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棲月抬眼起來,戲謔挑弄地看向麵前抿著薄唇皺起眉頭的男人,可倏忽間,他修長的手已經伸了過來,不由分說扣住了她的手腕。
“陛下……”
夜宸卿的聲音很低,微啞,伴著說話的聲音,是微微粗重的呼吸,聽來卻分外誘惑。
弋棲月一笑,隨後卻是向前一動身形。
殷紅冰涼的唇,毫無征兆地貼附在他的頸項和下頜間。
她一呼吸,他便能察覺得分明。
趁著他身形的停滯,弋棲月甩脫他的手去,纖手一挑,竟是親手將他僅剩的衣衫剝了個幹幹淨淨。
隨後,手一繞,似是而非地抱住他。
男人的身體很燙,微微顫動,似乎敏感得緊。
弋棲月自然不曾想過,如今,麵前這個被她剝了個幹淨,裸身抱住的男人,這麼多年來,幾乎不曾碰過女子。
“怎麼,後悔了?”
她低低地哼笑了一聲。
夜宸卿死咬薄唇不曾說話,弋棲月卻又冷笑了一句:
“可惜……晚了。”
話語方落。
女皇陛下啟了朱唇,一個偏側,狠狠地讓牙齒沒入他的頸項之中,仿佛是想對獵物一擊致命的惡狼。
被她抱住的男人身子幾乎是不受控製地一抖,許是很痛,可隨後他隻是一聲不吭地、任憑她撕咬。
鮮血殷紅,成線滴落。
他的身形在顫,他在排斥她,在抗拒她,在疼在痛。
可他的排斥和抗拒,偏偏讓她愈發想要蹂`躪他。
騰出一隻手來勾住他的半邊肩,另一隻手,愈發肆無忌憚地煽風點火。
這個男人被她折騰得滾燙,卻又無可奈何。
弋棲月的口中一片甜腥,是他頸子上的血。
如此漂亮的頸項,味道……也當真是可口。
她一鬆口,舌尖向下一溜,在他光溜的鎖骨上舔舐描畫,卻隻是一瞬,隨後手臂一用力,帶著身子,整個人將他按倒在地,按倒在那一片淩亂的衣衫裏。
被她鉗製的男人,他長長的睫毛在顫。
弋棲月勾唇而笑,低下頭,眯眼瞧他,探出舌尖來舔舐自己唇邊的血。
她膚色雪白,染上一派殷紅,入目駭人。
她俯瞰著他,笑著,笑意更是駭人。
再然後,弋棲月又低下頭去……
一個吻砸落在夜宸卿的胸前。
這樣的接觸,讓他極度地不適應,可如今又逃避不開,隻覺得頭痛欲裂,頸子上還一派撕裂的痛楚,這痛楚讓他覺得自己要身首分離,至於頭腦模糊停滯。
她卻偏偏像是一條冰涼的蛇……
聽著身下男人壓抑的低吟,心下湧起的,是踐踏他驕傲的快感。
弋棲月冷笑,愈發肆無忌憚。
直到——
“……陛下……”
夜宸卿低啞著聲音喚她一句,忽而伸出手臂來,鉗製住她的腰身。
可惜,弋棲月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身子在顫,於是這鉗製,於她無半分作用。
“怎麼,難受?”她挑眉而笑。
夜宸卿那一對漂亮的鳳眸閃了一閃,隨後,他卻是抿了薄唇,扭過頭去。
弋棲月低低地哼了一聲。
——一如既往地倔強,驕傲和忤逆。
夜宸卿,記住,你留在北宮,要做的,是一個溫順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