇指已經開始有顆顆米粒大小的汗珠在往下掉,他身旁流動著的空氣都變得詭異。
“是。”張賦口角含笑,比起司徒天旭如獅子撲獵前故做的冷靜,他反而倒真的像是個無事的人。懶懶的半靠在自己的車前,悠然的吐著煙圈。
“她在哪裏?”司徒天旭仍用冰冷的語氣問道,但隻有他自己明白他的聲音是顫抖得多麼厲害。“你想要從我這得到什麼,居然將她的消息透露出來。”
張賦盯著他足足看了他十秒整:"我並不比你知道得多多少,隻不過我比你多條鏈子。"
“是麼?隻是拿著一根毫不相幹的鏈子三年而已?”司徒天旭再次丟出疑問。
“有本事就自己查,那個跟著你的老女人,從她身上下手吧。”張賦彈掉手中的煙,動作近乎完美。然而就在煙落地的同時,他的脖子已經被人深深的掐住。
“你要我怎樣相信你?朋友,同學?”司徒天旭將張賦一手按在他的車上,張賦頓時四肢無法動彈,難得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張賦還能邊咳邊笑出聲,雖然那聲音像從被踩住脖子的鴨子勉強從咽喉裏發出的叫聲。
“情敵。”就在司徒天旭一晃神的時候,他隻覺眼前一花,手中的人就像泥鰍一般從身下滑走,而自己的手臂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扭到身後,同時他的那張俊臉也毫不客氣的貼到車的前蓋上。
“看來我們是很久沒有好好較量一場了。”司徒天旭感覺到自己說話時臉上的肌膚正與車蓋親密接觸,可憐他的一張俊臉此時就像一塊抹布在車麵上來回摩挲,張賦這家夥的臂力讓他快喘不過氣來。
“樂意奉陪。”張賦話音剛落就被司徒天旭奮而躍起的身體撞得幾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時間山風又起,山上兩個修長俊逸的身影你來我往的打得好不熱鬧。
鄭言惜終於恢複了一些體力,這公寓裏不知道何時像變戲法一般多了幾個仆人,除了給她熬粥煎藥,連澡都要幫她洗,若不是她死命反對,隻怕早就被抓入浴缸來回讓人刷了幾十遍了。
這一天讓他們折騰下來她好歹也恢複了一絲力氣。在她的要求下,她讓他們將她扶到陽台的躺椅上,她想她應該是不醒人事有幾天了,不然為何呼吸到外麵的空氣會讓她覺得重生一般。
公寓四周是蔥鬱的樹林,離開了城市的喧囂,再加上新鮮怡人的空氣,鄭言惜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切。
就在她被和風吹得又要與周公下棋的時候兩聲緊急刹車聲將她驚醒。當她睜開眼尋著聲源望去的時候她的下巴幾乎要掉下來了。若不是認識這兩個從車裏下來的小帥哥們,她幾乎以為有不法分子潛入公寓意圖不軌了。
這兩輛還能叫車嗎?鄭言惜瞠目結舌的看著樓下那形狀奇特的兩團鐵塊,感情這兩家夥是把自己的車當碰碰車開了,鄭言惜自覺與這兩個小閻王在一塊一定要有很強很強的心髒承受力才行,她也很感謝上蒼,這兩人的命是鐵打的。於是乎,在斷定自己隻是凡人一介的她再度選擇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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