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碰壁(1 / 2)

夏春花從裏屋出來看見二娘們正在外屋小板凳上坐著,於是就說道:“喲,這不是前些日子在亂墳崗逼我差點沒飯吃的那位嗎?今怎麼這麼閑在呀?還大聲高喲喝的讓我出來,我這個沒家沒業的外鄉人拖累大家本來就理虧,怎麼還有人指名道姓的有人找啊?”

本來沒見夏春花二娘們還有些虛張聲勢,真見了夏春花出來了,他反而卡殼了。白咕白咕眼咽了口唾沫伸了伸脖子說:“你、你、真在家啊,我這不是正和嬸子說咱倆的事嘛,我也是急著見你,所以、所以著急了點,你別在意別在意。”

“噢?咱倆的事?好象和你不怎麼熟吧?咱倆會有什麼事?分大餅時好象你沒有把你的給我一塊吧?分救濟的衣物也沒有什麼糾紛,你說咱倆能有什麼事?我還真想不起來。”夏春花手裏拿著隻鞋底,用針納了一針,然後把針在耳邊的頭發上噌了一下,頭也沒抬地說道。

“哎喲喂,看你說的,你尋婆家的事當街都傳遍了,大小孩芽子都知道,你說我能沒聽說?紙裏包不住火,雪裏埋不住孩子。這種事瞞不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呢,就說是一家女百家求這不為過,我就覺得咱倆有緣合適。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真是郎才女貌哩。”二娘們絮絮叨叨地說。

“是嗎?我還真沒看出來呢?除了不讓我分大餅轟我,似乎沒發現你有什麼好吧?”夏春花低著頭納鞋底,抬頭看了一眼二娘們撇撇嘴說。

“我知道你就嫉恨我那個,別忘了當初我們沒認識呢?你說,你要嫁了我還會那樣對你?我不成傻子了?心疼你還來不及呢,都說梁山的兄弟不打不相識。咱通過段事這不以後走的會更近,再說了在村裏我也是一個優秀男人呢!”

夏春花聽了二娘們一頓臭白話,低著頭忍不住笑出聲來,又怕這二娘們太難堪,連忙把嘴捂上。心裏說見過不要臉的男人,沒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竟然敢還腆著臉來求婚,真是臉皮比樹皮還厚,唉,遇上這種貨色也是沒有辦法。

二娘們見他白話了半天,夏春花似後乎不屑一顧的樣子。知道她對他仍是有不怎麼在乎,有些著急了,上前一把奪過夏春花手裏的鞋底子道:“象你這樣納的這鞋底不行,什麼時候才能納一雙呀?你看我的,這樣把紉頭做的長一些,易紉針。線上挽疙瘩要快。正是‘懶人使長線,挽疙瘩一溜串’又快又結實!”

當真這二娘們飛針走線的把鞋底拿在手裏納了起來,一邊幹一邊說:“象你們女人納鞋底什麼頂針,針錐,我全不用,全憑手勁大,你這疙瘩底花樣也太單調,我將來教給你幾樣花式納底樣,又好看又結實......”

二娘們納幾針便在頭發上熟練地噌一下針,效果是讓頭油與針的磨擦力減少。夏春花和婦女主任當時看的就一愣一愣的,乖乖這二娘們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哩,竟能熟練地掌握婦女這一套技能。

他看看兩人呆愣愣地望他,不由的撲哧一笑:“看你倆咋這樣看人家哩,弄的人家怪不好意思,我給你倆說吧,我二娘們會的東西還多著哩,蒸包子,炸麻花,做糖包,包菜團子樣樣會,隻要你春花嫁了俺,這一輩子你就不用上鍋台,你就不用再做針線活,你就享福去吧!”

不大功夫鞋底子在他手裏緔了半截,還指指點點說春花的做的鞋底這不合適,那不合格。又教著夏春花怎樣緝鞋口結實,不然弄出來的是“蔫蔫皮”。又說鞋幫小時,明緔,鞋幫大時,暗緔。如做出的鞋不跟腳頂腳怎樣去解決,最還留了一手說道:“你看看我穿的這雙鞋,跟你做的這雙鞋有什麼區別嗎?”

夏春花與婦女主任忙低頭看二娘們腳上的鞋,夏春花看了看說:“知道了,你這雙鞋做的是順拐鞋,這種鞋俺可做不了。俺娘教俺教了好幾次俺都沒學會。你穿著這種鞋不別扭嗎?”

“怎麼會哩,這裏有訣竅呢。將來你與俺好上了,嫁了俺,俺都教給你。穿著這鞋不分左右,沒有反正多方便?”二娘們得意地笑起來,並跺跺腳。撲通撲通的弄的屋裏暴起塵垢,那時都是土坯房,屋裏沒有那些閑錢去鋪磚,所以屋中間地是土地。

婦女主任捂了捂鼻子說:“你說話就好好說,手刨腳蹬地鬧什麼?詐屍呀?我這屋子兩三天沒掃哩,你看讓你折騰的,簡直是豬偎窩兔搗洞,老鼠偷糧狗起爭,沒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