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陽反應了一會兒,坐起身來,看著欒阡,“你穿過白色的西服嗎?”
林慈知道這個時候說顏色是禁忌,也不敢說欒阡從來沒穿過白色的西服,愣是沒出聲。
欒阡卻挑眉,走到夏暖陽身邊,為他擦掉眼角的淚,“穿過。”
“……”
穿過?她怎麼不記得?
“純白?”
“嗯。”
夏暖陽半信半疑,皺著眉頭,欒阡輕吻了一下夏暖陽的嘴角,格外溫和,“睡吧,很累了。”
夏暖陽擋開欒阡的手,聲音冷淡,“為什麼又催眠我?”
“……”
林慈要發聲,看欒阡不說話,便哽住。
“你以為你是誰呢?放我走!”
“……”
“我不明白你現在還有什麼可懷疑的,我就是臥底,就是來抓你的把柄讓你身敗名裂的臥底!你還催眠我幹什麼?問問我喜歡吃什麼?打不打羽毛球?”
“……”
欒阡還是那句話,還是那個表情,“睡吧,你很累了。”
“我一點兒也不累!我要離開!”
“你哪也去不了,別讓我發火,腿不想要了?”
“……”
夏暖陽權衡了一下利弊,覺得腿還是比逞口舌之快重要,隻好負氣躺回去,趴著睡,不看欒阡,順便狠擦了兩下嘴!
欒阡沒說話,站起來往外走。
林慈忍不住笑,跟在後麵,“老板你原來是受虐型的?誰虐你你稀罕誰?”
“……”
欒阡回頭冷看了她一眼,“閉嘴。”
林慈聳肩,“沒問題,我回去查查白雪紅梅是怎麼回事兒,這應該是他記憶中很深刻的一個景象,當初就應該這樣問,也許現在就都擺平了,都怪我,當初太輕敵。”
林慈解開了這個心結,自然開心的話多起來,欒阡也沒說什麼,一直在林慈的各種廢話當中找有用的聽。
“他最後轉身看的可能是你,因為他醒來就問穿的是什麼,我大概能想象到那種情景,主要的問題就是那個女人,也許是他問題的關鍵,他看不見她的臉,那麼看見了會不會想起來她是誰?”
“這個可能性太小,畢竟背影他都認不出來。”
林慈陷入糾結,“這邊從來不下雪的,他又為什麼隻看到雪景。”
欒阡推開門,慢走進去,“你是醫生我是?”
林慈正抬頭要解釋,複古的門卻在她麵前冷酷的關上,把林慈要說出口的話順利的噎了回去!
白雪紅梅在心理學代表的東西有很多,比如場景,也象征著情緒,狀態,因為對象是夏暖陽,林慈的研究都變得小心起來。
如果說出現的那兩個人,都是沒有臉的,那麼也許是之前給夏暖陽催眠的那個人故意要混淆概念,這種洗腦似的催眠真的很危險,洗腦的人一個邪念,這人基本上就長歪了,記憶出了錯,人也好不了。
強製的篡改記憶對被催眠的人本身就是有傷害的,但是如果催眠後的傷害會比催眠之前好一些的話,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
也許……段煜耀會知道些門路?
白雪紅梅黑人欒阡,到底是個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