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活佛既然尋不到大夥也就不在找他了,那小王八蛋哪裏有準?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後代會盜洞。小剛倔了巴嘰的與神經兮兮的紅鸚鵡能生產出什麼來?恐怕再過一千輩也生不出國家未來主席,人們也覺黑咕隆咚的夜裏,雖然風一刮,河裏漂來涼絲絲的小風,但被德順一講他剛才的事,不覺的更涼了。
走吧,走吧,人群裏有人說道。德順還很虛弱,看樣子也要恢複幾天,雖然說救的及時,身體內髒,大腦也不種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損傷。
大年家離河最近,跑著推來了一輛小拉車,車廂裏還墊了一抱麥秸。幾個人七手八腳把敬賢放到車廂裏,把徳順送回家去了。我讓曉梅坐車子走,曉梅說,不去了,我也該回家了。說完與同道回家的姐妹們嬉嬉哈哈的走了。
我騎車到德順家裏,老伴正陪著他說話,用熱毛巾給他擦拭身子。我安慰他們一會,計劃過天再來看看他們兩口子,便回家了。
回到家裏爹與娘正吃飯,爹說:“你出去了半天,尋思著你可能有什麼事,一會我還要去養殖場。所以不等你了,我先吃。”
“嗯,你吃吧爹,我吃一塊幹糧就行了,不餓。”我覺得身體象散了架似的,恨不能一下子栽倒床上,但我強挺著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喝。
爹看我臉色特難看,關切的問:“勇,身體不好受?再歇幾天吧。剛恢複千萬別活動,養好了再說。廚子裏我放著瓶好酒,又不咱倆一個人弄兩口?”我知道爹在哄我開心,其實他自己根本就不喝酒,我豈能駁老爹的好意?忙說,行,行,我太想喝了。
爹把酒拿出來,劉伶醉!果然是好酒。我說:“爹,你怎麼藏酒藏的那麼嚴實?要不然我早翻著喝了。”
“知兒莫過父,我不知道你?這酒是我十年前人家送的,我一直舍不得喝哩!”
“真的呀?爹。說說誰會送咱家酒呢?咱八代都是老實巴交土裏刨食的農民,誰會看的上咱們?”
爹笑了,點點頭說:“小子,你說的沒錯,確實沒人給咱家送禮,可是不送歸不送,一送來送的就是個大官。十年前吧,有一天晚上下大雨,那雨大的厲害!雷也響,震的房頂子冒煙。好些沒有經曆過那場麵了,那會你還小,還有你奶奶呢,嚇得你直往你奶奶壞裏鑽。好說歹說才把你哄的自已睡覺去了!”
“我和你娘讓雷雨驚的睡不著,老怕雷擊壞房屋。多少年前咱村子裏就有一家遭了雷擊,一個大火球從窗戶進去又從房的山牆出來,奔了牛棚,把牛擊死了。當時全家人都在炕上躺著,你想這火球連牛都能擊死,若擊到人身上不死才怪呢。就在這功夫,砰砰咣咣地傳來了敲門聲,你娘冒著大雨去開門。”
“從外麵進來了老兩口,渾身上下淋的精濕。老兩口說,我們路過這兒,本打算去縣城去買車票去北京,沒想到趕馬車的車夫因雨大貴賤不幹這活了,你麼求也沒用,就是不拉我們這活了。扔下我們就走了,雨這麼大,沒辦法求你們讓我們老兩口在這兒對付一宿。明天一早隻要下雨了,我們馬上雇馬車去縣城買票走。”
“你娘心底善良,就留下了老兩口,並做麵條給他們吃,換去了淋濕地衣物。第二天老兩口千恩萬謝的走了。直到一個月後,縣裏來人送來了兩瓶劉伶醉酒。我和你娘納悶呀,咱遠方又沒親戚,誰會體諒咱?誰會平白無辜地送給咱酒?我們懷疑送差了。縣裏人說,沒錯,我們給副省長都核實好幾遍了,那天下雨就你們收留了剛去上任的副省長一夜。副省長對你們懷有感激之情,托縣裏領導送給你們兩瓶酒,希望你們結結實實地。”
“當時我們就高興的不得了,沒想到副省長坐馬車,做汽車上任。簡直是奇跡,那時剛撥亂反正,當年被打成右派的老幹部恢複工作。這是在老家去省裏報到的老幹部。沒想到竟是個副省長那麼大的官,還讓當官給咱老百姓送了禮,真是想不到。我高興之餘喝了一瓶,這一瓶我一直珍藏著,今咱爺倆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