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好。”張天君大讚兩聲，簡直是對秦海川佩服得五體投地。“還是你鬼點子多，我真替老爹慶幸，你不是他的敵人。”
秦海川悻然一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在包房內昏暗的燈光下，張天君沒能看見他眼底瞬過的一絲凶光。“我也很慶幸，得到總裁的信任。”
張天君真的很開心，似乎已經看到了莫小凡痛苦絕望的表情。“秦哥，別幹坐著了，我再叫兩小妞來玩玩，你也來兩個，放鬆下嘛。”
秦海川搖搖頭，更是站了起來。“少爺，你玩吧。我先回去了，得準備下明天公司的事兒，還有安排下對付莫小凡的事兒。”
張天君從沙發上站起來挽留，秦海川執意要離開，他也就放了人，並重新叫了兩個陪侍女郎進來，繼續醉生夢死。
秦海川走出包房外，透過掩虛著的縫看了看房間內得意滿滿的張天君，戲謔一笑。同時，他從兜裏拿出手機，再次看了看半個小時前收到的一個信息，笑意更深。
手機信息隻有一句話：證實，林文龍栽於莫小凡之手。
……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坐在慕容雪羽的黑色小跑上，莫小凡看著車窗外急速掠過的夜景，偏頭問道。
慕容雪羽輕輕握著方向盤，淡淡回道：“帶你去執行任務。”
“哦。”莫小凡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轉瞬間陷入發呆狀態。
“是不是在猜測，任務是什麼。”慕容雪羽問道。
莫小凡瞬間從發呆中回過神，望著前方愣怔回道，“是上官醫生嗎？”
慕容雪羽微偏頭看一眼莫小凡，旋即又回到正前方行駛的軌跡上。“嗯，查了那麼久，今夜該收網了。”
“你們會怎樣對付他？”莫小凡聲音有些低沉。
“我知道你在內疚，若不是你的血，他不會變異。但現在，你已經是隱龍組成員，考慮的事得先從大局出發。再怎樣，他殺了人，還不止一個。”慕容雪羽仿似看透了莫小凡，在開解他的愧疚。
“我明白。”莫小凡木訥點頭，又道：“你們會殺他嗎？”
“我不喜歡殺人。”慕容雪羽冷漠回答，過兩秒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更不能看著有更多的人死。”
“我懂了。”莫小凡心不在焉地應聲。
慕容雪羽偷瞄了下莫小凡，見他一副興致不高的神色，破天荒地找個無聊的話題。“剛才，與你朋友分別時，你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為什麼他離開時的眼神怪怪的。”
“沒什麼，就說你拉我去幹重活。”莫小凡漫不經心地回答。
話音剛落，小跑遽然打滑脫離原本的軌跡，幸好晚上車輛不多，慕容雪羽很快控製住車又恢複了正常。
而後，慕容雪羽偏頭怒嗔地瞪莫小凡一眼，小臉竟也是微紅。“你這般說，別人還以為我們去幹嘛呢。”
慕容雪羽可不是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聽得懂莫小凡話裏的歧義。
“去幹嘛？就是幹重活嘛，不是你說的麼。”莫小凡咧嘴笑著。
“意思真是一樣麼。你朋友會這樣想嗎，怕是，明天你們學校就會瘋傳，你的風流韻事吧。”慕容雪羽冷冷笑道。
“哈哈，縱然別人待我以小人眼光，我自巋然不動，問心無愧。”莫小凡無恥笑道。
慕容雪羽白一眼莫小凡，也不再追究。反正，今夜諸事搞定，就要回帝都了，考慮那麼多幹嘛。
聊著聊著，慕容雪羽已是將車子駛近離郊區不遠的一間廢舊廠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