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們推回她手去說:“拿來就是讓你吃的,我不吃你吃。”
“俺不,你先吃俺才吃,又不俺不吃。”小娥臉紅紅的象大蘋果。
二娘們壞壞地一笑說:“那我吃你一口,你吃蘋果吧。”說著親了小娥一口。
“看著你挺老實,真壞哩。”小娥說著咬了一口蘋果說真甜,然後又遞給他道:“你吃一口吧,一人一口,你不吃我也不吃。”
二娘們沒辦法隻好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倆人說說笑笑的吃起來。二娘們說:“我剛才摟你你咋不緊張?尋思嚇你一跳呢。”
“切,除了你對我好,敢偷襲還沒人呢,早聽見你腳步聲了,又不是抱我一回二回了,還不知道你?還怕你了?”小娥笑道。
倆人在做飯棚裏待了好久,好象有說不完的話。
......
此時二娘們見人們因嫌貴而不買這女人的李子,從心眼裏瞧不起他們。不是人家東西貴你們不買,而是李子對你來說不重要,你們寧不吃這東西你們也不肯花這錢買。做如這李子是仙丹妙藥恐怕你們早打破腦瓜子買了,這女人之所以買這麼貴主要是這東西對她太重要了。
賤賣你們活著她卻死了,寧願與這堆李子一塊死掉爛掉不可能賤賣餓死。貨賣與識家就是這個道理。二娘們心裏也是想買個稀罕物,手裏隻有一塊六毛錢,爹給他這一塊是給他算計好了的。牙根就沒有餘錢,他心裏也盤算著若買了怎麼回去交待爹。
這李子不論是爹還是他更不用說小娥,肯定是沒見過的。若買回去小娥一定的驚訝,會象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
想想小娥吃蘋果幸福的樣子,他就不由的開心。他想讓小娥永遠開心,那麼爹願罵就罵吧,顧不了那麼多了。
女人失望地望著漸漸散去的人們,嘴裏又稀哩嘩啦拖腔拐調地叨咕上了,這一她用的方言太濃了,沒有一句能猜的的懂聽的懂。估計這個落魄流浪的異鄉女人真的絕望了,所有的話在說給自己聽,根本不想讓別人聽懂。因為即是別人聽懂了不還是裝聽不懂?
因為你的生死與別人毫無關聯,你的生死與別人一碗水一口飯沒有關聯,與別人走路去茅房磕瓜籽沒半分錢關聯。即使你橫屍街頭恐怕也是人們閑聊的幾句話資而己。
女人歎口氣眼裏充滿淚水,收拾果子要離開,不行到下一個地方試試。二娘們湊了過來從口袋裏掏出兩毛錢,綠色的票子皺巴巴的。女人抬起頭來有些吃驚地看著麵前這個長發白臉,有點女人相的少年,她不相信這個年輕人會用二毛錢買她的東西。
二娘們又把手往前伸了伸,態度執著而堅定。女人點點頭從果子堆裏刨出了兩個似乎顯的更大些的果子遞了過來,同時另一隻手接過了綠色的二毛錢票子,眼裏閃過一絲感激。
剛離開的人們嘩地又圍了過來,都睜著莫名其妙的眼神望著此時也莫名其妙的二娘們。人們莫名其妙是覺的這孩子是不是有病,還是家裏是土豪劣紳,不然怎麼一毛錢一個的果都敢買。二娘們抬頭四周一望,至於大夥這樣看著我?一毛錢一個果子貴嗎?如果你的女人高興了孩子高興了老人高興了,花你一毛錢買一個果子貴嗎?
不相幹的人花你一分錢也許你呲牙裂嘴,可心愛的人呢?再貴也要買!當年南親裁滿了法國梧桐,不是蔣介石為討宋美齡喜歡嗎?“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還不是皇帝佬為討女人喜歡而弄的?
......
“估計這孩子腦瓜子進水了,鬧不好還是汙水,要不然不可能花兩毛錢買兩果子吃!”
“這個你就不懂了,萬一人家家是財主呢?比如過去老輩裏家大業大騾馬成群,三妻六妾房屋幾十間......”
“去蛋吧,你說的那是大清王爺,跟他有屁的關糸,看他那樣祖宗十八代不見得穿過一條圄圇褲子!”
“你別那麼說話,讓人家孩子聽見多不好?雖然說人家孩子現在褲子露著膝蓋,鞋也露著腳指頭。可挨著人家十八代什麼事了?”
“我就是讓他聽見的,咋了?敗家子不該罵不該教訓嗎?你看看這麼多人誰家孩子敢買這麼貴的玩意?”
......
二娘們聽人議論身不由已的用手捂屁股腳趾頭往鞋裏縮,臉紅的象大紅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