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半仙被二娘們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夾雜著日本話更是愈發顯得二娘們滑稽可笑。此時二娘們已是熱鍋上的螞蟻,串來翻去。見二半仙一臉地茫然,不由的更是怒火中燒,用手指著二半仙地鼻子大聲罵道:"二半仙,你小子真能裝,你辦了什麼缺德事全村小到剛會走,老到九十九那個不知?那個不曉?"
"二娘們,你把話說清楚,我二半仙在大堤村坐得端行得正,辦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你小子別無中生有,沒事找事,都忙活活的你小子再閑得撓牆根,小心我打的你咳嗽吐血絲,走道扶牆恨。怪不得昨天晚沒做好夢,今天大清早就有瘋狂亂叫喚!"二半仙知道二娘們那德性,想起一出是一出,不知那根弦又搭錯了,貓踩尾巴似的鬧,一會沒意思了也就罷了。
聽了二半仙的話,二娘們不但沒消停,反而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愈發猖獗起來。"二半仙!你簡直不是人,簡直豬狗不如,裝得麻逼跟三孫子似的,有你這樣的嗎?平時你耍我讓我喝大小孩尿,欺負我也就心字頭上一把刀也就忍了,可現在你騎著我脖子屙屎我能還忍嗎?我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老子今給你拚了也不能讓你得逞!"二娘們臉紅脖子粗的道。
這番張牙舞爪高聲大呦喝的鬧,還是沒有讓所有的在場的人和二半仙鬧清怎麼回事。二半仙雖然不清楚這二娘們的目的,可是二娘們滿嘴的爐灰渣子,罵不離口的髒話不由得讓二半仙火冒三丈。平常二半仙在村裏很少與人發生爭執,有什麼不順心的口角也是一笑而過。本村當街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誰用不著誰呀!得饒人處且饒人。
可今天讓二半仙實在壓不住心中怒火,二半仙脾氣再好也容忍不了二娘們堵著門口子破口大罵。你二娘們有事說事,惱歸惱氣歸氣嘴裏不三不四地罵大街,你小子屎克郎打噴嚏,滿嘴噴糞的算什麼玩意?今我外非打死你狗娘養的不可!二半仙當時也是怒從心頭起,順手抄起牆頭上的磚頭就往二娘們身邊衝。
那時都是生活相當貧困時節,各家各戶都及少有院牆。即是有的大多也是用樹枝子插的籬笆牆,風吹來搖搖晃晃。隻擋個雞狗好人,一般也是齊腰高,因為柴草太高的很少。有用秫秸的即高梁棵戓是棵的,但太久了不行,因為有喂羊的喂雞狗的,沒事就啃那秫秸牆,所以就很快保住了。
村裏人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那些家畜不是啃我秫秸牆嗎?我改招數,從亂墳崗子或破廟那兒砍來荊條,砍來酸棗棵子當院牆,那樣豬羊就不拱了,再有些人就幹脆種些矮化的小樹,毎年修修枝不讓它長太高,隻長密些,然後再用上麵的樹枝編一下。就當做了家裏的院牆。
二半仙是個有心的細致人,他知道那種院牆可以遮擋外來東西,可是夏天也招來不少蟲蟻,有的控製不好長的太高了把院落全遮成了蔭涼。想在院裏種些茄子黃瓜菜豆角都長不好,萬物生長靠太陽呢。
所以他從村邊或道邊到處拾些爛磚頭,隻要有巴掌大的一塊就要。春夏秋冬,寒來暑往他背著筐子,推著推車到處拾磚頭,年積月累還真把院牆砌成了。雖然說院牆也隻有一般人的肩以上,可砌成那樣子也是已下了一定的功夫。
二半仙憤然而起從院牆上扒磚是很平常的事。
"二娘們!大早晨的堵我家門口罵大街,我今不管你小子有什麼來曆,非砸死你個王八蛋不可!太他娘的欺負人了!"二半仙說著就奔二娘們這邊過來了。
當時街上已經不少了,盡管二娘們跟打了雞血似的鬧,可沒有一個人清楚他為什麼鬧。都互相詢問這小子犯了什麼神經了?怎麼跟瘋了似的滿街亂串?這麼大小夥子一點也沒個成熟樣子,成天矯情的跟女人一樣,將來怎麼成家立業獨門立戶?誰家閨女跟了這種貨色放心?這不是把自已閨女擔推火坑裏嗎?
你瞧那狼狽樣子,自已明明會緔鞋做鞋還偏偏穿了雙不跟腳的軍綠鞋,還趕時髦。趕時髦你道弄雙合適的呀,還淘換了一雙人家穿舊的,這不是缺心眼子嘛。
二娘們吵弄半天大夥也希望聽個眉目,可一直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子事。就見他一個勁的親娘祖奶奶的罵人了。大夥也都跟看耍猴似看他,看他今到底能怎麼著,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