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們雖然對於自已的婚事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出現這麼個局麵,他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他不知道那裏出現了不正常,怎麼會讓這奇異古怪的事落到他身上。
三番五次的他都巧遇那鬼婆子,他都沒有往心裏去。他知道我又沒招惹你個鬼東西,你它媽的跟我過不去幹嗎?你愛咋咋滴老虎拉磨不聽那一套!盡管那次在小橋上相親,小娥告訴他碰上了鬼婆子。但他也隻是驚了一下子,心想那東西會有那麼大的道行?能阻擋的了我和小娥的婚事?吹j8牛逼吧!
之所以沒有因起重視的原因,是因為不知道因為什麼。憑什麼攔我啊?憑什麼害我啊?沒道理嘛。
不知緣由反而輕鬆,因為那樣不懼未來,不去擔心鬼東西再害他。
就是今天結婚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二娘們仍是迷迷糊糊,鬧不清個所以然。但是他明白肯定是那鬼東西搗的鬼,可又看不見摸不到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終於懂得了什麼叫無計可施。
此時二娘們心裏也挺複雜,他不敢說出那種詭異的事來,一來當時正是破除迷信,砸爛封建殘餘的年代,滿口鬼話不拉你上街批鬥才怪!二來說了也沒人信,罵你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恐怕還是輕的,重的要送你精神病醫院!
看看大夥離破廟越來越近了,大夥的心也提了起來。
還是老村長膽子大些,在前麵領頭。嘴裏叼著旱煙袋,煙袋鍋子裏一明一暗的閃著火光。嘴裏噴雲吐霧朝前邊撥弄著雜草雜菜,亂小樹叢就進的破廟門來。大夥緊緊地尾隨其後,不敢掉隊。
廟裏當然是相當的荒涼了,荒草雜樹己把院子全部覆蓋。廟裏院子裏的設施也在枯葉中深埋,破磚爛瓦一地。陰冷荒蕪廟,讓人感到沒有一絲生機。
廟的東西廂房房頂已塌的隻剩三分之一了,門窗戶扇早朽的不能動了,一動就掉下來。從外往裏張往,屋裏麵也是雜草叢生,炕上長出了小樹,破桌子底下冒出馬蜂窩。破椽子檁條都生著白黴綠黴,一隻手指大小的蠍子,正耀武揚威的在上麵翹著尾爬著。
大夥都不明白,這蠍子都是喜陰之物,大白天都很難見到,咋在這兒會見到呢?大夥正疑惑突然二娘們“啊!”的一聲慘叫起來,大夥心裏就是一哆嗦,都扭頭去看他,我那個去!
二娘們嚇的臉白的象張紙,渾身直抖,二娘們爹忙問:“這又怎麼了?老一驚一乍的,你說大白天的你怕個球?老子相當年象你這麼大時去外地找你爺爺,半夜拉車胎紮了。怕丟下你爺爺不放心,我背著你爺爺去前邊村裏找氣管,為走近道全走的是墳圈子。老子都沒怕過,你瞧你這個徳性!”
“不是,不是,我腳底下不知是什麼,軟軟的還有動靜,你看你看呀!”二娘們都帶哭腔了。
二娘們爹及大夥趕忙湊過來一看,大夥不由的又可氣又可樂哭笑不得,二娘們踩著一隻蛤蟆。蛤蟆個好大!有碗口那麼大。這兒又沒什麼池塘那來的蛤蟆?而且那麼大個?讓二娘們一腳踩上去嘴張的老大舌都吐了出來,眼睛努的更加嚇人。
有同齡的年青人推了二娘們一把笑道:“不就是個蛤蟆嘛!再大個也成不了牛,怕它做什麼!再一驚一乍的別說大夥揍你!本來大夥心裏也不踏實,你看讓你鬧的雞飛狗跳亂糟糟。”二娘們身體一趔趄腿抬了起來,蛤蟆一下子蹦起老高躥進草叢裏沒影了。
大夥接著搜尋著往前走,廟的台階是五層的高台階,磚砌的有的磚因年代久遠都已鬆動風化。本來有角有棱的磚都一層層脫落成圓狀的了,有的隻剩下了一個磚核。茂盛的雜草小樹頑強地從磚縫中鑽出來,用強有力根糸把磚撐裂,並把台階撐的東倒西歪。
半人高的雜草小樹正是旺長的季節青綠一片。因從沒有人打擾過這兒任何草木一動,都是蟲蟻亂動飛蟲四起,迷眼惹身讓人手舞足蹈不知所措。
“啊!快看。”又是二娘們的一聲尖叫,大夥都正在四處亂找,被二娘們這一嗓子又驚著了。這一次大夥可真的有點惱了,你個二娘們是故意的吧?不鬧出點動靜來嚇唬大夥你不甘心是吧?給你漫天野地的找媳婦你小子還挑戰大夥的耐心,是不是有點太不是個東西了吧!
大家夥都欲發作,再看二娘們時他正用手指著前麵的小樹,大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小樹上掛著一隻鞋。二娘們一臉的驚恐說:“那鞋是小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