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名長老很快的就聚集到了門前,卻見到一位白衣的青年正在與家奴廝殺,幾乎是一出手就有一名家奴斃命。
洪岩厲聲道:“你是誰,竟敢在這裏放肆,我饒不了你!”
洪岩實力強橫,衝了過來,張天棟雙目寒光一閃:“哼,不自量力。”
屠神手一動,將周圍的家奴一一斃命,一腳踢在洪烈的肚子上,洪烈被踢的倒退數十步,許久才停下來。
六十個長老將張天棟團團圍住,有人厲聲道:“小子,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洪家堡!”
張天棟抱著雙臂,嘴角泛起一絲譏誚的笑意:“你們洪家堡果然是實力強大啊,怪不得能在金鼎城裏麵如此的囂張。”
洪岩道:“哼,各位師弟,將他圍殺,五馬分屍。”
“是!”頓時,六十名神人境界以一定規律站立著,緊接著六十個人動了起來,開始繞著張天棟不停的旋轉,無形之中形成了一個奇妙的陣法。
張天棟也是一個陣法高手,隻是輕笑了一笑,許久未動的身子忽然之間一動,眾人隻感覺眼睛一花,緊接著就發現陣法之中少了一個人。
少了的這個人正是洪岩,隻見洪岩被張天棟提在手裏,樣子十分狼狽,張天棟大喝一聲,將洪岩的身體拋起,右拳向上一頂,擊穿洪岩的胸膛,然後屠神手一把抓住洪岩的頭顱,頓時洪岩腦漿迸裂,死的已經不能再死。
屠神手,淩厲無比,虐殺神人實在是輕而易舉。
“洪岩師兄死了……死了……”剩下的那些長老顯然無法接受著這個事實,沒想打張天棟能夠轉瞬之間將洪岩擊殺。
“為師兄報仇,殺了他!”剩下的那些長老被激怒,報仇心切,血氣上湧,不要命的圍殺過來。
張天棟本身速度就快,力量又強,屠神手更是鋒利無比,不少長老的頭顱隻要被張天棟輕輕一抓,就立刻死掉。
“放……放了他……”忽然之間,不少的長老停止了動手,眼神期盼的望著張天棟,希望張天棟手下留情,因為張天棟抓住的正是洪家堡堡主洪烈的大兒子洪慶山。
張天棟高舉著洪慶山,時刻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冷聲道:“快叫你們的堡主出來,不然我立刻就殺了他!”
那些長老嚇得不輕,顫抖著走了出去去召喚著洪家堡的堡主洪烈。
此刻的洪烈,正在閉關修煉著,忽然之間密室的大門響動,洪烈虎目睜開,不滿的說道:“我正在閉關修煉,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門外傳來一位長老焦急的聲音:“堡主,出大事了,有人擅闖咱們洪家堡,殺死洪岩大師兄以及若幹長老,眼下慶山這孩子也在那個人手裏,生死懸於一線,堡主,我們實在是打不過那小子啊!”
“一群廢物!”洪烈無奈之下站起身來,在他看來,外界的神王進不來金鼎城,金鼎城內的神王還不至於大鬧洪家堡,至於神王以下的境界的,又有誰能殺的了洪岩這樣的巔峰境界神人強者?又怎會這麼多長老都抵擋不了?
洪烈飛出密室,很快的來到了打鬥的地點,望著被人提在空中的大兒子洪慶山,驚聲道:“住手,放開我兒子。”
由於洪慶山的身體遮擋住了張天棟的麵龐,因此洪烈沒有看清張天棟的臉龐。待到張天棟將洪慶山放下的時候,洪烈這才看清楚了張天棟麵容。
“原來是你,哼,我正滿天下的找你,想不到你竟然不自量力的找到了這裏,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見到是張天棟,洪烈明顯的一陣咬牙切齒。
“是啊,我的確是活得不耐煩了,那麼你就來殺了我吧……”張天棟說完,揚起屠神手,作勢就要殺死洪慶山。
“休動我兒子!”洪烈出手阻攔,神王之力大張大合,想憑借著神王之力的強大威壓逼迫著張天棟鬆手。
就連洪烈也沒有感應到張天棟身上的神王氣息。
隻可惜,張天棟也是一位神王,洪烈的神王威壓在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用,當下手勢不減,屠神手刺穿洪慶山的頭顱。
‘哢嚓’一聲脆響,洪慶山眼神癱瘓,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這是你兒子,還給你。”張天棟大喝一聲,屠神手握成拳頭狀,擊打在洪慶山的屍體之上,洪慶山的屍體堆在了洪烈的麵前。
洪烈老淚縱橫,抱著自己兒子的屍體,對著張天棟一陣咬牙切齒。
張天棟淡淡的說道:“你死了兒子,你是不是很心痛?”洪烈隻是瞪著張天棟,盡量的壓製著怒火,在怒火燃燒之前,他需要積蓄,然後再集中的爆發!
