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容貌,兩個人平分秋毫,論氣勢,兩個人不分上下。
這兩個人對上,就如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
鬱清澄淺色的眸子裏幹幹淨淨,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我不過就是來聽首曲子,犯了錯了?”
古典深黑的眼睛裏不知道醞釀著什麼,隻覺得那深黑之中有什麼隱藏著,看不穿也摸不透。她淡淡道:“若是其他時候,我真不覺得有什麼。偏偏今天,不太湊巧。”
鬱清澄抬起手,將鬢角的發絲別在耳後,“我一直都想不通,你追查這些事,還有意義嗎?該走的人都走了,何必執著。”
關於古典的一些事,鬱清澄也算是參與者,所以多多少少會清楚一點。
讓她沒想到的是,古典竟然還一直有著執念,想尋找回那兩個永遠不會再回來的人。你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有毅力?
“與你何幹?”古典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鬱清澄瞧著她的背影,那樣瘦弱又偏偏不肯彎曲分毫,忍不住搖頭輕笑:“真是傻。”
她轉過身,跟古典背道而馳,兩個人越走越遠。
似乎剛才短暫的談話就是一場夢境,曇花一現,了無痕跡可追溯。
古典回到內場裏麵的時候,人已經開始散了。閻君還站在那根柱子下,眉目淡漠,薄唇輕抿。
待到發覺古典回來的時候,他臉上又緩緩綻開笑容。似乎剛剛古典看到的那個閻君,隻是她的錯覺而已。
“找到了,力量波動來自於兩個人。我剛剛已經一一甄別了樂團全部的演奏者。是那個彈鋼琴的女人,還有那個拉小提琴的男人。”他將自己查到的東西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並沒有問古典剛剛幹什麼去了。
古典輕輕頷首:“總不能現在追上去,跟著看看情況吧。”
對此,兩個人都沒有異議。
——
後台化妝間,徐如縷和徐絕正緊挨著站在一起,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如出一轍。
“好!就這個姿勢,別動!”對麵有人拿著相機在拍照。
等到閃光燈閃現和快門的聲音響起,兩個人才撤下那種僵硬的笑容。
拍完照片,化妝間裏的人就陸陸續續離開,還給兩個人一方清靜地。
采訪結束了,徐如縷直接坐下來,腿酸的厲害,一天都踩著細長的高跟鞋,難免腳疼。麵上也沒有那種淡然的表情了,反而是一種煩躁的樣子。
徐絕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扯開領口係緊的扣子,斜眼看了她一眼:“怎麼不多裝一會兒,要是讓人看見你這個樣子,誰還會當你是個優雅的淑女。”
他說話的聲音格外譏誚,帶著一股子諷刺意味。
徐如縷厭惡的看著他,譏笑:“我的好哥哥,要是讓人知道你平時都是這麼說話的,我看那些個眼瞎的老女人還會不會想包養你。”
諷刺對方這種事,他們都做的得心應手。
徐絕轉動座椅,正對著她,雙手交疊搭在膝蓋上,眼神倨傲不屑,開口說:“比不得你,那群男人都恨不得扒光你,你不是來者不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