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差點出人命(2 / 2)

我計劃幹到年底也不幹了,從你那兒能幾頭牛養,回家在種些經濟作物,未必比在那兒賣傻力氣強。

我點點頭說:“在磚窯上幹活時我就常常想,一輩子伺候別人賣力氣到什麼時候也不會有大的出息,隻有靠自已拚一拚,那怕失敗了呢,也要有這個勇氣。帶班的那雜種就是欺負我們沒地方去,才那麼牛的。當初我看不慣也隻能忍氣吞聲,沒辦法。”

“實在看不慣那小子那德性,成天和我們這拉幹坯的小頭目們吃吃喝喝,大夥都明白全是克扣我們的工錢,除了罰就是罰,就是他在裏麵使的壞。有你在的話,那八王蛋他敢?就那一次就把他治草雞了。”

我知道牛二強說的是那年春天的事。

那年春天我在窯上拉磚坯,帶班的那小子老是看我不順眼。他姐夫是磚窯廠的會計,平時也不得人心,自以後控製著磚場所有人的工資,一副凡人不理的樣子。這小子狗仗人勢,牛皮哄哄,平時不幹活肩上披著上衣,男工這邊不來,非往女扠坯子的女工群裏磚,嬉皮笑臉打情罵俏,一身的賤骨頭樣。

平時我也不沒與女工搭過話,隻是和男工這邊坐著聊天,幹活。有一次我口渴的很,想去鍋爐房那邊打杯子水喝,恰巧碰上一個女工也去打水,我便說,去一個人吧,或捎你的杯子或捎我的杯子。那女工說,行啊,那我給你捎回來吧。

不想被遠處的這小子看見了,他始終覺得這女工是他追求的人,可人家跟本沒那意思。就因捎了杯子水,就認為我是橫刀奪愛,搶他心上人,人家對他不理不睬,跟我有好大關係。這是無中生有的事嘛,在你小子有家室的人,還去勾搭人家小姑娘,是不是太缺德了?

這小子勁頭跟我較大了,每次見我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我起初不知是那兒的事,後來又人告訴我,我得罪了這小子。我也不理他,心正不怕影子邪你愛咋滴咋滴吧。後來我也見他這副德性也沒有解釋,這種人你越解釋他越懷疑,時間久了讓它自消自滅吧。

有一天,這小子正和那女在機子旁閑話淡話黑狗白尾巴地沒話找話,那女工是在攪拌器旁撿草,也就是土從大土堆上經過輸送帶運到攪拌機,那女工則在機子旁看著輸送帶上有沒有雜草,亂樹根,及雜物。有及時撿出來,一是防毀壞磚坯,二是有雜物壞了機子。

這小子就在這女工旁邊問:

今吃的什麼啦?。

呦,這回子越來越漂亮了,你看這眉這臉咋這麼討人喜歡哩。

這褂子是什麼料的,怎麼這麼滑溜呢?

說實在,你胖了,真的。尤其是胸這兒......。

.........

起初女工礙於他是班長,又不好發作,隻裝沒聽見。後來這小子以為女工有點默許的樣子,膽子就越來越大,開始動手動腳了。女工無奈隻好紅臉著斥責他無恥,這小子賤勁上來了。越罵越高興,走一步挪三挪,嬉皮笑臉又縮脖,咕嘟咕嘟地往外冒酸氣。

我們就在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幹活,見他與那女工動手動腳,也都挺氣憤。不過沒人去幹涉,手裏都有活,沒心思看他鬧騷。

他又和那女工動手動腳,不料那女工給惹煩了,用力一推他。這小子正心猿意馬,心不在焉心裏好無準備,身子一歪斜躺在攪拌機上。這小子有個壞習慣,經常把上衣披在身上,今天也不知怎麼能了個半披,也就是一隻胳膊穿在衣袖,一隻沒穿在衣袖披著,正好那隻披著的空衣袖一下子掉進攪拌機,這攪拌機的目的是攪土與水,充分攪均勻後從另一輸送帶運走。

這攪拌機裏隻是些攪拌刺,來回轉速度不快,但那隻空袖真的讓刺給逮住了,並一點點往裏卷,這小子當時就傻了,玩命的往外掙上衣,他沒心思你小子有多大的力氣能把攪拌機拽成倒轉。我一看壞了,這小子被機子拽的一點點往裏走,我顧不得多想,噌地一下竄了過去,把他另隻衣服袖子飛速地脫下來,把他搡倒一邊。

機子好不客氣地他的上衣“吃”進去,再吐出來弄到輸送帶上時己成了一條一條的了,做墩布合適。這小子嚇壞了小臉杏黃,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隻是坐在地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