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義雖年輕卻彼有心計,他懂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咱來個冷水泡茶慢慢濃。一方麵加緊與革委主任搞好關糸,二同時瘋狂的收集老村長的反動材料羅列罪狀,網絡死黨並拉攏許願。向老村長發起一輪一輪的攻勢。大有不把老村長趕下台不罷休的意思。
一晃幾天過去了,二娘們爹把去縣城的道去熟了,走平了一天兩三趟直搞的人困馬乏。讓他心慰的是二娘們在醫院好多了,起碼能正常交流說話了。隻是提起小娥來哭的還是喘不上氣來,爹也隻盡量勸說躲避著不提小娥兩個字。
此時也是多雨的季節,天跟孫猴臉一樣說變就變,傍黑的時候還是彩霞滿天,到了後半夜卻是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那傾盆大雨甚是厲害,直聽得村子不斷傳出牆頭倒塌的聲音。雨太大了。
二娘們爹整夜也沒有合眼,老怕院子裏水排不出去,把院子淹了浸泡了房基。雖說這房屋修建的結實,可必經是上百年的老屋了。豈能不讓人擔憂?街上院裏樹枝讓風雨刮的淋的折的很多,樹枝在地上翻滾宛如鬼騰妖挪讓人發毛。
嗷嗷的風雨聲在漆黑的夜裏讓村裏所有村農膽戰心驚,惶惶不安起來。
清早雨略顯小了些,老倔頭就弄著個破拉車帶著斧子撿樹枝了,那些樹枝多是枯樹枝,或被蟲蛀了的。禁不得風刮就折了,老倔頭用斧子把掉下來的大樹枝,剁成一段一段的在車廂碼好。邊走邊找那些粗一些的樹枝,刮的下很纖細的樹枝他就不要了。因起的早沒人,先撿些粗大的樹枝弄,等有空了再拾細的。
不覺不由就出了村,他老遠就看見一棵大柳樹被雷擊的掉下了半個,樹在細雨冒著白煙。擊的大柳樹有多厲害,真是可想而知假如是人的話,非擊的隻剩骨頭塊不可。
倔老頭一陣竊喜,那麼大的樹頭崩下來,我剁巴剁巴就能弄多半拉車,今一早弄一大車柴禾,即便淋濕些也值了。叭唧叭唧地趟水踩泥拉著車飛奔而來,其實那棵樹看著不遠走到時離那河岸就挺近了。等他到了樹底下就趕緊的幹開了,那時倔老頭還是精壯勞力呢。收拾起這些活也是得心應手,大板斧輪開,上下翻飛一截截樹枝被碼的齊齊整整地放在車廂。
幹著幹著他就覺得有些不對,老覺的有一種異樣的聲音,象雞叫象幼羊叫?聽著又不是,他挺了板斧四處打量又沒有什麼,這會離村挺遠了,即是村子裏發出聲音也不至於這麼清晰響亮了。這聲音忽遠忽近時有時無。
幹活可能就有這聲音,當停下細聽就又沒有了。這個奇怪!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他有些太納悶了,幹脆不於了,就坐下來聽,一定要搞個明白!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這回倔老頭聽清了聲音的來源,是南河那邊傳來的。分眀是幼羊叫的聲音,他高興極了準是晚上下大雨把誰家羊圈衝倒了,幼羊順著水流被衝到南河這邊來了。
人走時氣馬走膘,駱駝走的是瀘溝橋,兔子要走運槍也打不著。今我又拾柴禾又得幼羊真是還是起的早了好,早起的鳥兒有食吃,一點不假。不關怎麼說幼羊是我撿到的,失主你來領那也要看我的臉色行事。給你是人情不給你是本份,我沒去你家偷去吧。
沒人要更好養到八月十五宰了它,上集上賣肉不讓賣就交給供銷社賣,那也得給我留羊雜水。必經是俺的羊,若是母羊還可繁殖一隻。羊的周期應是五個月,這會到年生一窩沒問題。他越想越興奮,扔下拉車和斧子就尋聲而來。
此時南河裏的水已暴漲了不少,昨夜的雨有多大可想而知,河岸上被雨水衝刷的也如削走了一大塊似的,被雨水衝出了不少大溝,野草雜樹青棵都把白花花的根裸露了出來。都東倒西歪的樣子,雨水好大好濕,倔老頭隻好挽起褲子來在泥裏草裏蹦來蹦去,尋找著幼羊聲音。
找來找去倔老頭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那聲音是從小娥墳那兒傳出來的,墳埋了沒幾天並且他還幫著下的葬,那兒他記得清清楚楚。可是怎麼會有幼羊被衝到那兒了呢?他腦瓜子有些發炸了,本來小娥就死的蹊蹺,莫非是她被雷擊或是又被水泡詐屍?
想到這兒倔老頭臉都嚇黃了,腿也發抖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