張天棟繼續道:“你死了兒子,你很心痛,可是別人死了兒子難道就不心痛?這些年來,你三兒子洪慶武不知道殺死了別人多少兒子,你可曾想過他們的父母是否心痛。”
瞪著眼前這個殺了自己兩個兒子的仇人,洪烈的悲傷化為一股強大的力量,恨聲道:“就憑你這樣一個實力低微的小娃子也配在我麵前說教?今天,我就算拚了受到無極強尊的責罰,也要將你擊殺!”
在金鼎城內,禁止神王出手,這是規矩,因為神王出手恐怖無比,往往能破壞一個區域。王城繁華無比,往往破壞一個區域就能引起一國之動蕩,因此被曆代無極強尊設為禁令。
神王一旦出手,無極強尊就會將出手的神王關入時間鎖裏麵三十萬年。
張天棟淡淡道:“我知道現在你恨不得殺了我,也正如同我現在也恨不得殺了你一樣,不過為了避免傷及無辜,你可敢到城外與我單打獨鬥?”
洪烈本來還擔心再次出手會受到西門溪水的責罰,聽聞張天棟想要道城外決鬥,正合他心意,反正自己是神王,他應該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當下答應道:“好,希望你到時候莫要逃跑。”
張天棟說完,握緊屠神手,飛了出去,洪烈緊隨其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張天棟,唯恐對方走失。
張天棟一邊飛行一邊估計著自己的勝算:“洪烈成名多年,我隻是剛剛踏入神王境界,在實力至上他應該強過我很多,但是若長時間戰鬥他的神王之力必定消耗不過我,更何況我還有屠神手,勝算至少應該有六成。”
六成勝算已經不低,有時候隻有兩成勝算張天棟都會冒險。
飛出金鼎城外數十裏,來到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張天棟停下了腳步:“就是這裏了,應該沒有外人發現出我的實力。”
洪烈見張天棟停下腳步,自己也停下,眯著眼睛:“你想選擇這裏作為你的墓地嗎?不錯,這裏山清水秀,的確是一處很好的墓地,不過你可能無緣葬身此處了,因為我會將你的屍體撕裂成一片一片,拿回去喂我家裏的狗。”
張天棟隻是微笑:“既然你有著這樣的自信,那麼就應該有著更強的實力才行。”
洪烈冷哼一聲,眼神之中滿是輕蔑:“哈哈哈……無知的小輩,井底之蛙又能知道多大的天空,我是一代神王,擊殺於你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你我存在著境界之上的強大差距,我憑什麼不能殺掉你?”
“真正無知的是你自己。”張天棟仰天大笑,氣勢一提:“今天,我也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
忽然之間,洪烈臉色大變,因為他感應到了張天棟身上一點一點變大的神王氣息,原來他也是一個神王,他竟然一直在偽裝!
神王的氣息強大無比,他是如何做到完美的隱藏自己氣息的?洪烈的內心翻江倒海一般,而張天棟的氣息還在不斷的長大!
