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
隨著嶽立先的講述,區長、嶽風平、辛鋅同時喊出了這兩個字。
“您親眼看見傳說中的大船了?!”他們三個對此實在是難以置信,而且各自疑問的點還都不一樣。區長認為傳說僅僅是傳說而已;嶽風平覺得他堂弟當年是否看到了大船的真實情況還有待商榷;辛鋅則是有種遺憾和挫敗感,他昨天特意全副武裝地跑後山上去就是為了看大船,沒想到同樣都夢見了大船而向來不踏足海麵的嶽爺爺卻比他先目睹了。
嶽立先緩緩地回答道:“我不僅看到了大船,我還到大船裏麵去了一趟。”
“什麼?!”三人又是一陣瞠目。
嶽立先當時呆呆地望著目力所及的那個龐然大物,隻覺得一種渺小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那簡直是木頭所製的超級傑作——一座漂浮在海麵上的大房子!它通體呈流線型,前後尖中間寬。他的視線最中央便是那寬的部分,眼下他們的小船與那大船的中間部分的方向接近垂直。在朦朧的月色下,嶽立先依稀看到大船上站著幾個人,看樣子正如他和“紅臉”、“白臉”注視著他們一樣,他們也同樣望著這邊。
“你們絕對無法想象,我第一次親眼見到那傳說中的大船到底是怎樣複雜的心情。”嶽立先歎了一口氣。
“白臉”見到大船後特別興奮,是小船的三個人當中最興奮的一個。他不自覺地就加快了劃槳的力度和頻率,因此還沒等嶽立先好好瞻仰一下大船,他們便已經來到了大船的底部。嶽立先以為以“白臉”剛才這樣撐小船肯定會使小船撞上大船,但他沒想到的是,“白臉”興奮歸興奮,但頭腦還在,在接近大船的那短短一個片刻他及時減速並轉向。於是乎,在“紅臉”一臉淡定和得意的表情下,在嶽立先臉部尚未恢複鎮定的情況下,小船已然成了和大船平行的姿勢,離大船的距離大概兩個小船寬度。
大船上麵幾個人跑到小船正上方,將一捆繩子垂了下來,“白臉”立馬將其抓住,並在他劃槳的船頭綁了好幾圈。然後“紅臉”站起身朝大船上的那幾個人打招呼,那幾個人也點頭示意。過了一會兒,他們再次用了繩子,不過這次,繩子上還綁著一個東西。嶽立先看著那像個籮筐。
等到“紅臉”拿過那籮筐狀物件後,嶽立先才借著月色看清那真是個籮筐,隻不過出了沒有蓋子,一側還開了個大口子,裏麵還有看上去軟軟的東西。嶽立先剛才還越看越覺得這像個籮筐,現在卻越看越覺得像個椅子,甚至有點像他自家院子裏的那個靠椅。莫非……
他沒來得及思考多久,“紅臉”就直接給出了答案。隻見他將那“籮筐”遞了過來,憨笑著對嶽立先說:“老先生!這是我們專門為您準備的,您請!”
“這是讓我坐在這上麵,然後大船上的人把我給拉上去?”嶽立先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是啊,您猜的沒錯。這個雖然是專門為了您而臨時打造的,但請相信我,它絕對能滿足您的要求,絕不會讓您有一丁點兒不舒服。”那個“紅臉”繼續諂媚地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嶽立先此刻不關注“籮筐”了,反而盯著“紅臉”看,想要從他臉上讀出一些貓膩來。畢竟剛才他說了兩個特別絕對的字眼,仿佛是胸有成竹一般。可如果沒有他自己親身實驗,那麼他憑什麼要說“絕對”二字。這麼說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個“紅臉”非常了解他嶽立先,或者是他的主子——應該就是那個想要見他的幕後神秘人,對他了如指掌。可是嶽立先從來就沒和大海有過正式和正麵的接觸。難道是他的博學多才和德高望重的盛名不止傳播到了亞斯其他的區,甚至還有海外?“咳!你怎麼還自作多情起來了。”嶽立先在心裏自嘲自己道。與其自己在腦子糾結轉筋,還不如直接開口問來得實在呢。於是乎他立馬就問向“紅臉”:
“為什麼能夠這麼確定我的舒適要求能到滿足?”
可“紅臉”給出的答案卻是無關痛癢的廢話:
“啊!這個啊!老人家,一來呢,我們上傳的這個方法還挺快的,您多半還沒有感受到不適就已經到了呢;二來,您宅心仁厚,假如在這極其短暫的小轉移過程中都出了點狀況的話,那我們這些人肯定都無法原諒自己;三來呢,我們雖然是臨時做的這個玩意,但還至於一次試驗都沒有做直接交給您,萬一您出了點什麼事我們可擔待不起啊。”這個“紅臉”一邊說一邊還賠著笑臉。