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而建的酒城,夜間最繁華地段,絕對是濱江路。江風颯爽,霓虹閃爍,品茶,品酒,賞美女,好不愜意。
濱江路一帶,早已成為娛樂必爭之地。各色酒吧從街頭到街尾若是步行,至少得走上半個鍾才算完,夜也堪比白晝。
醉生夢死酒吧,濱江路上最響亮的名號,內飾繁華,群芳豔麗,賓客是絡繹不絕,夜夜爆滿,也不知給江陽王三湊了多少票子。
此時,在醉生夢死內一間豪華包間內,張天君左擁右抱,正享受齊人之福。
包房內,還坐著一人,秦海川。他身邊沒有陪侍,就連喝的,也隻是一杯白開水。
在酒吧內,像秦海川這種君子,不多見。可凡熟識他的,都不會以君子相稱,最多也就是偽君子。
秦海川,不但負責著勁強集團的所有法律事務,更是張澤林的心腹,智謀者。別看他斯斯文文,打扮得像個普通金領,可張澤林私底下做得壞事,十有八九都是他出謀策劃。
混****,多多少少手上得沾點血。秦海川手上很幹淨,可隻有清楚內情的人才知道,他一句話,或許就是幾條人命。
“秦哥,我真不知道你這人活著還有什麼樂趣,來了這種地方還裝正經。”張天君拿起桌上的煙,點燃一支。
“你們玩,我看著就行。”秦海川笑道,輕輕拿起白水淺茗了小口。
“我知道,你得時刻保持清醒嘛。不過,偶爾放鬆下,也不為不可。神經繃得久了,容易斷。”張天君悠哉地吐著煙,笑道。
“若是我都不清醒,你怎麼能報仇呢。”秦海川陰柔地笑著,就算張天君與他相識已久,也仍感覺背後生涼。
“說起這事兒,我就來氣。剛才在警局,你為什麼要拉我走,不然我非得把莫小凡那家夥告得永無翻身之日。”張天君氣煞地說道。
秦海川搖了搖頭,冷淡地說道:“群架,罪名很輕。就算告成了毆打又怎樣,最多關幾年就能出來。你真想報仇,就得讓他出來,那樣才痛快。”
聽這話,張天君頓時就來就精神。“秦哥,快說,我知道你鬼點子多,你想怎樣整死莫小凡。”
秦海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微笑說道:“我叫人查過,莫小凡上無雙親,有個叔叔也在外地做小買賣,近身的就一個姐姐一個妹妹。而且,她姐姐上班的工廠,正好是勁強旗下的酒盒包裝廠。”
“你是說,炒了他姐姐。”張天君雙眼放光,痛快地喊道。
秦海川搖搖頭,“不炒。非但不炒,還要送她一件大喜的事兒。”
“擦,秦哥,你腦袋卡住了吧。既然是他姐,那也就是我的仇人,幹嘛還送她大喜事,這不是故意惡心我麼。”
秦海川陰狠一笑,平靜地說道:“她姐姐叫莫心蓧,最近被她的車間主任纏著,要她嫁給那個主任的傻兒子。”
“擦,我還以為什麼好計謀呢。嫁給傻子,還不夠毒。”張天君往後麵沙發上一躺,惡言道:“我要再狠點的。”
“別急,聽我說完。那個車間主任的壞心思可不止如此,兒子是傻的,傳宗接代都有問題。其實說白了,就是那老東西看上莫心蓧了,礙於家裏的母老虎,才想出了這條折中的法子。兒子不行,老子就能越俎代庖,到時候關在家裏,誰又知道。”秦海川陰笑道。
“哈哈,這老東西合我的胃口。”張天君惡笑道。
“可是,莫心蓧始終不答應,把那老東西急壞了。那麼,我們就推波助瀾一把,等那老東西得手後,再把這事兒大肆宣揚一番,他姐不自殺也得精神失常。”秦海川戲笑道。
“哈哈,好。”張天君痛快地笑了微許,又不滿道:“那莫小凡呢?對,還有打我那小子。”
“報複一個人,就得讓他承受這世間最痛苦的事兒。她姐姐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再算計下她妹妹,等把他身邊所有人都算計完,不是死就是瘋,那時候你再出麵看著他痛苦絕望的樣子,難道不比你揍他幾拳砍他兩刀來得痛快。同樣,另外那小子也跑不掉。”秦海川陰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