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你甭定老娘們胡咧咧,我隻是忙,過陣子準買到時你給我參謀參謀。”
“行,我等你嗬。”我聽旺財這麼一說,心裏挺高興。淑改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甭胡說八道。勇,你可要監督他呀。”
我點頭應著與旺財騎自行車出了門,一路上由於天氣忽陰忽晴,不是很熱,小風清清爽。道上人挺多,好象是個集日,婦女孩子一幫一幫的在道上嬉鬧著。旺財不知是長得異樣好記,還是他串村寨串的太多了,人們反正都衝他點頭,打招呼。
有時我問那是誰呀?怎麼能叫上你名子來?旺財搖搖頭說,我那知道?人家招呼我就點頭唄!我陰陽怪氣地說:“敢情你小子成了這一代名人了呀,將來金城縣老百姓不知道縣長叫什麼名,卻知道大堤村有個叫旺財的,那小子能呼風喚雨能撒豆成兵,外加牛逼哄哄。”
“你甭損我,你的名聲更大,誰不知道大堤村有個小白臉子,長的跟假妮似的,把黑老大都給治了,我去那村,那村打聽你,把你傳的神乎其神,能耐大了去了!還說我?切,隻不過人家沒見過你罷了,你的名聲那才是頂著風還傳千裏呢。”旺財並不饒我,緊蹬幾腳車子,攆上我說。
我一看這話題鬥不過,我便轉移了話題:“你這旺財名子,起的好。說明你先人長輩都是有學問的人。將來必長壽而切有出息,即大富大貴。”
“你甭編排我,你肯定又揣著孬心眼子,拿我尋開心!”旺財覺出不大對頭來了。
我忙說:“我是分析你的人生,你看孩子們小名都叫二黑,四白蘿卜,二黃瓜什麼的,就是好記嘛,這樣閻王生死簿上就鬧不清那個是你了,因叫那種名的人太多了,閻羅那兒都混了,根本查不到你!”
“去蛋吧,我叫旺財哩,又不叫什麼黃瓜茄子大北瓜,怎麼會閻王那沒帳?胡亂聯係!”旺財不聽那一套。
“你看,要不說你沒那麼深的學問,其實你父母早看透這事了。所以才給你起了旺財。這旺財名字,在南方一打說都知道,是在說狗。南方人叫狗都喊旺財呢!”我猛騎兩下子,大聲說。
“好你,勇,你說了半天還是在琢磨我,你看我追上你,饒不了你!”旺財彎下腰使勁騎車。
公路上我和旺財你追我趕,我的條格褂子被風兜了起來,象個大鼓包,我見人就超見車就甩,風馳電掣般的嗖嗖飛著,旺財在後邊也不甘示弱的追著。
到了集上,己是人山人海了,到處是趕集的人,我和旺財隻好下了車子推著走。我心裏想這麼久了也沒見林穎了,給她買點她喜歡的東西吧。
摸摸身上的錢,帶的又不是很多,於是跟旺財討經驗:“我說旺財,這麼久了沒見林穎了,你說給她買點什麼他才會高興呢?不過太貴的我可買不起。”
“隻要她心裏有你,你買什麼她都高興,你看著買唄,你看人家那女的脖子裏的紗巾多好看,你給她買條紗巾吧!”旺財靈機一動說道。
我一看行呀,那女子脖裏糸著一條天藍色的紗巾,本來女子長粉麵皓齒,糸上藍紗巾更添幾分嫵媚。我過去招呼一下那女子:“大姐好,問你點事可以嗎?”那女子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我噗哧一聲笑了,用手捂著嘴,上下打量了我。
旺財過來說:“嗨,沒見過帥哥呀,跟你說話呢!”那女子看看旺財又看看我笑的更厲害了,笑完了說:“我正納悶呢,怎麼你長的跟女孩子模樣一樣呀,眉清目秀的,你要不說話還真當你是女人了。”
我也笑了說:“這個可不賴我,我也沒辦法。都長成俺哥們這樣子,是不是就沒那麼可笑了?”
女人終於收斂起笑說道:“怎麼?有什麼事嗎?帥哥。”
“我想打聽一下,你從那兒買的這紗巾,我也想買一條去!”
“唔,原來這樣呀,我這條是從供銷大樓買的,七塊錢一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