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見二半仙火冒三丈從牆頭上扒了塊磚衝過來了,大夥感到這事有點不對了。真要是二半仙過去抽二娘們兩嘴巴子踹他二腳或是揍他幾拳,大夥也就吭聲了。二娘們這種人揍了也就揍了,誰讓他嘴欠?揍了他也是死鬼還帳,活該。
二娘們這種人沒有把他先人的好基因傳下來,卻遺留下了那死纏爛攪的脾氣。相當年先人青皮雖然也是村霸巫賴橫行鄉裏,獨占金城縣半邊天。壞事做盡好事不幹,可也稱的上是條漢子。跟小日本子玩過命,領著手下的人幹死過皇協軍,最後和小日本鬼子同歸於盡。
再看看二娘們那有他先人青皮一丁點的影兒?真懷疑這二娘們不是青皮的後人。村裏人這麼想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據說二娘們先人青皮當初跟日本鬼子玩了命,老婆領著孩子就出去躲了。其他的幾個小老婆見沒了青皮就樹倒猢猻散各奔東西了。隻有柳媚兒沒有逃出很遠,等日本人投降後又帶著兒女回了老家。
當時柳媚兒已有一雙兒女,可惜那年村裏流行瘟疫,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兒子就夭折了。隻剩下了一個女兒。那時節柳媚兒也是四十出頭,雖不及當年花容月貌,但也是風韻猶存。一副美麗熟婦的樣子,不減當年風采。人言;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柳媚兒春心不泯,長夜漫漫孤枕難眠,也是寂寞的很。
孤芳自賞的日月總是抵不過自身的需要,漸漸地就與本村的一個男人私通了,那時女兒也大了,這種事就不能讓女兒撞見。兩人隻好常常去村外場院地裏,樹林裏廟後麵,沒人的地方約會。
日子久了就懷上了那男人的種,本想不要孩子。可那時候沒有避孕那一說,也沒想過計劃生育,加上自己本以為年齡大了不會懷孕。卻偏偏有了孽種,沒辦法隻好生了下來。對外麵說自已有一天去縣城趕集,在亂墳崗那兒撿了個孩子。
村裏人多疑,但也沒有什麼憑證說人家是私生子,也就沒人去考證那些事去了。
據說兩人有一次去一座廢棄的土窯上約會,那土窯是出磚的窯。由於年久失修,那座土窯就廢棄了沒人再去那兒了。所以兩人時不時的去那兒見麵,以解相思之苦。本來柳媚兒完全可以再婚,隻可惜的是那男人有家室,又離不了隻好做個偷偷摸摸的夫妻。
那是一個夏天的傍晚,天有些悶也有些陰。兩個人進了破窯洞就是一陣的瘋狂,男人忽得突發奇想,想與柳媚兒去窯頂上去做。那樣在高處,在靜寂的夜裏,是多麼的亢奮多麼的刺激啊!柳媚兒不願去,那麼高雖然說在夜裏,必經是隱私的事,去那跟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做有什麼區別呢?
可是那男人淫性大發急尋刺激,反複勸說柳媚兒。柳媚兒禁不住男人死纏硬磨,又不願太違背男人的意願,隻好半推半就的答應男人去窯頂上去做。
倆人去了窯頂,果然涼爽了許多,似乎蚊蟲也少了。窯頂上由於久沒人來,已長滿了野草,樹木。有兩棵榆樹都茶碗粗細了。男讓人讓柳媚兒雙手扶住樹幹,翹起屁股,就做了起來。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從東南方向不知什麼時候刮來一陣風,天上就飄起蒙蒙細雨。倆個人都處在情河欲海之中,並沒有太在意,隻覺得新鮮刺激別有一番味道。什麼也顧不上大有將革命進行到底的雄心壯誌。
天邊一道電閃劃過,將窯頂上的倆個照的淋漓盡致,沒有一絲隱蔽。倆個人都同時一激淩,還沒有來得及做下一步的動作,緊接著就是一聲轟天裂地一聲炸雷。一團火球直擊窯頂,頓時那棵榆樹被擊的樹葉四濺,枝折樹斷。樹下的倆個人根本就沒有來的及有什麼反應,倆個人就被擊得翻身滾下了窯頂。
直到第二天早晨女兒從睡夢中醒來,隻見身邊小弟弟酣睡,沒有了娘的身影。這才趕緊出去找人去尋娘,踏遍全村每個角落也沒有娘的蹤跡。村裏人隻好擴大尋找範圍,最後在土窯那兒找著了兩具屍體。屍體已是黑炭狀了,手腳已炸飛了,隻是模糊的肉團。
人們斷定是柳媚兒與那男人了,男人的身份不用查也都知道是誰。因那家也在到處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