漸漸地,張天棟的實力完全的暴漏了出來,屠神手在神王之力的催動之下閃閃發光,顯得猙獰無比。
洪烈也立刻注意到了張天棟那雙手套的不俗,暗暗加緊了小心:“想不到,你一代神王,竟然偽裝的如此好,竟然以神王之尊去欺負我們洪家堡的那些小輩,真是威風的緊啊。”
張天棟哈哈大笑:“那又能如何?你們洪家堡如此強勢,難道就沒有欺負弱者?我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今天不是來與你廢話的,受死吧!”洪烈嘶吼一聲,神王之力充盈全身,數道金光閃過,取道萬千。
張天棟不敢大意,增強氣力做好防禦,憑借殺神手進行攻擊,兩個人在天空之上輾轉打鬥,神力縱橫,四周的山水盡皆晃動。
“破!”張天棟大喝一聲,屠神手抓向洪烈,洪烈總覺得張天棟手上的屠神手很是邪門,不敢正麵交鋒,錯開距離,隔空很遠與張天棟比拚神王之力。
張天棟自然也不敢與洪烈硬拚,不怕拖下去,就怕對方瞬間的爆發力將自己壓垮,因此張天棟戰鬥起來不得不格外的小心。
洪烈忌憚張天棟的屠神手,張天棟也是忌憚於洪烈深不可測的神王之力,一來二去,兩個人束手束腳,時間一直就這樣的拖著。
洪烈心道:看樣子這小子應該是剛剛成為神王不久,身上儲備的神王之力應該不會太多,這樣長時間的消耗,最先倒下的一定是他。
洪烈的想法固然不錯,但是卻中了張天棟的下懷。張天棟不怕你拖,就怕你瞬間爆發連續的壓製。
見洪烈進攻的節奏放慢,自己所受到的壓製不斷的減輕,欣喜不已:“哼,想消耗我的神王之力?哈哈哈……”
打鬥繼續,天空之中人影交錯,漸漸的,洪烈眼中的恐怖之情越發明顯,尋思著:這都已經戰鬥了半個多時辰,怎麼他身上的神王之力還沒耗光,這怎麼可能?
心有疑惑,洪烈戰鬥的時候就顯得猶豫起來,是繼續打還是罷手?若是罷手,豈不是白白的打了這麼久?若是繼續打,萬一自己的神王之力耗光了怎麼辦?
洪烈一咬牙,賭徒的性子來了起來,繼續與張天棟打鬥。張天棟卻是越打越順手,不知不覺之中,已經穩穩的占據了上風,直到此時洪烈才恍然,心道不好,對方竟然神王之力無盡,自己恐怕要遭。
念及此處,洪烈虛晃一槍,縱身而逃,打算先去一個地方休息片刻,待到神王之力補充滿再來戰鬥。但是張天棟豈會給洪烈這樣的機會,緊緊的盯著洪烈,如影隨形,將洪烈壓製的密不透風。
洪烈不甘的大吼一聲,強烈的神王之火布滿全身,如流星一般自天空滑過,意圖用強大的動勢壓迫張天棟,逆轉形式,製造逃跑的機會。
張天棟冷哼一聲,身上的神王之火也燃燒起來,五種屬性不斷的變化調整,形成一股壓製著洪烈的屬性之火。
單論單體的壓製,洪烈的火焰勝過張天棟許多,但是張天棟經脈全通,身體身具五種屬性,樣樣俱全,可以時刻變換,在屬性之上卻是張天棟壓製著洪烈。
洪烈行為限於被動之中,不甘的嘶吼一聲,打算與張天棟硬拚,張天棟更是絲毫不懼,屠神手揮舞而下,擦中洪烈的左肩膀。
‘哢嚓’一聲,屠神手折斷洪烈的一隻手臂,洪烈慘呼一聲,開始逃竄,進入時間之海來躲避。
“想在時間之海跟我玩捉迷藏?”張天棟笑了,也進入時間之海內。
時間之海之內,洪烈揮手之間開辟出一道虛擬的空間,不住的在裏麵喘息:“這裏時間和空間縱橫交錯,看他如何能找到我,哼。”
時間元素從手掌擦過,張天棟一一去尋覓,既要時間上對的上,空間之上更不能出現失誤,是以尋找起來萬分之難。
張天棟散開神識,神識的範圍越來越大,由遠及近,覆蓋著一定的區域,然後順著時間長河往返於過去現在和未來之間。
“在空間之上,應該是這一帶附近,不會錯的,隻要我呆在這一片區域不動,看看誰能耗過誰?”張天棟站立在時間之海,四處巡視。
躲在時間之海裏麵的洪烈暗暗叫苦不已,自己的位置正是張天棟神識所控製的區域。
“這小子好邪門的一身功法,怎能如此準確的辨認出我的位置?”洪烈想不明白,擔心自己身上的神王之力不足以支撐著時間之海的能量運轉。
兩個就這樣的耗著,洪烈最終再也支持不住,大叫一聲,從時間之海內逃出。見到時間之海內紅光閃動,張天棟也迅速的竄出。
神王的速度是驚人的,洪烈一竄出就急速的逃竄,隻可惜在時間之海內耗費了太多的氣力,是以逃跑起來顫顫悠悠。
張天棟在身後追趕,速度越來越快,距離洪烈隻有一步之遙。洪烈嚇得不輕,心中罵道:他媽的,這小子怎麼這麼快?
