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很簡單，我們這些特工之間不存在那些歡迎、接風之類的客套。”孫查理就這麼簡簡單單地解釋了一句，才一句。
陳思昊盯著他看了幾秒鍾，確定他已經說完了之後頓時大吃一驚。要知道他剛才可是做好了準備聽一番長篇大論的。
“就……就這麼簡單？”陳思昊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就這麼簡單。”孫查理微笑著說，然後他開始朝門口走去，邊走邊揚起手說道，“我還有事，現在就不陪你們了，老弟你要好好對待我們的司長噢！”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淡定的特遣隊長和一臉茫然的陳思昊。
過了好一會兒陳思昊才再度開口，他衝特遣隊長問道：
“為什麼白部長臨時出去執行任務上級要派雙北分布的副部長過來代理啊？我們江南分部的副部長呢？”
特遣隊長白了他一眼，隨即冷冷地解釋道：“首先，他並不是由什麼上級派過來的，在我國境內你就是阿白和師哥的上級，你不說話哪來的上級指派？我師哥隻是受了阿白的委托才臨時過來的。至於為什麼是雙北分部的副部長過來代理而非我們的。其實很好解釋，我們江南分部並沒有設‘副部長’這個職務。”
“嗯？沒有？這……”陳思昊抓了抓後腦勺。
“不僅我們沒有，華西分部也沒有。”特遣隊長繼續說道。陳思昊驚訝於他的話突然變多，不過話多總比話少好點，姑且就歸功於剛才的話嘮師哥孫查理吧。
“那這就是說……”陳思昊好像能夠理解了。
“隻有雙北分部設有‘副部長’一職。”特遣隊長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專門為他設的。”
“孫大哥這人……”陳思昊想了想後接著說道，“是個人才，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伸手指了指頭頂。
“我師哥戰功赫赫，其實他完全有能力……”特遣隊長頓了頓，“在前幾年就足以接任咱們夜不黑中國區司長的。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件……不那麼好的事，他甚至差點被……被驅逐出去……”說到這兒特遣隊長的神情有些黯然，陳思昊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這般，不禁大為驚異。
“差點被驅逐出去”，陳思昊心想到底是什麼不好的事能導致這個後果。如特遣隊長這般威名赫赫的人說起這個居然顯得很傷感，奇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何至於……莫非！陳思昊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被驅逐出去”不止是其字麵意思呢？地球反內戰聯盟是這麼大一個全球性保密機構，其下屬的情報組織也必然保密紀律森嚴。一個被驅逐出去的人如何能讓其保密，不將前組織內部機要泄露出去？恐怕要踐行“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這句話”，即使沒到這個程度，那也必然是一些致人失去自主行為活動能力的酷刑。總之那樣簡直會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是陳思昊結合他涉獵過的書籍和紀錄影片即興思維延伸所得出的結論，他將所想比劃成一個割喉的動作給特遣隊長看，後者鄭重地點了一下頭。這讓陳思昊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後來呢？”盡管知道可能不會再問出什麼，但陳思昊的好奇心驅使著他還是忍不住想了解。
所幸特遣隊長雖然沒有說太清楚，但至少還是說了個大概：“後來老鯊區長力保師哥……一番博弈後師哥成功留下了，並在雙北分部得了個閑職。噢，也不能這麼說，這個所謂的‘副部長’閑職就是專門為他量身定製的。”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麼他這次過來應該不是閑職了吧？代理部長嘛。”陳思昊猜測道。
“差不多還是，畢竟司長你在，他來仍然是像阿白那樣輔佐你。”特遣隊長說道。
“好吧。對了，剛才你帶我進這裏來應該不是單純就見一見杜副部長吧。”陳思昊問起了緣由。
“當然沒那麼簡單，隻是剛好我師哥待在這兒而已。說起來我早猜到他一過來就會先來這。”特遣隊長答道，“這兒是他曾經最喜歡的地方——新手營。”
“哇！”陳思昊驚歎道。
“好了，進裏麵去。”特遣隊長從話嘮模式恢複為一向的寒冰高冷。陳思昊本想再聊聊的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人家要是不想說話你再怎麼起話題也沒用。
在特遣隊長的帶領下，陳思昊進入了一間小房子，房裏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聊天，見到他倆進來連忙起身立正站好並像敬禮道：
“隊長好！”
特遣隊長點頭示意，然後回過頭轉向陳思昊又轉回來說了一句：
“五分鍾後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