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人互遞一個眼色,上吧,見機行事。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啦,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那就抽煙燒了枕頭,怨不著別人了。
男人衝女人一個勝利的手勢,女人頓時明白了。這就是默契,隻有這樣才所向破披糜,暢通無阻。這對狗男女決心一下,膽子也隨既大了起來,把門咣的一下打開了:“來就來,拚命的敲門子幹什麼?門都讓你敲爛了!黑更半夜不走正門,跳院子進來,你什麼意思?”
“我還他娘的什麼意思?你問問他吧?還有臉問我?”跑皮子的男人怒不可遏,指著敬賢先人問。
“問你娘個腳!咱們家豬圈被雨水衝了,你又不在家,人家過來幫忙,喝了點酒走的晚了點咋啦?”女人撒起謊來不眨眼,張口就來,當時跑皮子男人也蒙。眨巴眼也卡殼,都說捉賊捉髒,捉奸捉雙。可不是嘛又沒見人家脫衣服。又沒上炕,隻是在炕沿上坐著。心裏就有點虛了些。說話就理不直了。
“那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塊,也未必有什麼好事!”
“你娘死了,放你爹的羅圈屁!男女在一塊就沒幹好事?虧你想的出!要是趕集碰上個人老娘還不能說話了呢!什麼東西你。剛進門子就惹老娘生氣,滾,死外邊去吧,什麼時也不用回來!”女人反咬一口,倒簍一笆,男也有點泄氣了,隻怪自己性子急,根本沒逮住什麼把柄,就是天晚了鄰居在自已與老婆坐著,雖然懷疑心裏也別扭,但也不足一證明他們就通奸呀。還讓老婆一頓臭罵。
跑皮子男人老太太吃山藥麵了口,景德鎮改行,沒詞(瓷)了。敬賢先人見男人坐在小板凳不言語了,便嘴上說著;“大兄弟,你想多了,你說我這種有文化會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好歹我也是讀過《大學》《論語》的人,怎麼能跟街上的小土鱉相比呢?那豈不是笑話?”
“還文化人呢,那一件壞事不是你們有文化人幹的?你們就是帶著禮帽操狗,文明人不幹文明事!穿著大敞偷煙袋,不幹人事兒!“
“哎呀,話怎麼那麼說?那樣就有點偏激了,文化人也有壞人好人,不都象你想的那樣滴!”敬賢先人嘴裏喊哥哥手裏抄家夥。暗暗地就把小板凳握在手裏。等跑皮子的男人一扭頭,一分精神時,這小板凳就成了上黃泉路上的好助手。不偏不倚後腦勺被狠狠幹了一家夥,人的重要部分皆在後腦,就這一下,跑皮子的男人就嗚呼哀哉了。
那個女人當時就傻了:“我的那個天,天爺地爺灶王爺。你咋真的把他弄死了?這如何是好?”
“甭那麼多費話了,趕緊處理了。聽我安排,拿一壺開水來,快去,越開越人好。”
此時女人己蒙登轉向,隻好聽男人吩咐弄了瓶滾開的開水,照著跑皮子的男人臉上上去就澆了下去。頓時臉上被燙的血肉模糊,頓時麵目全非。根本就看不人模樣了。
倆人把他身上衣物全換了,由敬賢先人背著女人在後麵扶著出了村,倆人本來想把屍體弄到南河去,可是當倆個人我屍體弄到半道是,應麵碰上了一個老太太。本來倆個人賊膽上來了,什麼也不怕。隻是那老太太嘟嘟囔囔說的話讓他倆嚇壞了!
“這天這個黑,真是風高放火,月黑殺人的好天!不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倆人一聽,這不他娘的撞鬼了嘛,她怎麼知道殺人了呀,俺的那個娘誒,趕緊撒丫子跑吧!倆個人什麼也顧不上,把屍體往豆子地裏一扔就往回跑,那女人更是嚇的屁滾尿流,尾隨其後跑回去了。倆人跑回家也驚魂未定,都感覺今晚的事太他娘的邪。
第二天有人去用鐮削豆子,一眼就看了地裏的屍體,人命關天。馬上就報了告官。
縣裏馬上就打發人下來看是麼一回事,不看則己,一看也嚇了一跳,人麵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是誰,無從判斷推理怎麼回事。
村裏人聽說出了人命案子,都一咕腦湧向這豆子地來稀罕,大夥紛紛猜測這個麵目全非的人是誰。
必經都在這一塊住著,對死者也猜個八九不離十,覺得這小子太象跑皮子那人了,於是大夥把自己的意見說給了縣裏下來的捕快聽。並說了,這男人的女人不正經,與村後破廟教私塾的先生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