正思索著逃脫之計,張天棟的屠神手已經刺穿洪烈的前胸,一股冰冷的寒意從洪烈的胸口上傳來,身上的生命氣息也越來越弱。
“逃!”洪烈明知自己必死無疑,意識之海迅速的凝聚,一個金色的小人破體而出,從空中跌落到地麵。
張天棟見到一股金光閃動,立刻追了上去,心中不禁疑惑:“在荒島之時,我曾殺死一位神王,當時他就是金光一閃,一個拳頭大的小人竄出,怎麼洪烈身上也會有一個小人竄出?”
張天棟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之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瀚海王國一直信奉佛道,取道為佛,一旦肉身破損,泥丸宮自然締結出舍利,利用意識之海進行重新轉世!”
想到這裏,張天棟加緊了小心,決不能放過這個金色的小人,不然自己可就前功盡棄,那就有些不值了。
金色小人速度不可謂不快,但是張天棟的速度更快,屠神手一把抓住金色的小人,小人疼的痛哭,不住的掙紮。
若是真的嬰兒小孩張天棟自然不忍小手,但是金色的小人卻是可怕的緊,張天棟屠神手用力的一壓。
‘撲哧’一聲,金色的小人被捏碎,死的不能再死,一顆眼球大小的內丹出現在手掌之中,自然是神王的內丹。
“據說神王的內丹,吃了之後能大補。”張天棟盤膝而坐,迅速的吃掉內丹,煉化了大約半個時辰,內丹已經完全消化,內丹的七成功力都被張天棟吸收殆盡。
“實力增強了好多,哈哈哈……”張天棟開心不已,非但一雪前恥,而且實力大增。當下便飛回金鼎城,隱藏神王氣息入城。
此刻的秋滕武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消息一到,就立刻的動手。秋滕武正自焦急的等待,忽然之間張天棟自空中飛來,沉聲道:“洪家堡堡主已死,速速動手。”
秋滕武大喜,命令道:“孔雀山莊的高手全部都給我出動,殺入洪家堡!”
命令傳完,轉身拜伏在地:“多謝神王大人相助,孔雀山莊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張天棟道:“不必客氣,能滅洪家堡是我的一樁心願,如今洪家堡長老高手也被我滅掉熟人,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殺入了。”
孔雀山莊的大舉攻入,洪家堡根本無法抵擋,這件事情被記錄在金鼎城曆史之中,上麵這樣的寫道:
瀚海王國西門溪水第一千零一年,金鼎城洪家堡滅亡,被孔雀山莊所取代。洪家堡堡主洪烈不知所蹤,洪家堡高手無一幸免。
洪家堡的破滅,張天棟開心不已,本打算立刻動身到飛龍城,但是秋滕武硬是要張天棟在這金鼎城多留幾日,好好招待張天棟一番。
既然對方如此的熱情,張天棟也不好意思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金鼎城的劇變,孔雀山莊崛起,收獲頗豐,搜刮了洪家堡不少的財產,總共三十億的無極豆。
秋滕武取出十五億的無極豆交給張天棟:“多謝神王大人相助,孔雀山莊上下感激不盡,這點心意還請神王笑納。”
張天棟不客氣的收下了秋滕武送到手裏的十五億無極豆,淡淡道:“你我也算是有緣,以後你們孔雀山莊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告知我一聲,我若得空定然會幫助於你。”
說著,張天棟將身上的一件信物交給了秋滕武,秋滕武大喜,能夠得到神王的一個承諾,那可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秋滕武也想好了,除非孔雀山莊遇到了大的為難,平時是不會找這位神王幫助的。
接連在孔雀山莊呆了兩天,張天棟倍感無聊,無處可消遣,便在金鼎城最豪華的街道之上東遊西蕩。
猛然之間,張天棟想起上一次來到金鼎城的時候,自己曾和商隊的白浩一起來到一處地下賭場,也不知道千年之後,這地下賭場是否還在。
於是張天棟便依照著記憶來到了那一處簡陋的街巷,來到了這裏。
規矩依舊沒有變,依舊要熟人帶領才行,張天棟也是第二次來到這裏,忽然之間張天棟一怔:“上一次謝少龍也進入這金鼎城內,這些少了那個也是一代神王,他是如何進入金鼎城的呢?”
“另外,謝少龍追殺的那個人也是一位神王,就算是他追殺的那個人是瀚海王國的人,那憑什麼謝少龍能在金鼎城隨意出入?”
想不通,張天棟索性也不再多想,便要進入其中,卻遭到了兩位守門的阻攔。
其中一個說了一句話:“西門有路,路通四麵八方。”
張天棟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一個暗語,隻要對答的上,就能進入地下賭場裏麵。張天棟正不知所措,秋滕武走了過來,看到張天棟也很意外:“神……大人,你怎麼也在這裏?”
“手癢癢,想賭兩把。”張天棟無奈的攤手。
見到張天棟被阻擋在門外,秋滕武立刻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對著門口的兩個人說道:“這個人我認識,是個熟人。”
秋滕武顯然也經常來此,因此與這門口的兩個人很熟,門口的兩個人顯然很賣秋滕武的麵子,便放入張天棟進入賭場。
賭場依舊是老樣子,張天棟戴著麵具,隨意的坐在一張賭桌上。
這是一張牌九的賭桌,張天棟剛坐下,立刻就有不少人圍了上來,其中一位穿戴著鬼麵具的錦衣中年人坐在莊家的位置之上,手掌一拍賭桌:“想賭錢啊,快來押注啊。”
一個價值不菲的扳指戴在鬼麵具中年人的手指之上,顯得很是富有。
片刻,一位白衣公子也出現在了賭場,白衣公子帶著的麵具是一朵清新脫俗的水蓮花,整個人看起來極為超凡脫俗。
不知道怎地,見到這個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張天棟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張天棟隨意的在牌九局上賭了幾把,輸贏也不算太大。
忽然之間,一位絕色的少女悠然而下,手中抱著一隻琵琶,優美無比,輕啟紅唇,語音如黃鸝一般清脆:“奴家月如,為諸位客官彈奏一曲,但是在彈奏之前,希望各位看官賭一場。”
眾人見到如此清麗的女子出現,無不興奮起來,一個個的都色迷迷的盯著少女,隻是每個人臉上都穿戴著麵具,實在看不清眾人的臉色。
少女取過一隻竹籃,竹籃裏麵裝著的是一些紅紅的花瓣,花瓣清香至極,遠處的帶著水蓮花麵具的白衣公子隻是輕輕一嗅,便已猜出花的名字:“這是無極之花,而且是王室血統的高貴無極花。”
少女暗暗驚訝,麵若桃花,讚道:“公子好眼力。”
戴著水蓮花的白衣公子隻是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其實他能猜出花的名字,並不是用眼睛看出來的,而是嗅到了花的香氣。
少女道:“這是一籃無極之花,奴家希望各位客官做一個賭注,賭這花瓣是單數還是雙數,稍後奴家會揚起花瓣,在揚起的過程之中,可能用神火燃燒花瓣。”
花瓣飄蕩在空中,悄無聲息,神王固然神識強大,但是想要準確判斷花瓣的數量,極為之難,除非用心眼去看。外加上用神火燃燒花瓣,無形之中更是加大的難度,好在隻是賭花瓣的數量是單數還是雙數,因此倒也有一半的可能性,這就很大程度上依靠著運氣了。
少女說完,賭場中的眾人開始紛紛下注,張天棟隨手壓下了二十萬無極豆,而那帶著水蓮花麵具的白衣公子卻下了一百萬的無極豆。
“好豪闊的出手。”張天棟暗暗吃驚,對這白衣公子來了興趣。
少女見眾人紛紛下注,財產堆積起來足有一千萬無極豆之多,輕輕一笑:“奴家這就開始了……”
一語完畢,少女盈盈的轉動身形,旋轉起飛,但見無極之花漫天飛舞,花瓣的芬芳傳遍整個賭場,給人一股無比清醒的感覺。
張天棟閉上雙眼,憑借著強大的神識一點一點的感應著花瓣的微小氣息,開始的時候到能理清,越到後來越是淩亂,到最後自己也分不清是單數還是雙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